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年,京城玄藏被软禁的府邸。
“师父,师父,您教给我的踏雪无痕,我现在已经练到第四层了,宫中那些侍卫都抓不到我。”
说话的是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她正是永琪和小燕子的女儿,取名绵恩。
“绵恩,踏雪无痕你才练到第四层,易筋经我可是已经练到第六层了,以后就让我保护你。”一名眉清目秀的少年看向绵恩说道。
这名少年是福尔康和紫薇的儿子,名叫福麟。
“我才不用你保护呢,只要我将踏雪无痕修炼到师父的境界,就没有人能抓的到我。”绵恩看了看福麟,做了个鬼脸说道。
“绵恩,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有可能遭受暗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日后若是出门,多听福麟的。”玄藏含笑看向绵恩说道。
听见玄藏的话,绵恩和福麟顿时看了过来。
“师父,我听我娘说,师父曾经武功可厉害了,而且还被纪晓兰,纪大人称作是大清第一巴图鲁,是谁将师父伤成这个样子的?”绵恩走到玄藏身边问道。
“是啊师父,我爹也跟我说过,当初是你救了他们,若是没有你,爹和娘或许已经被歹人害了。”福麟看向玄藏说道。
玄藏慈祥的摸了摸两人的头道:“师父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间还有许多厉害的人。”
听见玄藏的话,福麟沉声说道:“师父,你的仇人是谁?等有朝一日,我易筋经大成,定然会去为师父报仇的。”
玄藏含笑说道:“呵呵~麟儿有心了,只是.......算了。”
玄藏本来是想说些什么的,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还是不让这两个孩子知晓为好。
“孩子们也是一片好心,玄藏,多年未见,没想到你徒弟竟然都这么大了?”
这时,一道声音在远处响起,一个二十左右,模样俊逸的年轻人,不知何时站在院中,一脸微笑的向这边看来。
福麟和绵恩一愣,望向来人,福麟大声喝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来人看了看福麟,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望向玄藏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
玄藏双手合十,满脸复杂的看向来人道:“李施主,多年未见,风采依旧,不知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
“自然是来看看老友。”
玄藏微微颔首,对绵恩和福麟开口说道:“今日就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
听见玄藏的话,二人点头答应。
李凌和玄藏来到厅内,玄藏目光看向李凌问道:“说吧!你前来到底有何事?”
“皇上今年有五十多了吧?”
玄藏一呆,“应该是吧?这和你来找我有什么关系么?”
李凌叹了一声,“或许是年纪大了,耳根子软了,更加顾忌亲情了,皇上竟然被劝说的有些动摇了,想要解除你的软禁,让你前往西天取经。”
玄藏闻言先是心中一喜,随即目光警惕的看向李凌,“所以,你来了?”
“没错,其实就算你现在离开京城,前往西天取经,又能走多远,历几难呢?取经路上那些出走的妖怪,西方还没全找回来呢!这一世,其实你已经没希望了。”
玄藏闻言皱了皱眉,含笑的看向李凌,“真是如此的话,你又何必来贫僧这里?”
玄藏以为,李凌这是想从心理上让其丧失斗志,因此才这般说。
李凌看了看玄藏的神色,笑道:“受人之托而已,这一世不能让你踏上西行路。”
玄藏闻言一怔,思索几秒问道:“何人?”
李凌摇摇头,没有回答,就在这时,府邸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一众官兵迅速冲了进来,分开两侧。
随后,乾隆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和珅、纪晓兰,福尔康,永琪等人。
玄藏见状一愣,连忙站起身,向外走去,可是刚走两步,他就反应过来,李凌还在此,回头望去顿时一怔,厅内哪里还有李凌的身影。
李凌不知何时离去,然而,李凌坐过的地方却留下一封信。
玄藏刚想走过去察看,可乾隆等人已经走了过来。
只见乾隆怒气冲冲,进来后没给玄藏好脸色,当即便对跟进来的侍卫统领命令道:“给朕搜!”
“是!”那侍卫统领答应一声,转身走出厅内。
玄藏有些不明所以,目光看向永琪和福尔康,一脸不解之色。
永琪这时站出来,看向乾隆说道:“皇阿玛,玄藏一直处于这座府邸之内,四周更是有侍卫暗中监视,又怎么会暗中联络反贼呢?”
玄藏闻言一怔,眉头微蹙,永琪这句话看似对乾隆说的,其实是暗中告诉他发生了何事。
“永琪,你的意思是说朕污蔑他喽?”乾隆目光危险的看向永琪。
“儿臣不敢!”永琪看见乾隆的神色,当即低头说道。
就在这时,先前离去的那名侍卫统领而回,单膝跪地道:“启禀皇上,并未发现!”
听见侍卫统领的禀报,乾隆这才神色略微好转,目光自进门后首次看向玄藏。
“玄藏,朕问你,你可以私通反贼,意图对我大清不利?”
玄藏双手合十道:“贫僧并没有,皇上一直讲贫僧软禁在此,这么多年,贫僧不曾离开这座宅院一步,何来私通叛逆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若是想杀贫僧,尽管杀便是,不必给贫僧安一个私通叛逆的罪名。”
乾隆微微凝眉,看向玄藏,“你在怪朕?”
“贫僧不敢!只是,贫僧从小便出家为僧,在寺中长大,怎会有机会结识皇上口中所说的叛逆?”
乾隆闻言微微沉吟,片刻后叹了口气,“罢了,或许是朕错怪你了,你不是想去西天取经么?既然如此,明日朕便让人给你通关文牒,你去吧!”
听见乾隆的话,玄藏面无表情,双手合十道:“多谢皇上!”
乾隆看了眼玄藏,起身道:“既然此处没有叛逆,那就都走吧!”
说着,乾隆迈步,正欲离去,目光一瞥之下,便看见椅子上的信,先前他坐在上首,又被玄藏身形遮挡,并未察觉,现在站起身欲离去,玄藏也让开身形,这才发现。
一个被软禁在这里的人,又怎么会有书信呢?是何人的?一瞬间,乾隆不由想到了什么,当即开口道:“把那封信拿过来,朕倒想看看,一个被软禁的人,与何人有书信往来,信中又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