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角料就给楚听南练手,楚听南也认真,自从开始学玉雕,每天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在家里埋头练手。
也不知道去哪里弄了不少相关的书籍,自己就照着书本学,也没请教别人。
南婉芜说楚听南小时候可坐不住,天天调皮捣蛋的。
大人稍不注意,家里就跟被土匪打劫了似的,乱七八糟的。
后来有一次南婉芜带楚听南去逛庙会,楚听南看到有人做木雕,就站在那里看了好久都不动。
南婉芜灵机一动,就给他找了个木雕师傅,没想到还真挺管用。
南婉芜也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让他好好学习,不然就不让学了,他倒也听话,乖乖学习了。
楚听南的第一件成品,用边角料给江艳秋雕了个吊坠。
大公鸡吊坠,江艳秋的属相。
还别说,楚听南在这方面真有点天赋,自学的第一件成品就雕得栩栩如生的,一点都不丑。
南婉芜看了故意酸溜溜地说:“这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以前学木雕的第一件成品都是送给我们的,现在倒好,只记得自己媳妇了。”
楚父听后嫌弃地说:“他送我们的那还不如不送,回头我给你做个飞机模型。”
南婉芜一脸尴尬又无语地说:“谁要你的飞机模型,那是我喜欢的吗?”
楚父乐呵呵地说:“那也比这臭小子送得好啊。”
江艳秋被迫吃了嘴后来,不过好奇地问:“妈,南哥刻了什么送你们?”
楚听南赶紧打岔:“就是个普通的牌子,爸妈,回头我给你们雕点别的,你们可别嫌弃啊。”
南婉芜乐呵呵地说:“只要你别再送带灵牌的棺木,我都不嫌弃。”
“什么?”江艳秋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想笑却不敢笑。
带灵牌的棺木,楚听南真是个奇才啊。
楚听南一下就跑出去了,边跑边说:“媳妇,我出去溜达一圈,你们别等我吃晚饭了。”
南婉芜也不生气,把楚听南送给他们的第一份礼物拿了出来。
比手指大不了多少的挂件,上面有棺木,还有灵牌,灵牌上还有名字呢。
南婉芜那棺木上还有她喜欢的玉兰花图案,楚父那上面还有战斗力图案。
江艳秋哭笑不得地说:“这是他什么时候雕的啊,他是怎么想的呢。”
南婉芜乐颠颠地说:“六一年的时候,刚好二十年了,那时候他才七岁,刚上学呢。”
老太太在旁边直夸:“还是很有天赋的,七岁就能雕出这样的作品。”
江艳秋都不知道说啥好了,不吉利就算了,关键还有点丑啊。
关键是南婉芜还留着呢,这儿子送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当然楚听南可不止送了这一个挂件,后面还有好多精美的摆件、挂件什么的,连南婉芜的女头像都有。
不过南婉芜就喜欢那一件,毕竟是楚听南的第一件作品,而且楚听南学木雕后,她可省心多了。
楚父的就少得多了,各种各样的猪,因为楚父属猪的。
难怪楚父那么嫌弃,儿子送老子一堆猪谁能高兴!
江艳秋没忍住站出来。
晚上楚听南回来,江艳秋就好奇地问:“你当时怎么想的呀,送那样的礼物。”
楚听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时候我们家院子里搬来个陕北的,她说他们那儿有人去世了,棺木灵牌什么的都没有,我还以为是儿女不孝顺呢,我这当孝子的可不能让爸妈没有啊,就自己雕刻了一个,提前给爸妈准备好。”
江艳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楚听南直接说:“快别提了,丢死人了。”
送了江艳秋一只大公鸡吊坠后,又用边角料给家里每个人都做了生肖吊坠,后来雕得越来越精致了。
看起来不仅是喜欢,还有点天赋呢。
放暑假了,顾清清他们没有提前毕业,也不考研,直接就来实习了。
顾清清去了他们投资的公司,到特区上班去了,她还实地考察了那儿的开发情况,还有团队的实力,顺便探讨一下珠宝生意的后续发展。
再顺便在那边找找赚钱的机会,这时候南方的机会还是挺多的呢。
顾清时去了自家的压缩厂实习,虽然他不太想进厂子,觉得有点掉身份。
但他已经决定大学毕业后就和顾清清一起做生意,所以去看看经营模式,或者厂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七月放暑假,两人就收拾好行李南下了,他们打算在那边待到国庆再回来写论文,忙毕业的事情。
放暑假了,江艳秋去了中医馆开门,王老他们有研究项目。
江艳秋他们没资格跟着去,就只能去中医馆上班了。
八月份的时候,顾清清给江艳秋打了个电话,说原石市场又要开市了,问她要不要去买原石。
顾清清心里头琢磨着,江艳秋运气向来不错,说不定还能小赚一笔。
江艳秋却一口回绝了,她才不想出这个风头,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特殊能力。
那个原料市场,能不去就不去,何况她现在在京城的。
顾清清虽然有点小遗憾,江艳秋那运气不赌太亏了。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暗自庆幸江艳秋没来,因为根本就没有好料子。
她自己都亏了六千多块呢,哪有那么多的好运气的事。
开学了,王老还没从实验室出来,又得去给王老上基础课,也算得上是半个老师了。
王老的课不多,江艳秋还没正式开学,小日子悠哉游哉的还不错。
国庆节一直都是个结婚的好日子,赵兰兰和沈书砚都赶着这个时候结婚。
赵兰兰的对象是老庆祥店里一个顾客的儿子,她对象的母亲经常来店里订做衣服。
赵兰兰闲着没事时就去给赵母帮忙,结果就被人家给相中了。
她对象是个军人,现在也在这边的军校进修。
两人见了面觉得挺对眼的,就这么愉快地决定结婚了。
赵兰兰也要继续读研究生,这十月份就要开学了,所以两人就在开学前把婚给结了。
沈书砚的对象就是之前被他带去顾清清店里买衣服的那个女人,听说也是个高干子弟呢。
顾清清实习还没结束呢,不过还是特意赶回来参加赵兰兰的婚礼。
赵兰兰和沈书砚的酒席都摆在江艳秋他们家的酒楼里,楼上楼下的,好在时间不一样。
江艳秋在赵兰兰那边坐了一会儿,就下楼去沈书砚那边坐了,晚点再去赵兰兰家闹婚房。
沈书砚的对象是他现在的校友,比他小七岁呢,长得还挺耐看的,看着就很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看着台上的司仪在主持婚礼,田蜜忍不住吐槽道:“才隔了两三年的时间,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他们两家这婚礼可真是够排场的,想当年我们……”
顾清清笑着说:“你们也比我们强多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还得去补那有裂缝的房子,衣服都不敢穿太紧身的。”
田蜜乐呵呵地说:“要不你们再结一次婚呗。”
顾清清摆手拒绝说道:“我可不来,结婚多累人!不过你们满月酒可以大办一场,到时候你也穿上新娘装,热热闹闹的。”
她的婚礼虽然有点小遗憾,不过男人好就行了,男人对你好,每天都跟当新娘似的。
想到这里,她含情脉脉地看向顾清时,顾清时也温柔地看着她,两人相视一笑。
在场的人刚刚在楼上吃完,这又吃了一顿狗粮,都快撑得走不动道了。
田蜜也连忙摆手说:“还是算了吧,等我满月的时候天寒地冻的,穿成这样会要了我的命,而且我现在胖得跟球一样,那衣服能穿得上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的语气里带着些许遗憾,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红烧肘子。
田蜜吃得太好,运动量又没以前那么大,胖了不少,估计得有一百五六十斤了,不过还是很活泼。
顾清清笑着说:“等生完孩子就瘦了,到时候我给你设计衣服,保证让你美美地。”
田蜜给了她一个“你就忽悠我吧”的眼神,继续埋头吃着说:“到时候再说吧,这醉香楼的菜真不错,刚刚在上面吃了,下来还想吃。”
众人心里感叹:“想吃就吃呗,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
新郎新娘刚从台上下来,乔母突然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满脸焦急地四处张望。
看到沈书砚后,她就小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小沈,你出来一下,婶子有点事跟你说。”
沈书砚见她如此焦急,便跟新娘说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两人一出去,田蜜也顾不得吃了,把肘子一扔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看热闹。
乔母这么急匆匆地跑来打断人家婚礼,实在让人好奇。
不会是乔蕾回来了吧,小说里经常写的情节。
男主大婚当天,消失的白月光从天而降。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一切皆有可能。
江艳秋本来想借口照顾田蜜,也跟着去看热闹了。
不过顾清清的速度比她还快,说道:“我去看看田蜜,大肚子还乱跑。”
说完就跑了,江艳秋也顾不上那么多在后面喊道:“你一个人搞不定,我也去。”
只留下几个无奈的男人,别人的八卦就那么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