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西枭的安抚下,小家伙渐渐止住了哭声,相信了温黎是在和他开玩笑。
陆西枭给抽抽噎噎的小家伙喂了点水喝。
一堆剥好的核桃被温黎推了过来。
陆西枭:“剥了这么多?”
温黎没好气:“你不是要吃吗?”
陆西枭笑着吃了一小块:“很香。”
他又给腿上的小家伙喂了块。
说:“姐姐剥的。”
小家伙吃着核桃瓮声瓮气:“……谢谢姐姐。”
温黎真后悔逗他哭了。
“好了没事了。”陆西枭轻松将两人的问题解决。
“我来。”他伸手将温黎手里剥着的核桃拿过来剥。
他的举动让温黎的眼底微有异色。
下午的时候温黎带着人去钓鱼了。
正好有两副渔具。
温黎陆西枭一人一副鱼竿。
温黎坐在她的折叠躺椅上。
陆西枭坐在矮凳上。
小家伙拿着大蒲扇勤勤恳恳地给温黎扇风。
其实并不太热,在树荫下又是河岸边。
微风裹着河面的凉意吹来,挺舒爽。
“小爷爷。”小家伙指指温黎边上,示意陆西枭坐近些,他可以一起扇到。
陆西枭端着矮凳,挨近了温黎坐。
小家伙使劲地扇着风:“有没有?”
“有,很大的风,景元真厉害。”
得到表扬的小家伙更加卖力起来。
时不时还给黑将军扇一下。
一点不偏心。
扇累了,停下来歇息。
温黎将人抱到腿上,给累出汗的小家伙扇风。
小家伙拆开带来的零食,喂完温黎喂陆西枭,喂完陆西枭喂黑将军,最后再喂自己,一圈一圈轮着喂,一个也没漏掉。
陆西枭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打破了安宁。
他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后,将手里的鱼竿给了温黎,说:“我接个电话。”
温黎放下扇子,帮他拿着。
陆西枭拿着手机走远了几步,才接起。
听筒里传来下属的声音,是个说英文的外国男人:“主子,黑水那帮人找到了,这一年里他们一直躲在金洲,已经确认了。”
陆西枭眸色一冷:“人抓到了?”
“没有,他们不知道和金洲达成了怎样的交易,金洲对他们很是庇护,您下达了那么多追杀令,金洲不可能不知道,他们却还敢跟我们对着干,给他们撑腰的很可能是金洲的洲长,除了金洲洲长也没人敢了,所以这人我们只怕不好要过来,我需要询问您的意思,毕竟金洲并不好招惹。”
不好招惹吗?
这是金洲自找麻烦。
陆西枭无所顾忌道:“交涉不成就明抢。”
“是。”
陆西枭:“黑水的人,一个不留。”
“明白。”
“哇~钓到惹~小爷爷姐姐钓到惹。”
小家伙惊喜地喊着陆西枭。
陆西枭挂断电话,走过去,嘴上应着小家伙:“姐姐钓到鱼了?这么厉害。”
陆景元:“嗯,姐姐腻害~”
陆景元:“小爷爷还没有。”
“小爷爷没有姐姐厉害。”陆西枭坐下来,将温黎转交给小家伙的鱼竿接过。
“没关系~姐姐给窝们七。”
“嗯,我们吃姐姐钓的鱼。”
“小爷爷加油。”小家伙鼓励道。
“好。”陆西枭摸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傍晚,三人一狗带着鱼踩着夕阳回家。
这次钓的鱼多。
陆西枭不止喝了鱼汤,还吃到了鱼肉。
晚上,小家伙洗完澡,来到温黎和外婆的房门外,试探性地小声喊:“姐姐?”
他小脑袋往里探。
里面的温黎应了声,叫他进去。
小家伙跨过门槛,走进去,走向桌子前敲电脑的温黎,隔着距离,早早就将自己洗干净的胳膊伸出:“姐姐,擦药药。”
小家伙胳膊上被蚊子叮出了好几个包。
脸上也有。
从河边回来时温黎就给他擦过药。
这会儿洗完澡,主动来找温黎。
“洗完澡了?”
温黎拿起药膏给他擦药。
“嗯。”
“还有哪里被咬了?”
温黎掀起他衣服检查着。
小家伙很不好意思,但乖乖配合。
擦完药,懂事地说:“谢谢姐姐。”
“就在这儿待着吧,院子里也有蚊子。”
“嗯。”
小家伙乖乖留在房间里跟温黎待着。
听到他小爷爷洗完澡出来,小家伙立马出去,不一会儿,牵着他小爷爷进来了。
“姐姐,擦药药。”
“小爷爷洗好惹。”
小家伙将陆西枭手背上的蚊子包指给温黎。
温黎将药膏往陆西枭面前一放。
“自己擦。”
小家伙拉拉温黎的手:“姐姐帮小爷爷。”
小家伙都这么帮他了,陆西枭又怎么会掉链子,立马化身不能自理的大少爷,将需要温黎擦药的手背伸到温黎面前。
厚脸皮道:“有劳,谢谢。”
“……”温黎看他。
陆西枭不接她的眼神,跟小家伙说:“上次小爷爷肩膀过敏,都是姐姐帮我擦的药,姐姐是医生,是专业的。”
这句医生,是在点她呢。
得知姐姐还是医生,小家伙对温黎的崇拜更上一层楼:“姐姐腻害!”
温黎也懒得在擦药这点分分钟能做完的小事儿上花时间跟他拉扯,何况擦的只是手背。
于是拿起药膏,打开,用指腹抹了点,在陆西枭手背上的蚊子包上随意涂抹两下。
不成想这家伙得寸进尺,弯下腰就指着脖子上的蚊子包跟她说:“这还有。”
温黎看着近前放大的脸:“……”
有点想往他脸上抽巴掌。
她忍了忍,说:“不用靠这么近。”
“哦。”陆西枭往后撤了撤。
撤的这一点,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小家伙踮着小脚,关心地往他小爷爷脖子看,看到后,指给温黎:“姐姐。”
他催促无语中的温黎。
温黎闭着嘴,再次抹上药膏往他脖子涂。
他颈侧有两个。
脖子前面有一个大的,快散开了,散成了硬币大小,离他喉咙特别近。
药膏很滑腻,刚抹上,没等涂抹开,他喉结因着吞咽的动作忽然上下滑动,女孩葱白的指腹在他顶起的不安分的喉结上打滑而过。
温黎心跳莫名地快了下。
她动作本来就有点大,这一滑都把药膏擦到了他锁骨上,温黎愣了愣。
她掩着不自然,说他:“你别乱动。”
陆西枭无辜:“我没动,是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