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寝宫内,田文进和张乐一脸凝重地站在床边,仔细观察着公主的病情。胡太医在一旁,声音低沉地说道:“公主这是肺疾,病情颇为严重。”
田文进皱着眉头,心中暗自琢磨:“这症状怎么看都像是肺炎,可又无法确定。”
两人离开公主寝宫,来到殿门外。张乐靠在柱子上,神色消沉,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精气神,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啊?我妹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田文进拍了拍张乐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张乐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田文进,要不咱们给公主冲喜吧,把公主嫁给你,说不定能好起来。”
田文进瞪大了眼睛,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乐,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冲喜这法子能靠谱吗?”
张乐苦着脸说:“我这也是病急乱投医,实在是没招了。”
田文进无奈地摇摇头:“张乐啊张乐,你可别瞎折腾,冲喜这种迷信的事儿根本就行不通。”
张乐叹了口气:“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公主……”
田文进沉默了片刻,突然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希望渺茫。”
张乐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抓住田文进的胳膊问道:“什么办法?快说快说!”
田文进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可行,等我再琢磨琢磨。”
张乐急得直跺脚:“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都这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
田文进苦笑一声:“不是我藏着,是这办法风险太大,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跟你说。”
田文进看着心急如焚的张乐,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想到用青霉素或许能救公主。”
张乐一脸茫然,问道:“青霉素?那是啥玩意儿?”
田文进解释道:“这是一种神奇的药物,只是制作起来颇为复杂。”
张乐眼睛一亮,说道:“甭管多复杂,只要能救公主,咱就干!”
两人一拍即合,急匆匆赶回东宫。
一进东宫,田文进就大声喊道:“马林,快准备几筐橘子来!”
马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弄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赶紧照办。
不一会儿,几筐橘子就摆在了面前。田文进和张乐开始动手,让霉菌在橘子上滋生。
这边正忙活着,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太子逃课,被严国安和景帝抓了个正着,正痛斥着呢。田文进也被牵连,挨了几句骂。
张乐一边忙着手里的活儿,一边嘟囔:“这都啥时候了,还管逃课的事儿。”
田文进无奈地摇摇头:“别管那么多了,先把青霉素弄出来要紧。”
经过一番努力,培养液做好了,他们又小心翼翼地选取橘子皮上最青的菌种,点在培养液上。
就在这时,公主寝宫传来消息,公主又发病了。张乐急得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打翻,田文进安慰道:“别慌,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会挺过去的。”
经过多番努力,青霉素终于制备成功。田文进看着眼前的成果,脸上满是兴奋,忍不住说道:“哈哈,这可真是不容易啊!”
张乐在一旁看着,心里却直打鼓,小声嘀咕道:“这玩意儿真能行?我这心里怎么没底呢。”
田文进自信满满地说道:“放心吧,张乐,这可是咱们的希望!”
张乐苦着脸说:“田文进,我可把宝都押在这上面了,要是不行,咱俩可就惨了。”
田文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相信我,准没错!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得先验证一下这青霉素的安全性。”
张乐瞪大了眼睛,问道:“怎么验证?”
田文进思索片刻,说道:“找死刑犯!”
张乐吓了一跳:“啥?找死刑犯?这能行吗?”
田文进点点头:“这是目前最快的办法了。”
张乐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去弄来了死刑犯的名册。
田文进拿着名册仔细挑选,最后选了五十四人。
张乐看着田文进挑选的名单,结结巴巴地说:“田文进,你……你确定要这么多人?”
田文进一脸坚定:“多些人,试验结果才更可靠。”
张乐咽了咽口水:“好吧,都听你的。”
地牢被改造成了一个巨大的日字型牢房,昏暗的油灯闪烁着,将这里映照得阴森恐怖。田文进在一群侍卫的守护下,神色凝重地走进了牢房。
死囚们看到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田文进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今日找你们来,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死囚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大的喊道:“什么机会?莫不是又要变着法儿折磨我们?”
田文进摆摆手,说道:“我研制出了一种药,或许能治好你们身上的伤病,如果有效,我会向皇上求情,免你们一死。”
死囚们纷纷叫嚷起来:“我们不信,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田文进脸色一沉,说道:“信不信由你们,但这是你们唯一的希望。”
一个满脸横肉的死囚喊道:“老子才不上当,有种你就杀了我!”
田文进气得走上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喝道:“放肆!这由不得你们!”
死囚们顿时安静了下来,田文进接着说道:“谁要是配合,就有机会活命,否则,哼!”
说完,田文进不再理会他们的抗议,开始给五十多个死囚挨个打针试验。
死囚们有的瑟瑟发抖,有的紧闭双眼,有的则破口大骂。但田文进不为所动,专注地进行着试验。
整个地牢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只有田文进的脚步声和死囚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一个时辰后,地牢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昏暗的烛火在风中摇曳,光影在田文进的脸上跳动,显得神秘莫测。
就在这时,张乐穿着侍卫服,急匆匆地闯进了地牢。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
“田文进,结果怎么样?”张乐的声音带着颤抖。
田文进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巨大的失落和悲怆,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沉地说道:“全死了……”
张乐仿佛被一道雷击中,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张乐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
田文进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地说道:“我也没想到,我以为会有希望的,可……”
张乐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完了,全完了,公主怎么办?”
田文进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是我太自信了,是我的错……”
此时,地牢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微弱的烛火在轻轻摇晃,仿佛也在为这次失败的试验而叹息。
张乐突然站起身来,抓住田文进的衣领:“那现在怎么办?公主难道就没救了吗?”
田文进推开他的手,无力地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