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朔——扑朔朔——”
“哈——啊——”
“……九点二十七?”
江户川星抬眼望向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半睡半醒地喃喃道。
“扑朔朔——扑朔朔——”
窗外飞过的几只白鸽,在一轮早起的太阳下,白色的羽毛显得格外耀眼。
“嗒嗒嗒——嗒嗒——”
“嘿咻——今天天气可不错啊?!”
江户川星从榻榻米上起来,朝窗边走去。
接着,整个人倚靠在窗棂边上,眯着眼睛从刺眼的太阳,一直望向干净的街边。
可能因为昨晚下了场大雨的缘故,导致第二天的天气,格外晴朗的同时,空气也跟着变得清新了不少。
还有一尘不染的干净街道。
让刚起床的江户川星,产生了一个难得的好心情。
在咪西国的冬天,像今天这样出大太阳的天气,可是很少的。
可能天气好坏确实影响心情,江户川星只是稍微想到前几天、一直阴沉暗淡的天空,此刻的好心情,就瞬间掉了几个点。
“……奶——买营养牛奶——买早餐奶——”
一阵熟悉的叫卖声,猛地传入了江户川星的耳边。
这声音,来自楼下斜对面的一家营养奶品店。
算是个老字号了吧?
江户川星还记得,从自己记事起,这家营养奶品店,就一直是开着的。
小时候正是长身体,老头还特意每个月去订购一箱呢。
那时的老板,年龄和老头差不多大。
只是岁月不饶人,招牌、店铺、味道都没有变,只是老板从一个年轻小伙,变成了现在的小老——
“哎——不对不对!我这是干嘛呢?跟个小姑娘似的伤春悲秋?!”
一想到小老头,江户川星就立刻想到了自家的老头。
不知道现在收拾得怎么样了,按理说十一点才会出摊,现在还没到十点……估计还在准备。
“嗒嗒嗒——嗒嗒——”
江户川星穿着一双袜子,大步朝厨房走去:
昨天光顾着试探了,连今天自己‘休假’的事,都没跟老头说。
若是老头得知今天自己‘休假’,然后还准备和他一块儿出去摆摊……他会怎么做?
一想到这儿,江户川星就忍不住暗自窃喜。
论头脑,阅历丰富的老头,比自己精明了不知多少。
为了能看到老头接下来的反应,江户川星就忍不住把步子越迈越大。
“嗒嗒嗒——嗒嗒——”
“诶——老头呢?”
奇怪的是,在厨房里没找到人的江户川星,随即将家中的每个屋子、都粗略地搜寻了一遍。结果……却连老头的影子都没见着。
“嗒嗒嗒——嗒嗒——”
“淦!老头呢?!”
搜寻一圈仍未果的江户川星,来到了客厅,焦急地转圈走动起来。
“奇了怪了,这还没到十点,老头去哪儿了?”
“没到十点……但这个时候,也该为出摊做准备了啊?!”
“嗒嗒——嗒嗒——”
江户川星焦急地来回踱步起来。
要是往常,老头一般在十点左右开始准备菜品,十一点整的时候出摊。
结果现在,人没个影不说,连菜品都没见着,还有小摊车——
“淦!我怎么把小摊车给忘了?!小摊车!”
江户川星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将整个房间都搜索了一遍,唯独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寻:
——后院。
后院就在房子的背面。地盘小小的,老头却利用那块小小的地,种植了一些蔬菜、花卉。
除此之外,老头的老伙计小摊车,它的归属点也是后院。
“踢嗒——踢嗒——”
换上拖鞋的江户川星,迈着步子,朝后院走去。
“踢嗒——踢嗒——”
“淦!!车呢?!”
走到后院之后,江户川星才发现,那辆停在后院的小摊车,也跟着不见踪影。
“好啊好啊!!我总算知道了!!”
因为昨晚下过雨的缘故,后院的地被清洗得干净了不少,只留下两条隐隐约约的、明显是今天才出现不久的车轮痕迹。
车轮从后院一直朝外延行,直到连接起房屋大门后,才不见了踪影。
这很明显。
老头趁着自己睡觉的功夫,早已偷偷溜出去摆摊了。
“啪——”
“哈哈!还好没说!”
见此情景,江户川星抬手拍了拍大腿,反倒对自己‘休假’还没说这件事,感到无比的庆幸。
事已至此,江户川星只能换上衣服,去暗中看看老头的情况了。
“嗒嗒嗒——嗒嗒——”
老头经常摆摊的地方有四个,而这四个老地方,离家都不算远。
不过,四个离家都不太远的老地方,却分别位于家的北面、南面、东面、西面。
这意味着,在没有发现老头踪迹之前,江户川星需要围着一个圆,挨个找。
这样算起来,本来不算太远的四个老地方,连成一条线后,反而还远了不知道多少。
“嗒嗒嗒——嗒嗒——”
“哈——哈——”
江户川星两步并一步地、朝第一个老地方走去。
四个地方连起来还挺远,本来打算骑车的,结果可能因为加入川口组后,有好一段时间没骑的缘故,导致自行车的不少部位、都生出了锈迹。
不仅如此,有的部位,还出现损坏的情况。
“哈——哈——区区一点距离,用来给我锻炼都不够!”
江户川星一边大步走着,一边不受控制地喘着粗气。
不仅如此,还执拗地念念有词道。
“嗒嗒嗒——嗒嗒——”
“哈——哈——没人……”
江户川星走得很快,用了平时二分之一的时间,就来到了第一个摆摊点。
可惜的是,第一个摆摊点,并没有老头和小摊车的踪迹。
没办法,江户川星只能继续加快步伐,朝第二个摆摊点狂奔。
“嗒嗒嗒——嗒嗒——”
“哈——哈——”
第二个摆摊点,也用了平时二分之一的时间。
不过,依旧没在这里、看到老头和小摊车的影子。
“嗒嗒嗒——嗒嗒——”
为了能尽快找到老头,不放过一点情况地观察。
江户川星只能硬着头皮,朝第三个摆摊老地方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