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王萱等人准备离开。
李家新拉着杨瑞佳恋恋不舍。
王萱发话了:“哥,你和瑞佳谈恋爱,我们全力支持,但你们都还在上学,不能耽误了学业。我还有一点建议,在你们没有结婚之前,不要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你是我哥,她是我妹,说起来咱都是一家人,亲上加亲是好事,但我站在医生的角度上,这么对你们说,是没错的。”
杨瑞佳不好意思了:“姐,你不说我也知道,怎么可能。”
王萱道:“好了,不说了,不还有句古诗这么说嘛,‘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了,你们拥抱一下,走了。”
李长林在后面看到这些孩子们,不由和闫淑敏说道:“我们是不是老了?我们那时候……”。
没等李长林说完,闫淑敏说了一句:“你要是搁现在,比我们儿子还疯。”
王萱一行连夜赶回了隐阳市的家里,第二天直接去了中天市的郑阳县,按照李家新提供的线索找到了林虹。
林虹因为自己在学校遭遇了强奸,报案后迟迟不见动静,已经心如死灰,对这个社会、对自己的人生已经失望了。她准备在家睡上两天后,和父母做个交代,然后想办法找到柴可夫或者那些办案的警察,和他们同归于尽,用自己的行动来警示执法机关。
可林虹正在家里蒙头大睡, 突然父母把她喊了起来,告诉她有几个女孩子来找她,看看是不是同学来了。
林虹一脸沮丧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这六个人一个都不认识,有点茫然。
王萱走了过来:“林虹,我有话对你说,是到你屋里说,还是到我车上说?”
林虹没有吭声,扭头回了屋。
王萱就跟了上去,穆雨晴让葛倩倩四人在外等候,自己跟上了王萱。
林虹再次钻进了被窝。
穆雨晴来到床前:“林虹,你先坐起来,我有话说,我是来帮你的。你先看看我们的证件。”
穆雨晴主动把证件递给了林虹,王萱也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这次拿的是京都单位的证件。
林虹一开始还以为是柴可夫派来的说客,不予搭理。但穆雨晴强让她看了证件之后,林虹坐了起来。当她看完了王萱的证件之后,像是发现了救星一样,抱着枕头抽泣起来。
王萱劝道:“不要这么闷着了,我估计你的事情还瞒着父母,那你就不要让父母看出来。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要调查柴可夫的事情的,同时,也想和你商量一下应对柴可夫的策略。”
林虹止住了抽泣:“你们,看起来也像是大学生,你们的身份是真的吗?”
穆雨晴道:“这个你可以核实的。我可以给你省厅的电话,或者你自己从网上查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再说了,我们有必要骗你吗?我们能骗你什么?骗钱还是骗色?对我们来说都不可能吧?”
林虹相信了穆雨晴的话,点了点头。
王萱道:“林虹,你给我们讲一下你是如何认识柴可夫的,这个柴可夫在你们大学里面都做过哪些同样的事情?”
林虹起来换了身衣服,对王萱二人说:“我跟你们走吧,不要在家里说了,你让到哪里说,我就去哪里。”
王萱道:“那行,我们在车上等你。”
半个小时后,林虹拎着小包来到外面,看到王萱的车坐了上去。
王萱把车一直开到了中天市北城新区那栋别墅大院,带着林虹进了客厅。
林虹问:“这是什么地方?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是把我带到有关部门的办公室里。”
王萱道:“我告诉你,这栋别墅是原来上河县的书记杨井泉的,被纪委查扣了,我们因为从别的地方来没有固定场所,就和纪委商量,先住在这栋别墅里。用于住宿和办公,而且今天是假期,机关单位除了值班人员外,都休息了,也就是我们没有休息。”
穆雨晴道:“林虹,我们需要了解很多细节,你先说说认识柴可夫的过程。”
林虹又抽泣起来:“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是他找的我,我不理他,他就让别人把我骗了出去,就对我那个了。”
王萱道:“你不用哭了,把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
林虹止住了抽泣,说道:“那是上个星期,有一个男的,大概有二十五岁左右,在大学校园遇到了我,上来就给我搭讪,问我是哪个班的,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交朋友,如果愿意,就给我很多钱。我一看这就是个有钱的花花公子,就告诉他,‘我是很穷,但我不会因为穷就丢掉了自己的尊严,对于我不喜欢的人,你给多少钱我都不稀罕,要想花钱找女生,你去找别人去。’我把他撵走了。”
“到了第二天,我的同班同学赵丽雅说她要过生日,请我们几个女生去捧捧场,我就没有在意,就去了。没想到,到了酒店,那些到场的女生都是和柴可夫发生过关系的人,都从柴可夫手里拿到了一笔钱,他们竟然在酒桌上都劝我从了柴可夫,我当时很生气,起身就走。没想到,柴可夫一把抱住了我,把我直接带到了酒店的客房里,强行对我进行了奸污。我反抗,可我的力量太小,他还打我,把我的胳膊打的酸麻无比,我动弹不得,就让他得逞了。”
“没想到,我报了案,到现在竟然都不给我立案。还有同学劝我,说柴可夫的父亲是副省长,怎么着也不可能让我告赢。还有学校的一个领导,出来找我调解,说柴可夫愿意给我一百万,不让我告了。我不愿意,不能因为我家是农村的就没有了尊严,我告诉他们,除非我死了,才不会告,就算是死,我也会拉上一些人的。”
“我说过了那话之后,就再也没人找我了,我去派出所,他们告诉我这个案子移交给分局了,我去分局问,人家就给我推,说还在了解情况,这明明是官官相护,我就不信天底下没有包青天了!”
王萱听完,又问:“你手中现在都有什么证据?”
林虹道:“我的衣物都收藏起来了,上面有柴可夫的东西,dNA能检测出来的。”
王萱问:“除了这个,有没有视频证据什么的?”
林虹道:“我被他强制挟持,哪里有能力去录视频?”
王萱道:“我们现在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找到柴可夫违法犯罪的证据,你呢,只不过是针对自己的事情,而我们针对的比较广泛。我们想通过你这件事情作为突破口,接触到柴可夫,为进一步拿下他和他的同伙以及背后的保护伞寻找证据。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齐心协力去做这些事。”
林虹思考了一下,说道:“我同意配合你们,只要拿下柴可夫和那些坏人,我死了都干,我恨!”
王萱问:“既然是这样,那我问你,你在放假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找过你,想把这件事情私了?”
林虹道:“有的,学校的校长找过我,说如果可以私了,就在这几天的假期里把事情解决掉,还说如果一百万不行,可以让柴可夫出二百万、三百万,他说等我回话,我没有搭理他。”
穆雨晴道:“你这一说,我觉得今天你们校长也可能还会给你打电话的。如果再打电话,你告诉他,私了可以,必须让柴可夫到中天市面谈,让你亲戚和你一起去谈,只有在谈的过程中,我们才能抓住主动权,寻找证据线索。”
林虹道:“那好吧。”
话音刚毕,林虹的电话就响了。林虹说:“我们大学校长的。”
穆雨晴道:“你接电话,接通后就说让你表姐给他说,我来和他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