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好今后的规划以后,大家达成一致:放假三天。
洛景年和舒然的婚礼可是一桩大事。
不仅沈墨渊和顾苒苒重视,唐婉华高兴的满屋子转悠。
“哎呀,三天时间,三天时间哪够啊。”
“景年,你也真是的,好歹提前打个招呼。”
“舒然家人都在帝都,三书六礼肯定是没法送了。”
顾苒苒帮着解释道,“妈,您别着急。”
“咱们这么多人帮衬,肯定能把婚礼办好。”
萧太妃接话,“是啊姐姐,还有我呢。”
虽然没操持过沈墨渊的婚礼,但是她在宫中可见识过很多这样的事。
被二人这样一说,唐婉华紧张的心稍稍定了下来,拉着萧太妃开始商议。
洛景年将顾苒苒拉到外面问道,“你觉得要不要通知舒家人?”
虽然之前跟舒家闹的不愉快,毕竟那是舒然的家人。
况且现在周鸿有意让苒苒当昆仑会盟主,今后跟舒家还是会打交道。
顾苒苒昂着头,眼睛眨巴了几下,“我觉得可以先跟舒然姐商量下,通知与不通知都没什么影响。”
“反正又不需要请他们来参加婚礼。”
兄妹二人正说着,舒然走过来。
“景年,我有个事想对你说。”
顾苒苒笑着开口,“哥、嫂子,你们聊,我去一趟‘你好漂亮’。”
舒然挽住她的胳臂,“你就在这,给我出出主意。”
顾苒苒看她纠结的样子,大概猜到所说内容。
舒然纠结了几秒,“景年、苒苒,我有个想法,又害怕给大家添麻烦。”
“结婚是大事,我想,我想去见一面爷爷。”
“我是被爷爷带大的,不管他做了什么,我不能忘却那份恩情。”
洛景年握着她的手,加重了些力道,“舒然,我怎么会怕麻烦?”
“更何况,你的这个想法是对的。”
“你爷爷的恩情,也该还了。”
舒然眼里晕染着雾气,“真的吗?”
“我一直害怕你不同意呢。”
看着拥抱在一起的小夫妻二人,顾苒苒退了出去。
恰在此时,府中管家进来禀报,“公主,有人送信给您。”
顾苒苒正准备打开,司刹冲了过来,“苒苒姐,我来吧。”
信中藏毒粉或者暗器的事,她可见多了,还是小心为上。
检查了一番以后,司刹将信递过去。
纸上就一句话:【公主移驾大通赌坊,下官有事相商。】
虽然没有落款,但是顾苒苒知道是谁。
司刹试探性的问道,“要不要让王爷也一起去?”
毕竟秦宽狡诈,王爷在多一份安全保障,也多一份震慑。
顾苒苒点头,“嗯,我去叫他。”
沈墨渊这会正在办公室里看张凯捣鼓发电的事。
一边看,他还一边问,学的可认真了。
自从洛景年和舒然定下婚期,他就备受鼓舞。
他在心中给自己定下了两个目标:
第一,尽快熟悉凉州城建设诸项事宜,事业上干出个名堂。
第二,对苒苒再好点,争取早日达到可以求婚的条件。
顾苒苒悄悄走到男人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能听懂吗?”
沈墨渊听到她的声音,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听不懂,但是我会继续努力。”
顾苒苒微微颔首,“秦宽找我,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墨渊听到秦宽二字,毫不犹豫说道,“肯定要。”
这男人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坏心思,他可不放心苒苒只身前往。
*
大通赌坊跟‘你好漂亮’在一条街,顾苒苒每天都会经过。
秦宽不愧是个现代人,脑子好使。
赌坊在他的运作下生意火爆,利润比天上人间还要大出几倍。
顾苒苒和沈墨渊刚下马车,已经有人将消息传到了户部尚书府。
吴尚书听闻以后没做任何耽误,即刻进宫。
顾苒苒这阵子不在,秦宽还算安分,对方一回来,他的狐狸尾巴立马露了出来。
……
大通赌坊三楼包房。
秦宽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
顾苒苒没跟他废话,直接问道,“找我什么事?”
秦宽堆着笑搬出一个小匣子放在桌上,“您数日不在,这是近期的利钱。”
司刹先一步将匣子打开检查了一下,然后放到顾苒苒跟前。
顾苒苒扫了一眼,里面整齐的堆码着一厚叠银票,上面几张都是一千两的。
估计得有十万两之多。
顾苒苒淡淡开口,“秦大人可真善于经营。”
“难怪现在皇帝这么器重你。”
秦宽感觉到话中有话,他连忙解释,“这个月赌坊利润翻倍,但是下官给陛下的利钱依旧未变。”
“给您的上涨了三成。”
顾苒苒微微点头,“不错,继续保持。”
说罢,她起身欲走。
秦宽赶忙开口,“公主,通古今的事……”
他之所以这般讨好,就是为了得到通古今的秘法。
眼见着这么多银子投进去,可不能打水漂。
顾苒苒正准备开口,司刹压低声音提醒道,“苒苒姐,王爷,有人朝着楼上来。”
顾苒苒看了秦宽一眼,“你不是说三楼不会有人来?”
秦宽也摸不着头脑,正准备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门被人从外面踢开。
一身常服的安平帝和吴尚书站在门口。
皇帝大踏步走进包房,“真是巧啊,朕的七弟和德阳公主也在此处。”
“莫不是来朕的赌坊赌钱?”
秦宽顿时有些慌乱,若是被安平帝看到给顾苒苒的利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沈墨渊和顾苒苒先后行礼,二人脑子飞速转动。
顾苒苒开口说道,“陛下,是德阳让王爷陪我来的。”
“我有一事恳求秦大人,又怕他不给面子,故而让王爷出面。”
安平帝自顾自的在上首坐下,饶有兴趣的问道,“公主有何事能用的上秦大人?”
顾苒苒理了理思绪开口,“陛下有所不知。”
“过几日我的义兄要举办大婚。”
“德阳寻思着,可否从秦大人的天上人间借几个歌姬跳舞助兴。”
“方才先去的天上人间扑了个空,到此处才寻到秦大人。”
沈墨渊心中暗暗佩服。
苒苒的反应速度真是快了他十倍不止。
如此短的时间,竟然想出这般好的说辞。
安平帝显然不信,他阴鸷的眼神落在秦宽身上,“秦大人,是这样吗?”
秦宽赶忙应声,“回陛下,确实如此。”
“臣已经擅自做主,答应了公主所请。”
安平帝冷冷一笑,“如此小事,你这个商政院主事自然可以做主。”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只是,今后若是遇到什么大事要事,朕不想做最后一个知晓之人。”
秦宽赶忙跪地磕头,“陛下,臣不敢僭越,以后必定诸事禀报。”
这是皇帝对他的敲打,他岂能听不出来。
今日虽然没被抓到把柄,但是皇帝似乎已经起疑。
看着吴尚书和安平帝离开的背影,秦宽眼中闪过一丝狠绝之色。
这个吴尚书,三番两次使绊子,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
顾苒苒也没有在包房逗留,她提醒道,“以后给利钱这种事不必亲自参与,不安全。”
秦宽心道,他自然知道给钱不需要见面。
但是关于通古今之事,岂能让旁人代为转达。
还有一件事十分奇怪,方才给顾苒苒的那个木匣子,分明没见她藏起来,怎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