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钧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看来我的猜想没有错,先把头骨带回局里仔细检查,确认具体死亡时间;对万海莲的调查也要加快速度!”
“收到!”
随后,徐涵敬了一个礼,便领着三个同伴先行离开了案发现场。
“薛坤,你带队搜查这一片地区,看看是否有监控视频,并尝试寻找其他相关线索。
我要回去整理一下思路,争取尽快找到关键信息。”
“遵命!”
薛坤点头答应着带其他人散开行动去了。
至于鲍钧自己,则坐进了车里,但他并没有立即驾车返回警局,而是一直倚在驾驶座上沉思。
所有细节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地播放,无论是关于万海莲还是关于任欣婷的部分,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在他的思维中交织缠绕。
忽然间,两个看似无关的线索之间产生了联系,一个新的侦查方向闪现在他脑海中。
就在那一刻,鲍钧猛地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随即迅速启动汽车驶向了公安局,并通过耳麦传达指示:“李队长,请通知全体成员召开紧急会议,我们现在要转向第二种可能性展开全面调查!”
几分钟后,鲍钧回到警局,却直接去了法医部。
“老大,您来啦?”正在忙碌的徐涵几人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进门的鲍钧。
鲍钧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先不要管别的事情,把这块骨头上的dNA提取出来并将其与我们数据库中保存的任欣婷样本比对,赶紧搞清楚是不是同一个人。”
徐涵惊讶地问道:“难道说老怀疑这不是任欣婷吗?”
鲍钧先是摇头又点头:“暂时还不确定。
按理说犯人不会这么干,除非背后有什么不寻常的原因。
无论如何先验证再说吧。”
“好的!”
不再多问什么的徐涵迅速开始着手实验,并请求吕微微找来了几名技术支援人员一起帮忙加快进度。
大概半小时过后,结果显示死者确为任欣婷,而且确实失踪超过六日。
拿着报告书的鲍钧迅速回到了重案组办公室。
这时包括薛坤在内的队员们都已经回来了,众人围坐在一块讨论着如何对付这名罪犯的问题。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次案件彻底激起了大家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怒火,哪怕碍于身份不能直接报复,但在他们心中,这家伙无疑已被列为黑名单上必须捉拿归案的人物。
直到鲍钧走进来,大家才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神情严肃地注视着他,等着听接下来的任务安排。
鲍钧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随后拿起一支记号笔,在背后的白板上写了两个名字:任欣婷、万海莲!
“大家好,通过我和李组长这段时间的调查,发现这个任欣婷在万海莲的老家宁泽市的庄里村工作了五年之久,并且他和万海莲之间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
只是两个人有点像那种暗中相互喜欢却谁也没把话挑明的情况。
另外,这人能力挺强,性格也很好相处,从来没跟任何人发生过不愉快的事。”
“褚桂梅,大家都了解她了,性格文静但心地很好,总是愿意帮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无论在学校还是实习时,都很受欢迎。
可以说,她和荣泽森都是那种不太会与人起冲突的人。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对他们如此仇恨,非要置他们于死地,并将尸体肢解才能解气?”
说到这儿,鲍钧再次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大字——仇恨!
“这个问题我们现在还要进一步调查,因为一切都有可能,不过接下来这个方向就由任克俊你带着第四小组来跟进吧,其他组我有别的安排。”
“是!”
任克俊迅速站了起来,大声应道。
鲍钧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重新转身,在黑板上换上了另一个词语:情杀!
“各位同事,既然因矛盾引发的事件可能性较小,不如换个角度想。
我们知道,无论是荣泽森还是褚桂梅,外貌条件都不错,再加上他们的性格温和亲切,喜欢他们的异性应该也不少。
会不会是因为某个疯狂的情敌,当他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到所爱之人时,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报复手段呢?”
吕栋眉头紧皱:“嘶,这个真有可能啊!可能性非常大。”
辛蕊点头同意,“没错,之前我们太专注于查找两人是否曾经与别人结仇,而忽略了情感方面的问题。
看来我们要重新调整侦查的方向了。”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认同,不过似乎对此并不感到太过意外。
毕竟只是个先前被忽视的角度,现在鲍钧提出来也只是给了大家一个补漏的机会。
然而,看着鲍钧,所有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敬佩。
鲍钧继续严肃地说:“现在我们有了大概方向,但这并不代表调查会轻松。
从凶手的手法来看,此人不仅内心阴暗且极度不自信,更重要的是他还具备解剖与肢解的专业技能,而我们知道这两人周围并没有这样的人物。
因此请大家务必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大意。”
随后鲍钧看向辛蕊:“准备好之后,我们去宁泽市再跟当地警方接洽一下。
由于荣泽森死亡事件发生在江城,我们需要告知对方并讨论下一步的合作。”
辛蕊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回应:“好,我这就去做准备。”接着便离开了会议室。
之后鲍钧又布置了一些工作给其他队员,并且给吕微微打了电话。
“喂,亲爱的怎么啦?”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说下我要跟着辛队长再去趟宁泽市局处理案件的事情,你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尽管有些惊讶,吕微微也没表现出过多疑问,“啊,行吧!”
挂掉电话后,辛蕊笑着走到鲍钧身旁问:“给老婆大人打汇报呢?”
鲍钧一脸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你三十多岁的人来开十九岁的玩笑,这有点过了啊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