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做不出的?”秀珍娘,老眉一竖:“牛大力既然宴请那官人,还特意嘱咐让你陪酒,安了什么心思,难道还不明显?”
“这……大力他只是让我陪酒,并没让我做那……”秀珍小声道。
秀珍娘一指按在女儿眉心,狠狠点她一下:“你这丫头,就是没心眼子。你可知道那位年轻的官人到底是何等人物?
年纪轻轻,就已经升任到那资深力士了。
牛大力混了这许多年,却连个普通力士还没混着。
更不要说,那官人一身武功,据说已经得到周天擎的人亲传。
周大人,那是什么人?
镇魔司第一把交椅啊,整个镇魔司,还有比他官大的?
他是第一交椅,那位年轻大人,早晚算得第二把!
现在,我们有机会交好,特别是那牛大力,自己牵的头,便是做得出格些,自也无错。”
“可是……我真的……”顾秀珍脸红得更狠了。
“你自不用管。”秀珍娘道:“我安排的酒水已是好了,牛大力陪那大人喝酒,便是酒力再好,也抗不下三五杯。
到时,他一醉,那位大人也定要醉。
娘自安排好人,扶大力到偏房里休息。
你却要把握好机会,把那大人伺候得舒服。
有了这层关系在,以后那牛大力升迁之事,还能难办?
牛大力知道此事,以后也只会感激你,谢谢你!”
“娘……我这样做,实对不起大力……”
“哼,对得起他?就他那副相貌,若不是有些功名在身,当初能让你嫁他?
快些好好准备,按娘说得,自是能拴住那大人的心。
娘已然打听过,他尚未婚娶呢,更不可能尝过人间滋味。
你只要使好法儿,一切不成问题!”
“娘……”
……
宴席开始。
却是四周布置华美,一桌之上十六道珍馐,个个美味,处处精彩。
牛大力连给刘根敬酒、夹菜。
摸摸胡子,嘴角全是笑意。
刘根也是好久没吃过一顿丰盛大餐,正巧练功练累,所吃些好物件,补补气血。
晚上还能再肝!
牛大力酒好,大敬大饮,不消片刻,却已是十几杯下肚。
刘根却想着多吃些菜,晚上好好肝的事,酒便喝得少些。
纵使如此,这酒却烈得紧。
想他已是炼肉修为,却是没饮三杯,面颊也现两处酡红。
“大力……你这酒,却是不错。”
刘根赞叹道,伸了筷子又要夹肉,半天却不见那牛大力回应。
“咦?”刘根一凛,再往座上看,却见大力已经软倒在椅上,呼噜震天 。
“这……请我来喝酒,自己这就倒了?”
刘根踉踉跄跄起身,却感觉浑身燥热、昏沉。
“这是什么酒,竟烈到如此程度?”
正要自己倒杯茶来解酒之时。
门扉却然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周身皮肤雪白细腻,短衫露出削肩,腰细流纨,美脚穿一双绣鞋,露出雪白小腿的女子。
女子挽着头发,看装束应是新妇。
见刘根踉跄,当即伸出手来,将他扶了:“官人,却是我家这厮无脑,竟给大人准备如此烈酒。还请在床上稍歇,我给你倒杯茶来解酒。”
刘根却是感觉头昏脑胀,只觉这女子发香好闻,一时间神思恍惚,任她扶在床上。
却瞥见,两个仆从从门外而来,将喝醉的牛大力也扶了出去。
看起来应是见自家主人喝倒,也要扶他去解酒。
刘根摸摸额头:“怪了,这女子听语气,应是牛大力的媳妇吧……怎的不去扶他官人,却跑来扶我喝茶。且……”
刘根目光眯起,静静盯着眼前的女子。
“这女子……却是越看越熟悉……好似哪里见过。”
刘根却是喝得有些多了,一时想不起来从哪里见过这姑娘。
“大人……”女子扶刘根在床边坐下,却是帮刘根宽衣,除了官靴:“你且好好歇歇,奴家自服侍好你。”
这女子与刘根看个对眼,竟是也一时愣神。
“这年轻大人却有些英俊,相貌堂堂间官气十足。身康体健,且……怎么好似见过似的。”
“你见过我?”刘根微愣,感觉脑袋是越发昏沉,周身燥热得紧。
“大人乃人中之龙,奴家,哪能得见,今天自是第一次……”
刘根确感昏沉,任由对方将自己外套除了,又把靴子脱了,躺在床上,便要睡上一番。
然,此刻,那女子帮他脱完,竟是自顾自又宽衣解带起来。
刘根迷糊之际,却感觉胸口一热,竟有一温存之体,朝自己偎来。
这一古怪动作,却是让他一凛。
忍着昏沉脑袋,睁眼来看。
竟见牛大力媳妇,已是解了外衣,本就半露的香肩,如今更是艳丽般展现。
只着一身亵衣,朝自己偎靠。
这女子似乎也是怕羞,周身本是雪白的皮肤,竟羞成粉红。
羞答答般将脑袋,靠在刘根胸口:“大人平日劳累,今日得闲,奴家可好好服侍,您有需要,尽可吩咐……”
“这……”刘根却是一凛,酒已醒了大半。
这牛大力闹的哪一样,怎的把自己灌醉,竟是让媳妇来服侍自己?
这如何使得?
酒烈是没错。
但如今他修为之高,已从炼皮步入炼肉。
周身气血蒸腾之下,酒气顿时消解不少。
“你……这姑娘,闹哪般这是?”
刘根一下将大力媳妇推开:“可使不得,大力与我情同手足,你怎可做如此事。快快穿了衣服,给我倒杯茶来醒酒。”
“这,大人……”被刘根一下推开,女子更是羞得满面通红,赶紧披了外衣,小跑着去倒茶水。
刘根镇定,再运气血醒酒,又喝了这女子倒的茶。
更是清醒三分。
再看这女子,却是记忆中的情景越发清晰。
多年以前,那娃娃亲的顾家女孩,前身却是见过几次。
如今却出落得越发有了女子气息。
今日得见……怎的就成了牛大力媳妇?
还跟自己这是要闹哪般?
刘根一时头大,不由问道:“你……我应该见过……你娘亲可是我娘的干姐妹?你可是……姓顾?”
“啊?”女子一惊,浑身发颤:“你认得我娘……你知道我姓顾?”
“你莫不是叫,顾秀珍?”
此语一出,女子眸中惊惧已然极点。
一连串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