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姝一行人又前行了几日,时墨倒是教会了一些人做木弓箭什么的,他们也能偶尔猎些野兔什么的回来,再加上乔姝姝和时墨出去总是能莫名其妙的捡些东西回来,他们目前是不愁吃喝了。
今日李春生几人没有猎到东西,不过大家也不沮丧,他们还有的吃,只是一个没主意,砰的一声,就又一个人倒在了地上。
“二强,你怎么了。” 李春生过去把人扶起来,摸了摸额头,才发觉烧的厉害。二强是村里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但说到底是个孤儿,没人关心,遇上事,他也习惯了自己扛下来。
虽然他已经昏迷了,但他的手却一直捂着肚子,李春生揭开衣裳,才发现二强肚子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这会儿已经化脓了,乔姝姝和时墨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时墨把手里的鸡一丢,二人赶忙跑到跟前。
“这是怎么了?” 时墨拦在了乔姝姝面前,主子可不能看不穿衣裳的男人。“不太好,伤口化脓了,又发了高热,怕是活不了了。”
乔姝姝猛的反应过来,时墨是会医术的,只是他为什么一开始就不出手,乔姝姝很生气,她把时墨拉到一边。“时墨,救他,我知道你会医术。” 时墨不是不想救,只是太难了。“主子,这需要很长时间,也比较麻烦。” “所以,你不救?” “我,” 见他这样子,乔姝姝气的想打人,但时墨不愿意,她没办法勉强,她打不过时墨,即便自己是主子,但乔姝姝从来都觉得人是平等的。
“你是医者,学医不就是为了治病救人吗?时墨,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乔姝姝气呼呼的走了,时墨心头一阵苦涩,走上前看了看二强,这人傻乎乎的,也很实在,时墨眼底的神色复杂,转身出去了。
乔姝姝则是躲到马车上进了空间,她在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消毒的东西,可是这是超市啊,怎么会有医疗用品,“唉,要是有药就好了。” 乔纾纾拍了拍乔姝姝的肩膀,“姝姝,这里怕也是没,姝姝,你手上是什么?”
乔姝姝一惊,看向自己的手,“这,这不是棉签和” 这是用来消毒的啊,二人一对视,跑到了二楼,乔姝姝轻轻一推,那门就开了,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品还有古代的医书,乔姝姝二人大喜,她俩不懂医术,但认得字,这会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大家难过的时候,乔姝姝把两片药塞到了二强嘴里,“姝姝,你这给二强喂的是什么啊?” 李春生从来没见过这白色的东西,乔姝姝含糊解释:“药,别管哪来的,很可能能救他的命。”
这会儿,时墨也进来了,他在柴火旁边坐下,添了添柴,拿出匕首烧了起来,但过了一会儿,他又摇了摇头,看向乔姝姝。乔姝姝走了过去,“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想帮他把烂肉剜掉,主子,我记得你好像有酒。” “有,我去取。”
乔姝姝拿的是七十几度的酒,够烈了,时墨把酒倒在碗里,拿了根烧着了的木棍,轻轻一点就烧了起来,然后再拿起匕首消毒,乔姝姝有些惊讶。“你竟然知道这个方法?” “主子也知道?” “先别管这些了,好了吗,先救他。”
时墨点点头,时墨的手很稳也很快,一会儿就把烂肉都剜干净了,然后,他又拿出一个白玉瓶子,深深看了一眼,然后打开,将其中装的药丸给二强喂了下去。
乔姝姝自然看到了时墨眼中的心疼,便把他拉到一边。“时墨,这药是不是对你来说很重要?” 时墨又把那空瓶子揣在了怀里,点了点头。“这是时韵给我的,一般像他这样,是救不回来的,但时韵这药,能救。” “那若是他吃了别的什么药,就是让他那个伤口不再发炎的药,会不会有影响?” “不会的。”
乔姝姝这才放心了,时墨又不说话了,乔姝姝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药对他很重要,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只能给他开个小灶。
乔姝姝二话不说就去了马车上,进了空间,一进去就看见一脸幽怨的乔纾纾,她倒是忘了把纾纾带出来了,“那啥,纾纾,抱歉哈,不过也省的再带你进来,快帮我准备,我好好给时墨做点吃的,给他开个小灶。”
乔纾纾撇撇嘴,“你早该给他开小灶了,人家一路上费心费力的,保护你又保护这些人,上次就遇到土匪那次,他更是给受伤的人都分了药。” 乔姝姝一脸懵逼,“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会儿不是劝李春生去了吗,后面又张罗着分荞麦面,估计没看见吧。” “那我,我也没听到有人说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为了存着以后用,怕别人讨要,便都不说出来吧。”
这让乔姝姝觉得很羞愧,合着她不仅误会了时墨,还骂了人家,她真的是罪大恶极啊。“那什么,纾纾多拿点肉。”
做好了吃的,乔姝姝给时墨拿了过去,时墨还坐在那里。“那什么,时墨,这是我刚才做的,亲手做的,你赶紧吃些。” 时墨有些受宠若惊。“主子,我不饿,留着晚上吃吧。” 乔姝姝放下碗,一脸虔诚。“时墨,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是有能力却不救人,还以为那些人都是自己扛过去的,你别生气了行不行。”
时墨猛地看向乔姝姝,主子竟然也会给人道歉,他活了这么久,待在主子身边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从主子 嘴里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而且是对他说的。
“主,主子你说什么?” “我说,对不起,你别生气了行不行,你快吃了就当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时墨内心狂喜啊,皇上都没这待遇,他可是第一个,现在他也不心疼那瓶药了。
“主子你说什么呢,这都是应该的,多谢主子。” 这件事,他可以在云杀吹好久,不,十年都少了。
乔姝姝觉得,时墨,有点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