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幽王闻言,面色一沉,怒斥道:“本王做事,自有分寸,还需你来指手画脚吗?你胆敢如此放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不知道,山崩地裂、天灾人祸,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吗?泾水、渭水和洛水三个地方同时发生了地震,本王也未曾惊慌,你何须如此大惊小怪!”他的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王者之气,仿佛要将褒珦的劝解全部驳回。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阴霾和冷漠,仿佛对褒珦的忠诚和忧虑毫不在意。
褒珦闻言,心中一痛,他深知周幽王的偏执和冷漠,但仍忍不住再次劝道:“大王,天灾人祸并非小事,它们关乎国家的安危和百姓的生死。贤臣赵叔被驱逐,朝堂之上人才凋零,这正是国家危机的象征啊!请大王三思,召回赵叔,共商国事,以救国家于危难之中。”
一旁的虢石父见状,连忙火上浇油,他阴阳怪气地说道:“大王,这褒珦目无君上,大言不惭,分明是想借此机会动摇大王的权威。他如此放肆,应当严惩以儆效尤!难道大王要容忍他在这里胡言乱语,破坏朝堂的安宁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随时准备扑向它的猎物。他身着华丽的官服,头戴高高的官帽,但内心却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
周幽王听了虢石父的话,更是怒不可遏:“来人,把褒珦拖出去大打五十大板,将他关入监牢!”他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是在宣判一个死刑犯的命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残忍!
褒珦闻言,心中一凉,但他仍然挣扎着喊道:“大王,不可如此对老臣呀!老臣一片忠心,只为国家社稷着想。如此下去,国危已!”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悲凉,仿佛是在为一个即将崩溃的国家哀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国家的忧虑和对周幽王的失望。
然而,周幽王却置若罔闻,只是冷冷地看着褒珦被侍卫们拖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无情,仿佛对褒珦的忠诚和劝解毫不在意。议事厅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周幽王和虢石父的冷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这个曾经辉煌的国家,如今却笼罩在一片黑暗与危机之中。
褒珦被侍卫们拖走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绝望。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而努力奋斗的情景,想起了自己曾经为百姓的福祉而奔波劳累的日子。然而如今,他却因为一片忠心而被自己的君王所惩罚,被关入大牢之中。
议事厅内的气氛仍然凝重而压抑。周幽王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眉头紧锁,神色阴霾。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权力的渴望和对朝臣的不信任。他认为只有自己才能掌握国家的命运,只有自己的意志才能决定国家的走向。然而他却忽略了朝臣们的忠诚和智慧,忽略了百姓的疾苦和期盼。
虢石父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虢石父脚步匆匆,穿过王庭中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假山前。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了一圈,确认无人后,才轻轻拍了拍假山的一处石缝。
只见假山后,一道暗影微微一动,紧接着,一个身着华丽宫装,面容冷艳的女子从暗处缓缓走出,只露出半张脸,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正是——洌兮。
“事情可办好了?”洌兮的声音低沉而冷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虢石父立刻躬下身子,态度恭敬至极:“女使放心,小人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洌兮微微眯起双眸,上下打量了虢石父一番,眼神不屑的缓缓开口:“很好,大人要你加大对幽王的蛊惑。现在的进度太慢了,我们需要借取周朝国运的速度得再加快一些。”
虢石父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会竭尽全力,确保大人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洌兮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很好,只要你尽心尽力助大人完成此事,大人答应你的事情就指日可待。记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让周朝走向衰败,祝助大人飞升,你就是这天下之主。”
说完,洌兮转身欲走,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虢石父,眼中闪过一丝警告:“不过,也还得小心行事。幽王虽然昏庸,但身边毕竟还有不少忠臣。并不可暴露自己。”
虢石父闻言,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应承:“是!小人明白!小人一定会小心谨慎,绝不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看着虢石父那卑微而又坚定的身影,洌兮再一次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假山后的黑暗中。而虢石父则站在原地,望着洌兮消失的方向,眼神中尽是对权力的欲望……
太史伯阳父听闻褒珦被关入监牢的消息后,心中满是忧虑。他匆匆赶到监牢,只见四周高耸的石墙将天空切割成一方方狭窄的蓝色,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臭的味道,仿佛能扼杀人的生机。监牢内昏暗无光,只有几盏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照在斑驳的石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太史伯阳父:“褒大夫!”
褒珦闻言艰难的缓缓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监牢的栅栏前。他的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胡须杂乱无章,显然在这阴暗潮湿的环境中受尽了折磨。他的衣衫破旧不堪,沾满了污垢和血迹,瘦弱的身躯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单薄。他摇着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痛与无奈。
伯阳父看着褒珦,眼中满是同情与愤慨。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夫受苦了,都是我无能,无法说服周王放你离去,让您遭受此等冤屈。实属不该!”
褒珦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摇头道:“太史大人,您无需自责。我褒珦忠心为国,直言不讳,即便身陷囹圄,也无怨无悔。只是可惜了这西周江山,怕是要毁于幽王了。”
伯阳父闻言,更是痛心疾首。他紧握双拳,愤慨地说道:“两年前,我向周王禀报天灾之兆,千年前伊水、洛水枯竭,夏朝灭亡;黄河枯竭,商朝灭亡。两年前泾水、渭水和洛水同时发生地震,我道河水将枯竭,西周将有危险。可他却不屑一顾,说我愚蠢至极,不再理会我的提示。如今看来,周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