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号上,张悦四人正沉迷于美食,一个个如痴如醉。
宋仁投等八人持刀闯进来,他们都丝毫没有觉察到危险。
宋仁投等人见此情形,凶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抡起手中钢刀砍向四人。
刘夹辉、刘青运、刘嘚华三人,直勾勾盯着炎阳,眼里放着精光,摩拳擦掌地直奔她。
刘夹辉、刘青运二人一左一右,拖着炎阳钻进旁边小阁子里去了。
宋仁投、宋奋蹄相视一眼,一个一刀直劈张悦脑袋,一个绕到张悦身后,想要截住张悦去路。
张悦正在吃着千年老鳖,只感觉眼前一道杀气袭来。
轻描淡写地一筷子夹住宋仁投的刀,顺手往身后一抛。
只见宋仁投连人带刀被扔到了张悦身后,正好砸中绕到张悦身后的宋奋蹄。
宋仁投手中钢刀,噗呲一声,插进了宋奋蹄胸膛,鲜血顿时喷了宋仁投一身。
还不等宋仁投惊呼出声,宋奋蹄刺向张悦后脑门的一刀,又噗呲一声,贯穿了宋仁投前胸。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宋氏父子双双殒命。
张悦夹菜间顺手送走了宋仁投父子,还若无其事地继续品味着美食。
但巨大的声响,却惊醒了同样沉迷于美食的燕青、石秀二人。
燕青一抬头,就见周荣发、周木轮两人两刀,已经一左一右劈向石秀。
眼见石秀就要被砍为三节,燕青赶紧从怀里掏出弓弩来,酷酷两箭。
正中周荣发、周木轮二人持刀手手腕,二人哎呀一声,咣咣两把钢刀掉在了石秀面前。
石秀这才从美食中惊觉,好在张悦在燕青射落周荣发、周木轮手中钢刀的同时。
飞出手中筷子,逼退了攻向燕青的向左、向右二人。
石秀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捡起周木轮掉下来的刀,蹭地冲出来,制服了向后。
张悦三人很快镇住了这几人,还不等张悦询问,周荣发、周木轮二人紧握着受伤的手腕,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都怪宋仁投父子,他二人见财起意,硬逼着我们对好汉们动手!”
向左向右向后三兄弟也扑通通跪倒在地,都说宋仁投父子才是主谋,他们几人都是被逼无奈。
张悦自然知道他们几人的意图,那就是把罪责全都推给宋仁投父子。
反正他二人已经死了,再怎么说也是死无对证。
张悦也是有顾虑的,因为他们四人对驾船根本一窍不通,想要安全靠岸,还得依靠这几个水手。
于是张悦便乘机饶了他们几人性命,那五人感恩戴德地起身,感谢张悦不杀之恩。
燕青这才注意到,炎阳不知道里去了,便说道:
“炎阳姑娘呢?”
周荣发等五人,纷纷举起手,指了指一旁的小阁子,说道:
“刘家三兄弟早就对那位美丽的夫人垂涎三尺了,他们一进来,就拖着她进到阁子里去了。。。”
张悦、石秀、燕青听了,赶紧跑向小阁子,石秀、燕青二人踹开门冲进来。
只见炎阳衣衫不整地坐在榻榻米上,头发凌乱,眼神迷离。
却不见了刘嘚华、刘青运、刘夹辉三人,张悦赶紧跑上前去。
捡起扔在一旁的衣服,裹住炎阳,炎阳泪眼婆娑地倒进张悦怀里,哭哭啼啼说道:
“那三个畜牲,太不是人了,想要欺负奴家,发现你们三人已经制服他们七个同伴后,就跳窗逃走了!”
燕青、石秀听了,赶紧到窗边查看,只见窗外就是滚滚江水,滔滔不绝。
抬眼远望,宽阔的江面,一望无际,直至水天相接处。
燕青、石秀二人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刘氏三兄弟的影子,就对张悦说道:
“这窗外水深莫测,距离岸边又很遥远,那三人应该还藏在船上,不得不防啊!”
炎阳却说道:
“他们不可能在船上,我亲眼看着他们跳出了窗外,还听到扑通扑通的入水声,赶到窗边看时,他们三人正在水里游动。”
张悦也到窗边一看,说道:
“只要炎阳姑娘没事就行,刘氏三兄弟就随他去吧!”
经此一事,张悦四人对剩下的向氏三兄弟、周家父子五人,格外小心。
这五人也见识到张悦等人的厉害,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一路好吃好喝伺候着张悦四人。
本来就是顺江而下,顺风顺水的船程,浔阳号很快便到了泉州。
从泉州到南剑州沙县,这段路程不通水路。
张悦四人只好在泉州休息一天,再换陆路前往沙县。
四人下船辞别了船家,已是日落时分,就在泉州道大路旁一处客店里歇了。
这是一个没有名称的小客店,也不提供饭食,张悦四人只好自己买米买菜,打火做饭。
于是,向店家打听了市场所在,张悦就安排石秀去厨房里烧火准备。
让燕青去买一些熟牛肉、卤鸡烧鹅、大米、时令蔬菜水果之类的回来。
炎阳害怕燕青不经常买菜,挑不到好东西,非要陪着燕青去,给他当参谋。
几人刚刚分头出去,张悦正坐在大堂里喝茶,就走来四个形状各异的人来。
看那四人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分明就是一路货色,却故意装作互不认识,分别坐到了张悦的前后左右。
只见四人各自拿着奇奇怪怪的兵器,前面那人带着斗笠,遮着面容,手里拿着一对子午鸳鸯钺,乃是近战武器。
后面那人是个白面书生,一袭白衣,挽着发髻,昂首挺胸端坐于桌前,右手里拿着判官笔、左手拿着铁算盘,攻防兼备。
左边那人则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持一口厚重的九孔金丝大环刀,乃是中远距离霸道硬攻的首选器械。
右边那人,看上去赤手空拳,可能是一个暗器高手,或者使用软兵器的高手,比如绳镖、九节鞭,或者飞刀飞针之类的。
张悦扫视一圈四人,也不装了,直接开口道:
“想必四位也是禁军和隐秘卫中的高手了,能从青州城跟到此处,想必也花了一番功夫,都别藏着掖着了,让我张悦见见你们的本事吧!”
张悦话音刚落,前后左右四人,瞬间一起动手。
壮汉飞身而来,挥动金丝大环刀,直砍张悦脑袋。
白面书生转动手腕,催动判官笔,猛戳张悦下阴。
斗笠男子一个奇怪的招式,子母鸳鸯钺上钩咽喉,下挑脚筋。
右边那人飞身至半空中,霎那间掷出七十二根钢针,针针直取张悦要害穴道。
天空顿时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霹雳而下,张悦已成必死之局势,真是神仙也难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