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才刚刚吝啬地从窗户缝里挤进来几缕,清河县衙的房间里,田文进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那呼噜声打得跟打雷似的。
阿狸一路小跑着冲进房间,边跑边喊:“老爷,老爷,快醒醒啦!太阳都要晒屁股咯!”
田文进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别吵别吵,让我再睡会儿,昨晚累坏我了。”说完,又继续打起了呼噜。
阿狸急得直跺脚,跑到床边,伸手用力推了推田文进:“老爷,真不能睡啦!救灾的矿工们回来了!”
这一推,田文进总算是有点反应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阿狸,含糊不清地说道:“啥?矿工回来了?你小子别忽悠我。”
阿狸着急地说道:“老爷,小的哪敢忽悠您呐!真的回来了,就在县衙门口呢!”
田文进一听,“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动作太猛,脑袋一阵眩晕,差点又倒下去。
“哎哟哟,我的脑袋。”田文进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阿狸,你快给我说说,他们看起来咋样?是灰头土脸的还是精神抖擞的?”
阿狸挠挠头,说道:“老爷,小的跑得急,没顾上细看,就知道人都回来了。”
田文进一边系着腰带,一边说道:“你这小子,关键时候掉链子。走走走,赶紧跟我去看看。”
说着,田文进连鞋都没穿好,就拉着阿狸往外跑。
“老爷,您鞋穿反啦!”阿狸忍不住喊道。
田文进低头一看,骂骂咧咧地说:“哎呀,这都乱套了,不管了,先去见矿工要紧。”
此时的田文进,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满是期待:“也不知道这次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老天保佑,可别出啥岔子。”
田文进急匆匆地赶到县衙大堂,只见一群矿工正站在那里,个个疲惫不堪,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田文进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快给我讲讲这一路上的情况。”
一个满脸胡子的矿工站了出来,说道:“大人,我们这次可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啊!那路难走得要死,还有那天气,一会儿暴雨一会儿烈日的,差点没把我们折腾死。”
另一个瘦高个矿工接着说:“可不是嘛,不过好在任务算是完成了,只是中间出了点小岔子。”
田文进眉头一皱,问道:“什么小岔子?快说来听听。”
胡子矿工说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受伤的灾民,就顺便把他们给救了。”
田文进松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好事啊,怎么能说是岔子呢?”
瘦高个矿工苦着脸说:“大人,您是不知道,带着这几个灾民,可把我们的行程给耽误了不少,而且他们的身体也不好,一路上还得照顾他们。”
田文进想了想,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救了,就得负责到底。那这几个灾民现在怎么样了?”
胡子矿工回答道:“大人放心,我们已经把他们安置好了,找了大夫给他们看病。”
田文进点了点头,说道:“做得好,你们都是好样的。那其他方面还有什么情况?”
矿工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田文进认真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
这时,一个矿工小声说道:“大人,这次我们这么拼命,您可得多给我们点赏钱啊。”
田文进笑了笑,说道:“放心放心,只要你们干得好,赏钱少不了你们的。”
矿工们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田文进接着说道:“不过,这几天大家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我来安排。”
矿工们纷纷道谢,然后离开了大堂。
田文进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
朝堂之上,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大臣们围绕着建江水患之事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
“陛下,此次水患灾情严重,必须加大赈灾力度,否则百姓将流离失所!”一位大臣心急如焚地说道。
“哼!赈灾需要银子,如今国库空虚,哪来那么多银子?”另一位大臣反驳道。
赵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他听着大臣们的争吵,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都别吵了!”赵帝终于忍不住怒吼一声,“朕也知道水患严重,可你们一个个只知道争吵,有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
大臣们瞬间安静下来,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一位老臣站出来,缓缓说道:“陛下,依老臣之见,不如先从各地抽调粮食运往灾区,以解燃眉之急。”
“抽调粮食?说得容易,各地粮仓也未必有足够的存粮啊!”又有大臣提出质疑。
赵帝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朕让你们想办法,不是让你们在这里互相指责!”
这时,一位年轻的大臣站出来说道:“陛下,可否向富商大户募捐,筹集赈灾之资?”
“募捐?那些富商大户哪个不是一毛不拔?”有人不屑地说道。
朝堂上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赵帝感到一阵头痛,心中暗暗发愁:这水患之事到底该如何解决?
朝堂上依旧吵得不可开交,徐贺这时挺身而出,拱手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赵帝抬眼看向他,说道:“讲!”
徐贺一脸严肃,大声说道:“陛下,此次水患,臣以为当务之急是立刻开仓放粮,安抚灾民,切不可拖延!”
赵帝眉头皱得更紧了,说道:“开仓放粮?你可知这会动用多少存粮?”
徐贺毫不退缩,继续说道:“陛下,百姓乃国之根本,若此时不施以援手,恐生大乱!”
赵帝被他这强硬的态度激怒了,猛地一拍龙椅,喝道:“大胆徐贺,你这是在指责朕不顾百姓死活吗?”
徐贺赶紧跪地,说道:“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只是心急如焚,为百姓请命!”
这时,上官月站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陛下莫要动怒,徐大人也是一片忠心。依臣之见,徐大人所言虽急切了些,但也是出于对百姓的关怀。”
赵帝冷哼一声:“关怀?他这分明是在逼迫朕!”
上官月赶忙说道:“陛下,徐大人或许言辞不当,但出发点是好的。如今水患当前,咱们还是应以商讨对策为主。”
徐贺抬起头,说道:“陛下,臣愿以性命担保,若不及时开仓放粮,后果不堪设想!”
赵帝瞪着他,说道:“你的性命?你的性命能抵得过朕的江山社稷吗?”
朝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大臣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赵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目光在徐贺和上官月之间来回扫视,心中的怒火还未平息。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朝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建江急报!”
赵帝心头一紧,立刻说道:“快呈上来!”
小太监双手将急报高高举起,旁边的太监总管赶忙接过,呈到赵帝面前。
赵帝迅速打开急报,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大臣们都紧张地盯着赵帝,大气也不敢出。
“这……这如何是好?”赵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上官月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急报上到底说了什么?”
赵帝狠狠地将急报扔在地上,说道:“水患愈发严重,灾民暴动,已经冲击了当地县衙!”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灾民暴动?这可不得了!”
“陛下,必须赶紧想办法平息啊!”
赵帝怒目圆睁,吼道:“朕还用你们说?朕也想解决,可你们一个个都只会争吵,拿不出个有效的办法来!”
徐贺再次跪地,说道:“陛下,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立刻调兵镇压,同时开仓放粮,安抚灾民!”
“调兵?开仓?说得容易,这其中的种种困难,你徐贺又能解决几分?”赵帝怒不可遏。
这时,一个大臣说道:“陛下,或许可以先派使者前往建江,与灾民谈判,了解他们的诉求。”
另一个大臣反驳道:“谈判?他们现在正在暴动,哪会跟你谈判!”
朝堂上又陷入了混乱的争论之中,赵帝感到一阵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