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肖隽所料,于府里,于通听属下说仓库里的账册丢失了,正在书房里大发雷霆。
仓库的六个守卫瑟瑟发抖的跪着。
于通看着眼前跪着的六个人,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将书案掀翻。然后走到那六个仓库守卫的面前,严厉的说道:“赶紧去封锁城门,把账本给我找回来,如若不然,提头来见我!”
六个仓库守卫赶紧拱手应道:“是,大人!”
于通的速度极快,尽管林远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城门,可还是晚了一步。他只能悄悄的回到兴隆客栈。
肖隽和路虎看着从窗户进来的林远,知道于通已经把城门封锁。
林远放下账本,“掌柜,我晚了一步!”
路虎赶紧问道肖隽,“掌柜,这下如何是好?”
肖隽异常冷静,他拿着扇子敲击着自己的额头,一下、两下、三下……突然,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了窗外一眼,发现于通的手下开始进入其他客栈搜捕。想必下一个搜捕的就是兴隆客栈了。
林远也来到窗户边,看着正在搜捕的士兵,他心急如焚的看着肖隽。
肖隽看着楼下搜捕的士兵,然后转身看着林远,“对门赛都和他的属下今夜不在屋里。你先把账本先藏于他们的房间里。先躲过眼下再说!”
林远听了,转身拿着账本就溜进赛都们的房间,将账本藏在赛都的房间后,赶紧关好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说来正巧,林远刚回到房间,赛都和他的手下醉醺醺的回来了,还带着几个女人!
肖隽听到了赛都房间的响动,看着已经进入兴隆客栈搜捕的士兵。他赶紧吩咐林远和路虎上床睡觉。
三人躺在各自的床铺上,三颗心都忐忑不安,为了不暴露,他们只能按着跳动的心,佯装还在睡梦之中。
没过多久,只听见楼梯上传来阵阵脚步声,搜捕的士兵已经来到兴隆客栈的天字号楼层。
这些士兵粗鲁的拍打着每一间房间的房门,口里大喊道:“赶紧开门,例行检查。”
本来还沉睡于美梦之中,就这样被吵醒。这一层房间的客人们非常愤怒,但是又不敢言,只能任由士兵们在自己的房间翻找。
士兵们一间房间一间房间的翻找,现在轮到了肖隽的房间。
肖隽起身,嘴里骂道:“干什么,干什么,这么急,投胎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他一边骂一边开门,搜捕的士兵瞪了他一眼,然后横冲直撞的进入房间,肖隽被其中一个士兵撞倒在地。
他睁眼开口骂,那个士兵转头瞪着他,他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林远和路虎已经起身,看见肖隽被撞到,赶紧走到肖隽身边,将肖隽扶起来。
三个人看着士兵在房间里翻找,肖隽看了一眼林远,然后用身体挡住了林远那一条断掉的手臂。
士兵们在下整个房间进行仔细的翻找,并没有找到账本。只能悻悻的准备离开房间。
在士兵的队伍中,有两个是守卫仓库的人员。他们经过肖隽的面前时,突然停下脚步,瞪着眼睛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林远和路虎。
肖隽装作一副小媳妇的样子,紧紧靠在林远的肩上。
路虎看着两个仓库守卫,谄媚的笑着,立即从怀里掏两锭银子递到守卫员面前,“两位爷,半夜辛苦,这是小的孝敬两位爷的,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其中一位守卫员,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不错,挺机灵!”说着,正准备去拿路虎手里的银子。
这时,另外一位仓库守卫员一手狠狠搭在这位仓库守卫员的手上,直接将路虎手里的银子拿走,就离开了房间。
被打的这位仓库守卫员非常不服气,路虎见了,又赶紧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爷,别生气啊,以后小的在这里混,还望您行个方便!”
这个仓库守卫员拿着银子,揣进怀里,“这个好说,这个好说。”说完,也离开了。
肖隽三人终于舒了一口气。
搜捕的士兵来到赛都的房间门口,领头的正要敲门。赛都守在门外的手下见了,一个手下立马伸出手捏住可领头的手。
领头的被这样捏着,非常生气,嘴里大声喊道:“给我们开门,开门,例行检查!”
赛都的手下将手松开,移动两步,两个高大的身躯将房间的门挡得严严实实,并把手抱在胸前,睥睨着搜捕的士兵,“这个地方不是你们该踏入的地方,还请就去吧!”
面对这种挑衅,领头的为了维护的自己的尊严,便准备拔刀找回自己的尊严。
可是,他还没有拔出刀,就已经被赛都的手下几脚给踢翻在地上。
士兵看见自己的头儿被打翻在地,一个个都拔出刀,向赛都的两个手下招呼过去。转眼间,激烈的打斗声响彻整个楼层。
而赛都房间里,也热闹非凡,醉酒的赛都和两个穿着清凉的姑娘正在玩我重要的游戏。
奈何门外的打斗声分了赛都的心,让他无法全心沉醉于这销骨的滋味中。他只能起身穿着衣服,来到门外。
赛都的手下看见赛都出来,立马停下来,站在赛都身边。
赛都看着被自己手下打得满地找牙的士兵,高傲的说道:“就凭你们这些细胳膊细腿,也敢跟我们斗,真是不自量力。”
赛都走到趴在地上的领头面前,“你就是领头的吧,回去告诉于通,把我惹火了,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赶紧给我滚!”
领头的听了,赶紧爬起来,带着士兵们离开了。
随着搜捕士兵的离开,兴隆客栈安静了下来。
赛斗,在房间里,又继续着激烈的打斗。
肖隽、林远和路虎,则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眠!
这一夜,信州城十分不平静,街道上回荡着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天蒙蒙亮,赛都已经让手下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北疆去了。
林远开门准备出去,看见赛都手下抬着的箱子时,他惊慌起来。
肖隽见了,也神色凝重,他赶紧示意林远。
林远就出了房间,然后下楼来到客栈门口,悄悄藏在了赛都装东西的马车下面。
赛都一行人收拾好,就下楼骑着马车离开了。
因为有于通的手谕,赛都顺利的出了城门。
躲在车底的林远也悄悄离开了车底,他悄悄跟踪,寻找合适的时机拿出账本。
经过一夜的搜捕,账本的影子都没看到,于通记得在书房来回徘徊。
他知道账本就是那个萧寿拿走的。他早就知道萧寿就是肖隽,也知道肖隽是为了韩庚一案偷偷来到信州。
他不想再装了,于是连忙换上衣衫,准备前往兴隆客栈。
肖隽和路虎也早早洗漱好,准备出城前往矿场看一下。没曾想刚走出兴隆客栈,就看见于通带着一帮人堵在了肖隽面前。
于通温文尔雅的看着肖隽沉默不语。肖隽看着于通的表情,知道自己于通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于是转身回到了房间。
路虎和于通的手下守在门外。房间里,肖隽和于通相对而坐。
肖隽给于通斟了一盏茶,“于大人,这么早就前来,是不是答应将城外的地卖给在下了!”
于通微微一笑,“肖大人,事到如今,我们就坦诚相见吧!”
肖隽将茶递给于通,“既然如此,请问于大人,你想如何解决肖某啊?”
于通站起来,“肖大人,我们虽然没有见过面,但都是大越的官员,都是同僚。同僚之间,怎么能拔刀相向呢?”
肖隽看着于通,“于大人,肖某有一事不通,还请于通指点一二!”
于通喝了一口茶,“肖大人请讲!”
“你把这原本并非乐土的信州,治理成了乐土,可谓是爱民如子。可是又为何跟敌国交易,甚至将大越的粮草和兵器都卖给敌国呢?”肖隽不紧不慢的问道。
于通放下茶盏,“于某出生贫寒,自然知道百姓的苦楚。于是从小立志要成为一个好官。可是昔日的信州,财富已经被历任的知府搜刮干净,想要将信州治理好,没有银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将大越的粮食和制造的兵器卖给敌国。届时,敌国又拿着这些粮食和兵器来攻打我们大越。这相当于卖国的罪名,你难道没有想过后果吗?”肖隽盯着于通。
于通嘴角翘起,站起来,“至于以后得事情,于某从来不会去思考。肖大人,你还是把账本交出来吧!”
肖隽亦站起来,“如果我不交呢?”
“哼,那你就永远待在这信州城吧!”于通冷声的说道。
肖隽微微一笑,“这信州之城,就是乐土,能够永远待在这里,也是一件幸事!”
于通看着肖隽,“肖大人,你是不打算交出账本咯!”
肖隽正色的回应道:“吃进肚子的东西,岂有吐出来的道理!”
于通看着肖隽,“既然如此,那就请肖隽这几日好好待着此地,不然,我的刀枪可是不长眼的!”
肖隽看着于通,“你的刀枪即使长了眼,也奈何不了我!”
于通冷笑一声,“肖大人,好大的口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于通的手下就守在肖隽的门口,肖隽和路虎不能出去,只能希望林远能够拿到账本,早日回到京城。
林远一路跟踪赛都,他发现这条路很是熟悉,因为八年前,他就是通过这条路前往北疆的。他知道,这条路前面的有一个峡谷,是最好的伏击地点。于是他加快脚步,快速赶往峡谷。
赛都骑着马,通过峡谷时,峡谷两岸的山上有大量的石头不断的滚落下来。赛都的队伍顿时慌乱起来。
赛都下马,稳住慌乱的队伍,他猜想是遇到土匪了。于是,赶紧吩咐手下做好还击准备。
可是,只见不断滚落的石块,不见有人来抢劫。
赛都命令手下上山查看情况。躲在暗处的林远趁机将赛都的两个手下打晕。
山上的石头还在滚落,赛都许久都不见手下回来,于是自己就上山查看。
当赛爬上山时,而林远则偷偷摸到峡谷之中,并打开了那车上的箱子,拿着装着账本的匣子就准备离开。
赛都其余的手下发现了,就同林远打斗起来。林远早有准备,他扔出一颗火药弹,就消失在了峡谷之中。
赛都赶紧下山,发现自己车上的财物一样没少。他有些纳闷儿,然后命令追击林远的手下立即停下,赶紧清理路面,早日离开。
不远处的林远打开装匣子,发现账本都在,他这才露出一些笑容,然后离开了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