楚辞歌愤怒,不解,迷茫。
她可以死,但不想当菜鸡啊!
楚辞歌心在滴血。
出秘境时,她余光忽然注意到,远处的宴魔神尸骨不知何时消失了。
楚辞歌手上,暗红色的储物戒指上,原本暗淡的宝石渐渐泛着鲜红似血的光泽。
从秘境出来。
玄夜走上前,微笑道:“臣不知道秘境内发生何事,不过,殿下似乎净化了秘境中令许多高阶灵修都束手无策的危险魔气。”
“臣会和学院商议,考虑提升殿下的灵师等级。”
南耀国灵师分五级,修者是最底层,只需要有一点点修炼天赋,不需要考核。
通过秘境试炼的,将成为初级灵师。
其次是入境级灵师,中阶灵师,高阶灵师。
不同的灵师等级在南耀国拥有不同的特别权利。
“殿下或许能够直接越过初级灵师,成为南耀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入境级灵师。”
灵师等级极难晋升,除了看灵力等级外,也看对法术的精通程度,个人成就等。
十七岁的入境级灵师,前所未有。
周遭众人艳羡的看看着她。
楚辞歌强颜欢笑。
笑一下算了。
她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灵师等级。
而是魔气转灵气,迅速晋级为强者。
此刻,她有种考科目三所有步骤都对了,最后发现没系安全带的无力感。
有的人看似还活着。
其实已经悄悄碎掉了。
不少学生路转粉,对楚辞歌的风评改变。
闯入秘境深处,净化魔气,超度百万亡魂。
这成就比很多高阶灵师的成就都高。
灵师在这个世界是十分令人尊敬的职业。
但凤廷祈和萧月也有不少崇拜者。
他们愤愤不平的盯着楚辞歌。
“肯定是拿了什么皇族秘术,走捷径轻而易举做到的!”
“就为了在这次考核中装个逼,顺带提升自己的灵师地位。”
“有什么好显摆的,还不是仗着身份。”
几个人小声不满。
凤廷祈脸色有些不好看。
楚辞歌竟然没死。
他的秘密,岂不是…
楚辞歌婉拒了一些人的寒暄,只想回府躺平。
路过凤廷祈的时候。
楚辞歌打起精神,意味深长的盯着凤廷祈,低声道:“我会一直盯着你…一直…”
凤廷祈寒毛直竖。
…
回到公主府。
楚辞歌蹲在房里自闭。
她想不通。
世界上大佬那么多。
多她一个怎么就不行。
…
凤廷祈回到废墟般的将军府,也陷入自闭。
他当时攻击楚辞歌时,心中充满杀意,只想一雪前耻。
并未收着力道。
他一个金丹一阶武修,身上还有魔神之力加持,手上还是高阶武器屠魔剑…
却被楚辞歌轻而易举挡下来!
凭什么!
她当时还有心情开口嘲讽,仿佛很轻松的模样。
当时…
近距离观察下,楚辞歌的神态对他来说有些陌生。
恣意张扬,肆无忌惮。
和之前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模样判若两人。
像绽放的红玫瑰,耀眼逼人。
“凤郎,你还好吗?”
萧月走进来,轻声关心道。
她穿着一件淡绿色温婉长裙,气质温润。
不一样的美。
以前,他觉得萧家嫡女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宛若神明。
他拼命往上爬。
现在,他们处于平级时…
那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忽然不见了。
凤廷祈眸色暗了暗。
他更喜欢有挑战性的人。
桀骜难驯。
像…
凤廷祈摇摇头,道:“没事。”
盯着萧月的笑容,凤廷祈忽然开口:“月儿,你爱我吗?”
萧月粲然一笑,如绽放的昙花:“当然~”
凤廷祈心底失望。
“嗯。”
萧月转身走出房间,眼底虚与委蛇的温柔破碎,厌恶又冷漠。
—
楚辞歌正在翻看那本名字炸裂的法术书。
忽然见到,放在桌子上的魔神戒指闪耀了一下红光。
她有些讶异的拿起来。
轻轻打量着那颗宝石。
宝石的质地毫无杂质,透着一股神秘高贵的奢华之感。
只是,不像是会自发光材质…
正研究着。
她的指尖忽然被刮伤。
鲜血滴在宝石上。
一道悦耳明朗的嗓音笑吟吟响起,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戏谑:“恭喜这位美丽的公主,和本尊缔结生命契约~”
一双修长漂亮的手忽然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
一道修长优雅的红衣身影出现在面前,宽肩窄腰,腹肌匀称,容貌俊朗,凤眸深邃半挑。
魇深轻轻挑起楚辞歌的下巴,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眸放着电,道:“做我的魔后吧…”
楚辞歌微笑。
楚辞歌抬手。
一道响亮的巴掌。
魇深捂着脸,坐在地上美人落泪:“完了,人魔两族建交都被你毁了!”
魇深一袭破烂却惹眼的红衣在地上绽放,露出修长有力的腿,脚腕上还骚包的挂着一个金色铃铛。
胸膛半敞,露出完美精壮的腹肌与深邃的人鱼线。
视觉冲击强烈。
如果能不说话就好了。
“你拿了本尊的嫁妆,却家暴本尊,本尊有意见!”
“闭嘴!”楚辞歌道。
声音有点大。
下一秒,外面的御林军统领林寒,云宴尘,和晚上来找楚辞歌商议结盟之事的顾明秦冲进来。
五目对视。
终是魇深为了维护自己高大伟岸的形象,从地上爬起来。
恢复一脸正色。
不得不说,魇深正经起来还是很正经的,一张脸禁欲又高高在上,如天生的帝王,自带王霸之气。
顾明秦最先开口:“殿下,你…喜欢骚的?”
楚辞歌:“……”
你们真是有病。
楚辞歌看向魇深,道:“你自称本尊,婪魔神也自称本尊,看来,你是秘境里那位魇魔神?”
魇深骄傲的哼了一声,不屑道:“本尊不但是魔神,也是魔族之主,岂是婪影那临阵脱逃的垃圾能比的。”
顾明秦震惊:“八大魔神之一的魇魔神?!”
一旁。
云宴尘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
林寒面无表情。
御林军受过训练,无论多奇怪的事,都不表现出来。
只是握紧的拳头稍稍暴露了他的震惊。
魇深傲娇的看向楚辞歌:“厉害吧?”
楚辞歌:“不信。”
魇深:“……”
什么话!
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