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午门的石板地上,田文进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皇宫走去。他身着崭新的朝服,那精致的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显示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田文进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今天早朝上可能会讨论的事情。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哟,这不是田大人嘛!”高迁那热情得有些过分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脸上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灿烂得让人有些不知所措。
田文进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这高迁平日里可没这么热络,今儿个是吃错药了?”
“高公公,早啊!”田文进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回应了一声。
高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田文进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田大人,您这精神头可真好啊!”
田文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挣脱高迁的手,说道:“高公公,您这是?”
高迁却像是没察觉到田文进的不自在,依旧紧紧拉着他,说道:“田大人,我最近可是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田文进眉头微皱,说道:“高公公,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我怎么有些听不懂呢?”
高迁眼睛一瞪,说道:“田大人,您就别谦虚了!您在朝堂上的那些见解,那叫一个独到,我高迁自愧不如啊!”
田文进心中越发疑惑,这高迁平日里和自己也没什么交集,今天这一番吹捧实在是太奇怪了。
“高公公,您过奖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宫吧,莫要误了早朝。”田文进说着,再次试图挣脱高迁的手。
高迁这才松开手,笑着说道:“对对对,田大人,咱们赶紧走。”
田文进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看高迁,心中暗想:“这高迁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突然对我这么热情?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一路上,高迁不停地说着一些奉承的话,田文进只是随口应付着,心里却一直在思考着高迁反常的举动。
终于到了皇宫门口,田文进松了一口气,对高迁说道:“高公公,咱们就此别过,早朝见。”
高迁笑着点点头,说道:“田大人,祝您今日在朝堂上大放异彩!”
田文进看着高迁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快步走进了皇宫。他知道,今天这早朝,恐怕不会太平静。
早朝结束后,田文进带着满心的疑惑回到了詹事府。他刚一进门,就看见张乐像只猴子似的蹦跶过来。
“田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张乐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田文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张乐嘿嘿一笑,凑到田文进跟前说:“田大人,咱们去虎豹园逛逛呗,听说新来了几只凶猛的老虎,可威风啦!”
田文进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去!我没那闲工夫。”
张乐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嘟囔着嘴说:“哎呀,田大人,您别这么扫兴嘛。”
田文进瞪了他一眼,说道:“我还有正事要做,没心思陪你瞎闹。”
张乐眼珠子一转,又说道:“那要不咱们下棋吧,下下棋放松放松。”
田文进想了想,觉得下棋倒也能消磨些时间,便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就下棋。”
两人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下,张乐迫不及待地摆好棋盘。
田文进说道:“今儿咱们不下寻常的棋,我给你介绍一种新玩法,叫五子棋。”
张乐好奇地问道:“五子棋?这是啥新奇玩意儿?”
田文进耐心地讲解着规则:“很简单,只要在棋盘上横竖斜任意方向先连成五子就算赢。”
张乐听得似懂非懂,嚷嚷着:“哎呀,别啰嗦,咱们赶紧开始!”
棋局一开始,张乐横冲直撞,完全不思考,没一会儿就被田文进吃掉了好几颗棋子。
“哎呀,这不行,这不行!”张乐急得直跺脚。
田文进笑着说:“下棋可不能心急,得动脑子。”
张乐挠了挠头,继续下。可几局下来,他是一局都没赢,急得满脸通红。
“这五子棋怎么这么难啊!”张乐抱怨道。
田文进笑着摇摇头说:“是你太浮躁,静下心来,说不定能赢我。”
就在这时,一只蝴蝶飞了过来,停在了棋盘上。张乐伸手去抓,结果不小心把棋子弄乱了。
“哎呀,都怪这蝴蝶!”张乐叫着。
田文进无奈地看着他,这轻松的氛围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小小的混乱。
田文进和张乐正下得入神,棋盘上黑白棋子交错,局势愈发紧张。张乐眉头紧皱,死死盯着棋盘,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田文进则神色淡定,手中捏着棋子,思索着下一步的走法。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高喊:“陛下驾到!”
这一声吓得张乐手一抖,棋子差点掉落。田文进也是心头一震,连忙起身准备行礼。
赵帝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身后跟着几个太监。他面无表情,眼神却犀利地扫过棋盘和两人。
“你们倒是悠闲,在这下起棋来了。”赵帝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田文进赶忙跪地说道:“陛下恕罪,臣与太子只是一时闲暇,小作消遣。”
张乐也跟着行礼,身子不停地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父皇……”
赵帝冷哼一声,走到棋盘前,看了看局势,说道:“这是什么棋?朕怎么从未见过?”
田文进赶紧回道:“回陛下,此乃五子棋,臣刚刚教给太子新玩法。”
赵帝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哦?看来挺有趣。”
田文进见赵帝似乎没有生气,胆子稍微大了些,说道:“陛下,下棋虽小,却也能反映出一些道理。”
赵帝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道理?说来听听。”
田文进深吸一口气,说道:“就如同治国,每一步都需谨慎思考,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赵帝脸色一沉,说道:“你的意思是,朕治国不够谨慎?”
田文进吓得连忙磕头,说道:“陛下息怒,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借下棋表达对陛下的忠心,希望陛下能以谨慎之心治理天下,让我朝繁荣昌盛。”
赵帝沉默片刻,突然伸手掀翻了棋盘,棋子散落一地。
“大胆田文进,竟敢在朕面前妄言!”赵帝怒喝道。
田文进和张乐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整个院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赵帝掀翻棋盘后,怒目而视着田文进和张乐,吓得两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赵帝的怒气似乎稍微平息了一些,他冷哼一声说道:“田文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田文进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说道:“陛下,臣一心只为陛下和江山社稷着想,如有冒犯,还请陛下恕罪。”
张乐在一旁跟着附和道:“父皇,田大人他也是一时心急,您就饶了他吧。”
赵帝瞪了张乐一眼,说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就知道玩乐!”
张乐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田文进咬了咬牙,又说道:“陛下,臣认为下棋虽小,但其中蕴含的道理却与治国相通。臣绝无冒犯之意,只是希望陛下能明白谨慎行事的重要性。”
赵帝皱起眉头,说道:“哼,你倒是能说会道。那你说说,朕该如何谨慎行事?”
田文进想了想,说道:“陛下,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陛下在做出决策时,应当充分考虑各种因素,权衡利弊,不可冲动行事。”
赵帝听了,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那依你之见,朕该如何应对这些复杂的局势?”
田文进说道:“陛下应当广纳贤才,听取各方意见,明辨是非。同时,要加强对官员的监督和管理,防止有人结党营私,危害朝廷。”
赵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朕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实施起来,却并非易事。”
田文进说道:“陛下,只要陛下有决心,臣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时,张乐也壮着胆子说道:“父皇,儿臣以后一定好好学习,不再贪玩,为父皇分忧。”
赵帝看了看他们两人,说道:“好,那朕就暂且相信你们。但太子,你若再敢偷懒贪玩,朕绝不轻饶!”
张乐连忙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改过自新。”
田文进接着说道:“陛下,那关于这五子棋,臣以后还能和太子下吗?”
赵帝白了他一眼,说道:“下可以,但别再给朕讲那些大道理!”
田文进和张乐相视一笑,齐声说道:“谢陛下!”
一场紧张的争论终于以妥协告终,院子里的气氛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在詹事府的庭院中,刚刚经历了一番争论与妥协的气氛还未完全消散。赵帝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脸色依旧严肃。
高迁这时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轻声问道:“陛下,您看这田文进……”
赵帝停下脚步,斜睨了高迁一眼,冷哼一声说道:“这个田文进,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话糙理不糙。”
高迁连忙附和道:“陛下圣明,这田文进或许是有些莽撞,但忠心可鉴。”
赵帝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哼,忠心?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真忠心还是假忠心。”
高迁心里一紧,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低头站在一旁。
赵帝又开口道:“太子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整天就知道瞎混。”
高迁赶忙说道:“陛下,那太子年少无知,还需陛下多多教导。”
赵帝瞪了高迁一眼,说道:“教导?朕看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高迁连忙应道:“是是是,陛下说的是。那陛下您打算如何教训太子呢?”
赵帝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朕晚上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高迁心里暗暗为太子捏了把汗,嘴上却说道:“陛下英明,相信经过这次教训,太子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赵帝哼了一声:“但愿如此。要是他还不知悔改,朕绝不轻饶!”
此时,太阳渐渐西斜,余晖洒在庭院中,却无法驱散这严肃而紧张的氛围。
赵帝转身对高迁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晚上的事儿可不能出岔子。”
高迁连忙点头:“陛下放心,臣一定安排妥当。”
赵帝又看了一眼凌乱的棋盘,甩了甩袖子,大步离开了詹事府。
高迁望着赵帝远去的背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不好办啊,希望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而在另一边,毫不知情的张乐还在哼着小曲,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