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孟箔碗是专门用来修养元神所用,兴许他就是用的这东西去维持意识的。”白岁说道,“但是我还不能完全确定。”
段至极开口道,“所以我们只要找到那个什么碗,这一切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吧?”
“话是这么没错,但是我们并不知道在哪里?也许是在湖中,也许是保管在其他家族,但最坏的情况就是在外域。”白岁看着他说道。
外域可是比这大上几十倍,若要找到一个碗,可是谈何容易啊?
更别说时间之短了,估计只有几日时间。
“那我们就先去将其他三家掀个底朝天,我就不相信只有他一人知道这碗放在哪里!!”陈业握紧拳头,眼睛已经变得通红。
“那我们兵分四路吧。”许道常说道。
“李七烁和段至极就去剑宗,能尽量不动手最好。”陈业开始吩咐的说道。
“而刘牧寒和刘娜萍你们就去诸葛家吧,欧阳贺......”说到这里陈业顿了下来。
“不,那就请夜昊天和白岁前往欧阳家了,而我独自一人去慕容家。”
“剩下的人可以去其他可能的地方找寻,总之一切要快,不得耽搁。”
“是!!”
话毕,众人纷纷散去。
从北寒快马加鞭的赶到慕容家也只需半天时间,不禁让陈业更加感叹中原之小了,在外域仅仅是一个无荒城就得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可。
前方就是慕容家了,废墟一片,真是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
陈业在废墟中行走着,而那废墟中坐着一人,定睛看去,是一位老者,他的皮囊好似树皮一般。
“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心中不禁疑惑道。
“来晚了嘛!”那人低头,手中攥着一把土,喃喃的说道。
声音好熟悉。
陈业的心跳更快了,只得拔出一柄乌黑铁剑,“你是何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慕容家的人呢?”
“我?是你啊,陈业。”那人抬起头来,枯老的面庞露出,在这阴沉的天下更是瘆人。
陈业这时才看清那人究竟是谁,正是封济泽。
“你......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封老前辈。”
“怎么了?很吓人吗?”封季泽站起身来,动作很是利索,不像之前那般苍老,“这不是挺好的嘛,我得到了长生,只是样子丑了些,但那都无所谓啊,容貌而已,不过都是一副皮囊罢了,待到日后我自然可以重建一副全新的面孔。”
陈业一时间被惊呆住了,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询问到,“前辈,我来这里是找一物,只是慕容家的人怎么都没了?”
“额,你来晚了,被我杀了都!”说着封济泽让开身形,露出身后堆积的尸体。
陈业刚想说话,封季泽便叹了口气,“唉——不过真是可惜,让慕容天涯那狗贼跑了,都怪白发魔女,不然慕容家的那帮畜牲们都跑不掉!!”
“那他们都跑去哪里了?我现在找他们,有很要紧的事情。”陈业焦急的问道,只求现在他们之中还有人活着,无论是慕容家的还是鬼疫的。
封季泽还是那副子孩子脾气,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不知道,别问老头子我,我只知道他们向着那个方向跑了。”
封季泽指着的方向正是中原湖的方向,那是那座湖中央最为耸立的高楼的方向。
陈业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是还是多谢前辈了,若日后有什么晚辈帮的上的,尽管提。”
一阵风吹过,陈业也消失在了原地,可下一刻就有一个问题困扰到了他。
仅凭封季泽一人是怎么打的鬼疫落荒而逃的?这其中也太不对劲了吧,莫非是谁故意这么安排的吗?目的到底是什么?
而这里到中原的距离可谓是更近,就好像唇齿一般。
“也不知道大家都怎么样了?”陈业的心中忽然闪现出一道道面孔,那都是自己这一路走来相识的人。
远处,湖中央,名为穷影墨剑的琼尘月望向远处慕容家的方向,低声喃语,“陈业,你会来吗?”
此刻一个面容姣好的男子上前去,安慰琼尘月,“放心吧,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来的,就如圣女大人所料那般,南烛的计划她早就一清二楚了。”
“嗯嗯哥哥。”琼尘月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瞬间落了下来,是啊,以我对他的了解,陈业也一定会来的。
张一刀站在无荒城城墙之上,守望着中原,再回过头去,城下是乌泱泱一片的兵马,身披铁衣,手持利刃,各个眼神中流露出凶狠之色。
他不明白为什么左隍城为什么突然这样大动干戈。
“难不成是因为左隍城的太子李丙天?是什么时候走漏了风声吗?这左隍城的二皇子竟然连装都不装了?亲自率领着人马来我这里要人??”无数的猜测在张一刀的心中思索着。
但就算是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十分淡定的说道,“不知这左隍城的二皇子来此是为何事啊?难不成是贪图我这无荒城贫壤的土地吗?”
“少说那么多的废话,给人交出去,保你无荒城平安无事,若不然城内无论老少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张一刀看去说话那人,瞬间傻了眼,竟然是虫师,他到底要做什么?暗九司的人现在做事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嘛?
左隍城二皇子李丙金一言不发,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我那中原的兄弟,希望下次还能活着再见到你,也希望你能来拯救拯救这片大地吧。”张一刀的手指划过刀刃,眼神愈发凌厉。
他不容许有人去侵略救命恩人所托付给他的城,尽管他早就想撒手不干了!!
“罢了,这次说不定我就能去找你了,老头子。”
“自言自语的叨叨叨,没完没了了是吧?”虫师身下的那齿足虫身体从土中涌出,愤懑的大吼道,“人,交不交??”
张一刀仰头,语气很是不屑的说道,“我要是说不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