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先生将吴愧放在昆仑山的一处断壁上。被放置在那里的吴愧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由一处茅草屋,而后迅速变为凌冽寒冬的世纪钟摆上,这就像是大富人家悠久的摆件,那一只摇晃不定的钟摆。
昆仑山是一座衔接栾宋过去就是金糜的山脉,山脉过去依然存在万灵的国土,那里是万灵的边境地带,栾宋世代交好,一个和平的年代里不会出现战争,所以万灵和栾宋从来不会边境擦火,要好的缘由在于百姓穿梭于万灵和栾宋地带,通商之处有小道可以穿行,达成地域接连的要素,一些修行者不会高山仰止,他们自小道穿行,也就来到了地广人稠的万灵王朝。
吴愧就被困在了这样的一座山脉当中,东先生动用一些旁门手段困住他之后,告诉他日落暮时,他自然会来到这里,去接他,让他放心。
吴愧并不能放心,吴愧应该说怎么才能放的下心去练习所谓的大风剑意。
东先生的声音从茅草屋内实时传来,吴愧不绝于耳,只当是一阵耳旁风刮过。
东先生煮了一壶水,提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粗糙地摆弄茶叶,微笑着说道:“等你回来,我就在茶前恭候你,你觉得如何?”
吴愧痛批道:“你为什么不现在就把我接回去呢?”
东先生笑道:“大风剑意需要些许风霜去塑造,你站过的地方,当年也有人站过,你练习的剑法,当年的人未必是通过练习的,所以你需要做你自己。”
“那跟我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你站在这里跟我有什么关系吗?”东先生处于泰然自若的地位,悠闲坐在茅草屋前花园内的亭子下,闲来闲暇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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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剑从诞生,究竟跟人为的气息有什么联系,马志当然通晓其中的伦理关系,而当这些关系组成一个链条体系时,马志又分不清晰。
华天通已经抡起的铁锤在听了一段叙述后又将铁锤放了回去,这些都是无可厚非的,但华天通根本不知道让马志听进去。
玄铁就摆在所有人肉眼清晰可见的地方,可偏偏没人去拾起那一颗玄铁。
马志说道:“华师傅你知道,世界总是令人怀疑,它是不是真实的。我每一把剑都是出自我手,但当这把剑彻底成型,我又觉得我是实行者,不是创造者。”
处于马志前方的华天通,听了一段这样过后的华天通,一次转身成立的华天通,抬头望着那片归于平静的森林的华天通,开口说道:
“一个造剑的想那么多,那怎么拿起手里的锤子造啊,打铁不需要这些,你现在给我干!”
“可我依然不敢动手。”
“我终于明白了,你就是想太多了,逍遥书铺这件事情过后,你就成这样了吧,从前从别人的口中我听到的不是这样的你,那是因为别人觉得你是一个果断的人,你的效率一直很高。”
“乃为之势都是人之常情,他们说的是他们想说的我,然后我才是我,但那些剑都不是我,有了什么才有什么的话术,只有说了才是!”
就像华天通以为的马志,那是果决的马志,同时也是驽钝的马志,要么就是不是半字的马志,最后他成为了囫囵吞枣的马志,即后他才是马志本人。
但这些都不是马志,马志自己也不知道哪个自己才是马志,所以马志不是马志。
华天通想起一句先生说过的话,什么“心即真理,天下又合乎常理岂有此理的人?”
不过他并不劝说马志,因为他给了马志充足时间去发展自己的性格。
这个空间里的人并不会因为时间流逝消耗到别人的时间,起码华天通校之以计过,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属于自己的,不是受制于不是人的人的。
华天通安慰道:“你有时间,你可以思考,但不要太长时间去思考你需要做的那些事情了,去找找姓李的少年,叫什么我忘记了,但他一定会说,你好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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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小镇周围徘徊的浮沉妍媸本家,并没有吴愧李欲苏的下落,在一直下雨的小镇,吴愧和李欲苏的天空一直晴朗。
自吴愧和李欲苏被援救之后下落不明的时间里,众人闫然落难,他们被困在隐杀阵当中,至今仍未复还。
浮沉作为一只杀手组织,另一只由花满间供应和那个一直神秘的风雨楼构造的人员,重新在那座经历风雨的,小镇上唯一存在的客栈之中聚集。
原本处于客栈中,骁啸和于义最早接到赶往小镇的命令,作为这个队伍先行的先锋人物,他们时刻注意着屋外赶往的人流。
他们担心浮沉早就知道有自己这么一批人作为拦截的人,最后引导那些人撤离。
他们一样是局中人。
只有被救人一群都是局外人。
他们被局环绕。
不知道局的人正在环环相扣中度过。
他们知其然。
所以他们也要伟岸,去“虎过要知宑”。
骁啸问道:“我们有很多人需要在这个小小的地方汇合,我们原本就算是死人,现在依然不能留下什么,所以,我们汇合之后就要行动。”
于义反问道:“我们怎么样才算是会合,我们需要通知司徒吗?还是说我们以后都不用见那个姓司徒的了?”
骁啸答复道:“这个任务结束之后我们就可以返回建安,这也是司徒行在计划之初就说过的,所以风雨楼的人会因为经过这里而暴露吗?”
“他们应该不会!”
光线非常的灰暗,这一间也不是朝阳而建的房间,于义就在这样灰暗的场景下说道。
骁啸有一把扇子,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司徒行在花满间的时候给他取了一把剑出来,这把剑被骁啸目不转睛注视了好久,现在一样也注视着这把剑。
“剑是杀人的!”
“你怎么知道剑是不是杀人的?难道因为他给你这把剑让你杀人?”
“这么说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