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女孩都是花一般的年纪,生活已经给了他们沉重的负担,可眼前这个畜牲却还要给他们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为什么要做这种生意,那些女孩生活已经很苦了。”木语开口质问。
而听到这话的刘夫育,却是笑的更开心,但语气猛然变得冰冷:“苦?那我的苦呢,谁来在乎。”
“因为没钱,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病痛折磨死。”
“因为没钱,我老婆要跟我离婚,跟别的男人跑了。”
“因为没钱,我孩子连饭都吃不饱。”
说着,刘夫育脸色逐渐变得狰狞,望着木语,大声质问道:“这种苦,谁在乎过,你告诉告诉我,正义的环卫工。”
“我有过理想,我生来就与众不同,被一位师傅相中,传授我术法,那时我也曾幻想过,将来做什么狗屁大英雄。”
听到这话,木语笑了。
看着木语的笑,刘夫育感觉异常的刺眼,猛然咆哮道:“笑什么,听着别人的痛点,很好笑吗?”
木语点头:“好笑,太好笑了,一个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的人竟然跟我指责命运的不公。”
“刘夫育,我看过你的生平过往,所以少在这里跟我颠倒是非。”
木语怒斥着,脸上带着愤怒。
“你口中的那些痛苦,是谁造成的,是你,你太爱面子了,为了面子,你可以干任何事,甚至可以拿着你父亲的救命钱去买了一块表。”
“婚后,你不愿意去挣钱,因为你觉得,打工是一件很丢你面子的行为,你老婆为了养家,打了三份工。”
“可结果,那些钱被你挥霍一空,为的是什么,依旧是所谓的面子。”
话到这里,木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仿佛想要将心中的愤怒一同呼出。
而刘夫育听到这些话,脸色逐渐变得狰狞。
“你老婆对你稍有指责,你便大打出手,而理由也很简单,你觉得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指手画脚的,会让你脸上无光。”
“你告诉告诉我,你这样的人,凭什么抱怨命运的不公。”
“够了。”刘夫育猛然怒吼,眼中杀气弥漫:“男人争面子有什么不对,凭什么我就要窝窝囊囊的过完一辈子。”
“我从小就被高人相中,我这样的人就应该风风光光的过完一生,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都来指责我,你知不知道,你们这些举动会让我很没面子的。”
木语摇头:“面子?你自己将自己面子丢在地上踩了又踩,你自己不想给自己留脸面,又怪的了谁。”
“指责我,又在指责我,找死,你真是找死啊。”刘夫育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而话语出口的瞬间,身躯中几道黑影从体内挣扎而出,怒吼着向着木语扑来。
木语并没有畏惧,快速向前冲去,身躯避过一道道黑影,直扑刘夫育。
情报上有记载,刘夫育修炼的是控魂咒术,类似于东北出马仙一类的术法,可控制灵魂伤人,本身战力不高。
因此,木语才第一时间选择近身战。
刹那间到达刘夫育身前,手中长刀横刀斩出,见刘夫育弯腰避过,木语长刀下压,横扫顺势改为劈砍。
刘夫育身形旋转如陀螺,向着一旁避去。
不等再出手,刚刚避过的灵魂再次袭来,在空中哀嚎着向着木语背后扑去。
木语转身,手中长刀灵力涌动,不等那些怨灵靠前,一刀斩出。
一道刀芒飞驰而出,斩向扑来的怨灵。
其中两道怨灵快速躲避,最后一道想要避开,可刀芒已到,被刀芒一分为二。
断为两节的怨灵,哀嚎怒吼,可身躯已是渐渐化作黑烟,消失在夜空中。
但看着这一幕,木语却笑不出来了,这一道刀芒几乎抽走了他体内四分之一的灵力,威力更是小的可怜。
没有了正魄的加持,木语才发现自己与普通异人差距并不大,不过,这也让木语重新正视了自己的内心,对力量也自然变得更加渴望。
明白现在不是过多思考的时候,木语持刀正要转身,刘夫育到来,五指变得乌黑细长,向着木语的喉咙抓去。
木语笑了,正愁无法近身,他却送上来了。
没有丝毫犹豫,木语持刀护在脖颈前,同时左手灵力涌动,一拳打向刘夫育腹部。
“铿锵!”
一声清鸣,刘夫育的右手刺在了木语的长刀上,火星四溅,爆发出一声清鸣。
但清鸣想起的那一刻,刘夫育痛苦的弯下了腰,木语的一拳狠狠的打在刘夫育的腹部。
一拳过后,木语毫不停歇,持刀的右手倒握长刀,用刀柄狠狠的砸向刘夫育面门,趁着他短暂昏迷,手、脚、拳、肘、膝,接连轰向刘夫育身躯。
等到剩下的两道怨灵救场时,刘夫育已经被木语一脚踢在头颅上,踢飞了出去。
对于这两道怨灵,木语没有任何客气,直接灵技释放。
“三千剑杀。”
失去了正魄的加持,三千剑杀也已经完全变了模样,长刀上乌光大盛,剑气化刀影,一把把的竖立于虚空中,又随着木语的心念齐齐而动,在刹那之间贯穿两道怨灵。
两道怨灵身上插满长刀,空中绝望哀嚎,其中一道还想反扑木语,可还未到木语身前,已经消散在了空中。
三道怨灵全部解决,木语身躯摇晃了一下,灵技几乎要将他身体内剩余的灵力抽干,不过还好刘夫育已经被他重伤,此刻倒地不起。
看着刘夫育,木语心中杀气弥漫,想起他做过的事,想起那些女孩绝望的脸,木语心中杀气更甚,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不,应该是一刀一刀将他剁成肉泥。
这样的人,不仅可悲,更可恨。
但木语强压着心中的杀意,因为他还要审问刘夫育,询问那些女孩都被卖到了哪里,以便将那些女孩解救回来。
在放下杀意的那一刻,木语愣了一下,他猛然想起,今天他好像杀了很多的人,虽然这些家伙确实该死,可他好像感觉哪里不对。
轻轻的摇了摇头,木语将脑海中杂乱的想法抛出脑后,手中长刀抵在了刘夫育的脖子上。
“现在,你在乎的面子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