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秀扫了一眼四周,见白重似乎有意避开自己,连个下人都没有带来,当下轻咳一声,目光直视白重:“什么叫你姐姐,你好大的胆子!”
白重一听到这话,心中暗叫月菲秀翻脸,不过月菲秀他又不敢冒犯,赶紧赔着笑脸:“对对对,小人多言!”
她微微一笑,柔声道:“白重,这王府的大门,只怕是已经被人把守了。”
白重点了点头,“是啊,王爷派了几个侍卫在这里守着,以备万一。”
月菲秀撇了撇嘴,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就只能借助白重的力量了。“那你就把我弄出来吧。”
“不行!”白重一口回绝,道:“王爷专门交代过,不许你离开!”
“那么,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小巷里,你是怎么对我的?”月菲秀俏脸像是蒙上了一层寒霜,“如果我这么做了,你觉得安枫会不会饶了你?”
白重后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月菲秀昨天没有告诉他,就是想要今天就要挟他!
他深深皱眉,似在思量着什么,“如果你消失了,我也会跟着消失。”
“这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来,你为什么要去送死?”
听到这话,白重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些,不过他还是不知道月菲秀为什么要逃走,不过他现在也不敢多想了。他现在巴不得月菲秀赶紧走,不然被安枫一通小报告,就真是尸骨无存了。
白重沉吟了一下,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真的要走的话,就不能再走了,每天晚上都会有人来取香。”
“晚上?难道我们要先甩掉安枫,然后再离开?”
白重冷冷的道:“那就各凭本事吧,总之,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一个水桶,你想怎么出去,就靠你自己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白重的嘴还这么硬,月菲秀也没有反驳,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安枫调走的。
时光流逝,终于到了晚上,闻谦、安枫都不见踪影,唯有纪淮、白笈归来,让她心头一宽,暗道老天都在帮她。
见她神色放松,白笈又对她道:“今晚王爷与闻谦都有要事在身,怕是要晚点回来了。”
月菲秀点头,她也不清楚安枫到底在做些什么,然而,这的确是一次难得的机遇。
回到房间里,她算了算时间,便悄悄地去了与白重见面的地点。
“快去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月菲秀狠狠的瞪了白重一眼,白重心中一凛,还真怕她突然变卦,连忙掀开了木盆的盖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月菲秀捂着小口,黛眉轻蹙,“好难闻。”
“没有臭味怎么可能?否则很容易被人看出马脚来。”“既然要离开,就不要再纠结了。”
月菲秀一脸的不情愿,上了木辇,将自己藏在了一个大桶里面。白重将棺盖合上,然后对着负责卖夜香的男子说道:“离开了关家,你自己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将她留下。”
白重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几两碎银钱,递给了那卖夜香之人,对方顿时眉开眼笑,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男子不敢怠慢,立刻将马车从后院拖了出来,守门的护卫见马车是用来卖夜香的,也就没有多问。
直到转过一个拐角,他才停下脚步,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这才将木箱的箱盖掀开:“小姐,可以了。”
月菲秀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在屋子里已经快闷坏了,从木推车上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此刻已经是深夜,她想要离开这座城池,必须要等天黑了,然后再去找一家酒楼,将自己洗干净。
她回头看了一眼,刚要询问附近的一家酒楼,却见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上有一摊血迹,像是一朵娇艳的鲜花。
“没想到他还活着,真是厉害。”
她屏住了呼吸,感受着那股邪恶的气息,她的双腿无法动弹!
“你是谁?”月菲秀娇躯一僵,问道。
沈春夏往前走了一步,清冷的月色下,她手中的妖风还在往下淌着鲜血,她瞥了一眼月菲秀:“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不过,关府戒备很重,我看,应该就是你引起的,告诉我,安枫,你到底是谁?”
月菲秀看到那把散发着蓝色光芒的长剑,心跳加速。
月菲秀有些不知所措,这女人到底是谁,和安枫有这么大的仇恨吗?
她正要开口,沈春夏忽然望向街上,一把拉住月菲秀,跳上房顶,沈春夏顺手封住月菲秀的穴道,免得她暴露自己的藏身之处。
就在这时,另外两人也过来了,是纪淮和白圭。
白珏的眼睛很尖,一眼就看见了那辆木制的马车,她赶紧跑了出来,摸了摸尸体的温度,“刚刚死去。”
“月菲秀竟然要杀我,这个月菲秀也是够狠的。”姬槐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看样子她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白笈摇摇头:“月菲秀根本就不会功夫,她这一刀可是割喉的,想必也是个高手。”
纪淮叹了口气,“会不会是跟她一起的人?王爷让我们盯着她,可她不见了,王爷与闻谦都潜入了陈府,咱们还是找找,等王爷回来了,我们再慢慢找。”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白笈点了点头,带着姬槐走向别处。
沈春夏此时也是略微抬头,露出思索之色。
“哦,月菲秀。”沈春夏咧嘴一笑,如一个捕捉到猎物的猎手,“能和安枫、安陵抗衡,你还能如此轻松,果然有些本事。”
月菲秀无言以对,只能等着沈春夏来发泄怒火。
沈春夏又一次将月菲秀拽下来,瞥了一眼月菲秀,道:“安枫似乎对你很关心,这才是最好的。
月菲秀听到这话,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妙,该不会是被此女拿来要挟安枫吧,这么一想,月菲秀就很难平静了。
“有事?”沈春夏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春夏也很好奇她到底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