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持剑男子昏死在马路上。
木语解决掉一人,毫不停留直奔那辆运尸车,很显然神秘男子此次的目标就是运尸车,木语怎会让他得逞。
木语不是不想直奔目标,直接抓了奔驰车里的神秘男子,可惜,他没有证据。
一切只是猜测,他们环卫总不能凭着猜测去抓人,他们更需要遵守规矩。
运尸车已经再次启动,木语快步向着运尸车奔去。
刚跑出两步,后面奥迪车的车门再次打开,里面走出一名男子,手持微冲,对着木语不断射击。
木语无奈,只能停下脚步,快速躲避。
身后赶来的黄改见此,对着木语大吼道:“别管他,交给我。”
嘴里说着,黄改已经冲了上来,一脚踢飞了男子手中的微冲,随后与男子缠斗在一起。
木语点头,转身准备冲向运尸车。
可转身后才发现,就这短短的瞬间,那辆运尸车已经开走了。
车内,唐睿杰看着两人,微微一笑,轻声道:“武哥,开车吧。”
陈武脸色诧异:“老板,不需要灭口吗?”
唐睿杰摇了摇头:“不需要。”
“可………”
陈武只说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他想说,但他知道,说了,唐睿杰肯定会生气,可生死攸关,陈武还是咬了咬牙,接着道:“可他们都是我们花钱雇来了,没必要为我们保守秘密,放了他们,我们肯定会暴露。”
唐睿杰微微一笑,对这件事竟没有丝毫的上心,只是笑着道:“我知道。”
“可是你那些叔叔,不会让你这么做,并且你会死………”
陈武话只说了一半,被唐睿杰笑着打断:“武哥,我是老板。”
这句话,让陈武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启动了汽车。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木语只能看着那辆奔驰在他眼前驶过。
车内,唐睿杰同样看着木语,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彼此双方,只隔了一层薄薄的不透明玻璃,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态。
双方擦肩而过,唐睿杰的嘴角勾起,轻声呢喃了一句:“我期待你来找我的那一天。”
而木语,看着那辆奔驰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驶离,在想到肖扬名他们悲哀的一生,双拳猛然紧握,轻声呢喃道:“等着我。”
两名俘虏,木语与黄改押解着回到了分部,交给了饶晴。
在旅馆见识过饶晴审讯的手段,木语相信这两人的嘴,饶晴可以轻易撬开。
木语第一次让她帮忙,饶晴自然求之不得,但该讲的条件还是要说的。
饶晴的条件很简单,那天陪她吃一顿饭,她请客的那种。
这条件木语自然答应,饶晴也并没有辜负木语的期待,半小时,这两个人全撂了。
可惜,这两人也根本不知道什么,他们只是听他们老大的吩咐去办事。
至于其他事,他们一概不知,并且他们老大也不允许他们随意打探雇主的信息,毕竟这是他们这一行业的大忌。
他们只管拿钱办事,其他的一律不能打听。
不过,他们倒是交代,他们在一栋独立别墅中居住,并且别墅地库下,有很多的名车。
有这个信息就够了,木语他们正在筛查,再加上这个信息,筛查的工作可以变得轻松很多。
唐睿杰此刻,已经回到了别墅,下了车,直奔五楼。
身后,陈武看着唐睿杰打开那间摆满灵位的屋子,眉头皱了皱:“老板,你要在这里修炼?”
唐睿杰笑着点头,笑容冰冷中带着一丝张狂:“不好吗?他们都不允许后世子孙修炼这本魂术,那么,我就要当着他们的面修炼,让他们看看,后世子孙的修炼天赋有多么的优秀,哈哈哈。”
唐睿杰扭曲的大笑,在房屋中响彻,笑声中充满了对这些牌位的不屑与鄙夷。
看着越来越疯狂的唐睿杰,陈武眉头紧皱,走上前,点燃了一根香,插在了香炉上。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唐睿杰也根本不会听他的,他想给唐睿杰一嘴巴,可他,又凭什么呢?说到底,他只是………捡来的!
“武哥,你说这些老家伙们真的能泉下有知吗?”唐睿杰看着那柱香升起的青烟,指着那些牌位,脸色扭曲,大笑着问道:“我真希望他们泉下有知,可以看到后世子孙如此辛苦的修炼,就只是为了完成他们的梦想。”
唐睿杰:“我想,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哈哈哈。”
看着疯狂的唐睿杰,陈武的心陷入了强烈的纠结中,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怎样去平衡唐家人在他心中留下的情感。
唐父的救命之恩,唐母的爱护之情,以及他们兄弟两人从小长大的情谊,三者在他的心中各自占据着一片天地。
而三者,又在互相的争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帮谁,但他又清楚的知道,他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如何去做,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只是在这一刻,看着彻底疯狂的唐睿杰,陈武明白,他真的不能在逃避了。
“唐睿杰。”第一次,陈武怒吼着叫出这个名字,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唐睿杰的衣领,怒吼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想做的是什么,你想拉着整个唐氏陪葬,对不对,所以你可以不管不顾,因为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看到环卫发现一切,然后找上门来,毁灭整个唐氏,对不对。”
陈武的怒吼声,伴随着那袅袅升起的青烟,在整个房间内回荡。
“武哥,我第一次看见你如此愤怒。”唐睿杰笑着,笑的很开心,也很扭曲。
但下一秒,唐睿杰一把打飞陈武的右手,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转而是扭曲与愤怒布满了那张帅气的脸颊。
“武哥,那我呢?我就应该变成一颗棋子,被这些老家伙随意的摆弄来去吗?我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有血,有肉,有感情。”
唐睿杰脸色愤怒,指着那些排位,歇斯底里的怒吼着:“二十年!二十年!你知道这二十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被我父亲折磨了二十年,他们凭什么将他们的期盼强加在我身上。”
怒吼声中,两滴眼泪从唐睿杰的眼角滑落而下,顺着那张帅气的脸庞,滴落在地面上。
只是地面干燥,那滴泪眨眼间便被尘土所淹没,如同二十年的时光对于数百年的传承而言,微不足道。
可那却是一个少年,埋藏了二十年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