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钟家的横练法门……”
册子很薄,刘根举在眼前,极速翻阅,片刻之间,一行行字迹入脑。
竟是全都记下了。
钟家铁布衫:未入门(具体功效未知)
“却是一门新的武技,镇魔值不多了……留着先不用,我可买些药来肝一下,把这武技升升,看效果如何。”
指尖一弹,从储物空间射出火折子一枚。
砰嗤点燃,对着纸张一烧而空。
又看了下地上三人尸身。
却是冷眸一眯。
将那燃着的火,射在尸身之上。
手下柔掌一晃,掌力鼓风,吹得火起,尸身很快被烧得发油。
嗤嗤啦啦,声响不绝。
略微等上小会,自是烧得差不多了。
刘根再运掌力,却是幽寒如冰,隔空三尺喷在一地尸身之上。
原本已被火焚得焦热无比的尸体,顷刻间遇冷瞬凝。
热胀骤而冷缩。
噗噗噗噗,竟是眨眼间冻成一地粉尘。
袍袖一甩,掌风乱刮,不消片刻,已是灰粉散尽踪迹消弭……
刘根一步纵出,提膝上马,一拍马屁。
架架架,已是扬长而去。
“这钟家的横练武学,却有两分门道。
无论是那钟不破中我一腿不死,还是刚刚飞针穿刺,那老二没有透他脑壳,都能说明问题。”
即使一门普通的武功,落在刘根手中,推演之下,也能化腐朽为神奇。
而好武功,那更不用说。
“董老爷子虽然套路我,但比武奖赏,他还是会给……拿了董家金身法跟这钟家横练法,也许我能合并出一门更加强悍的横练武功。”
虽然武学修行中,有炼皮、炼肉、炼筋、炼骨的变化,可随着修为高深,防御力不断增强。
但毕竟比不得正规的横练法门。
练好横练法,却是一门修身保命的好道儿……
刘根快马疾往县城而去。
却是还得赶紧找岳银屏,兑换了那仙金券……然后,得找所谓是神丹门门主,看看怎么熟络一下,慢慢询问出仙兽血的配药方子。
手头银两不少,也可在神丹门买些好药,回家肝一下。
“还有周动这厮,给我飞鸽传书,让我速回司中,不知道是何事……对了,上次灭魔得的那紫色晶石,还没研究……”
刘根顿感一个头两个大,当真是天天忙得要死要活……
来了城里,直奔东首。
前方一处高楼耸立,一面泛黄的旧丹旗飘摇,正是神丹门驻地。
再往沿街去看,却是左右之中,不下七八的门面,都是医馆、药堂。
却是神丹门的私下产业,只是现在大多门扉破败,门可罗雀,很是一副萧条景象。
“这神丹门,看起来经营得不太妙……”
刘根举步而入,直往大门而来。
却是刚走两步,前方一个背负药囊的弟子,伸头探脑往刘根打量。
“您……是那刘根官人?”
刘根一凛,目光凝动:“你认识我?”
“果然是刘根官人!”那人面色欣喜:“我却是刚才见你打擂来,好一手俊猛的功夫,那姓钟的狗人,被官人打得好生凄惨……”
“原是如此,竟是看我打擂的人。”刘根心中解了疑惑。
“官人……却是不知,来我神丹门,何事?”
“你们门主可在?我这里有一封麒麟镇镇魔司周天擎校尉的引见信……可否交于你们门主。”
“您要见我们门主?”那人一愣:“周大人却是我家门主的朋友……只是门主最近都在外出催款……您要找他并不容易。”
“哦,原是如此……”刘根一凛。
见不着门主,刘根便旁敲侧击,问了一下这门人情况。
原来这神丹门,却是遇到极度的经济危机。
门主和长老四处催款要账,拉寻生意。
而门人,却很多变为卖丹卖药的商贩。
一入神丹门,每月都有门内下发的售卖任务。
任务完成得好,可奖励功勋。
任务完成不好,那是屁都没有,还免不了被长老责罚……
而功勋,却是能换丹、换药,甚至功勋够多,也能换了丹方,自己学着炼制。
若是有功勋卓着者,门内的长老、甚至门主本人,也可收为亲传,教导高阶的炼丹秘术。
最近门主为了筹集资金,更是设了不少功勋长老的职位。
即有钱的大财主,可以通过捐赠、或者购买门内丹药的方式,积攒功勋,在门内获得长老一职。
而长老,自然也是有资格,查看门内的秘密丹方的。
“官人若是想来我门里学炼丹手艺,自也简单……你有周大人举荐信,身份不是问题……
只要那个银钱到位,呵呵,我家门主巴不得能接引大财主入门呢……”
刘根听得眯眼。
这却是一个极重实利的门派。
但这样,反而是好。
靠钱能解决的事儿,那便不算难事。
君不见,戒指里还有两大箱白银没动头呢。
“卖丹我是不擅长,但我买丹厉害啊,几乎每天都要消耗海量丹药。
等见这神丹门的门主,我自可问问他,怎么购买丹药,获取功勋,学得炼丹本事……”
刘根主意一定,当即拜谢了那个门人,随即转身而去。
今天却是事忙,耽误不得功夫。
驾驾驾!
骏马嘶鸣,直往县城镇魔司而去。
“刚刚走得匆忙,却是不能让岳银屏误会,万一她还以为我又回去跟董娟儿洞房花烛,非得找我麻烦不可。”
此刻,天色已黑。
两个灯笼悬在司外牌匾两侧。
左右却是两个持着短枪的值衙人员。
见了刘根策马而来,目光一凛:“何人!站住,司内重地,岂容你策马而行!”
刘根翻身下马,对两人拱手,手下一滑,两张银票,各是百两,交在二人手中。
“两位兄长,小弟却是麒麟镇镇司的力士刘根,不知岳银屏大人,这会儿可在司中。
能否通传一声,让我见她……”
所谓拿人手软。
两个小哥拿了银子,却对刘根脸色好上不少。
“原来是镇衙的同袍,总旗尚在司中,你在此稍歇。我们去禀报……”
刘根等下小会儿,那个传报的司人却是回来了。
只是面上带着尴尬,“兄弟,总旗这会儿却是忙得厉害……你在镇衙的印鉴是否带着?能否给我看下?”
“哦。”刘根自是把自己的力士印鉴,给对方一瞧。
确定是自己同袍无疑。
那司人把手中短枪移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力士请先入司,总旗就在后厅,却是来了客人……你可在厅外等候,等她忙完,便可见了。”
刘根点头,谢过二人,直往里走。
也不得不感叹,按前世时间现在已差不多晚上八九点钟。
这岳银屏竟还在司中忙碌。
表面看是个脾气暴躁的女生,但这样瞧,却也个为民劳心的好官,当还是有些值得人尊重的。
“岳总旗,我看您却是有些厚颜无耻了!”厅内却是传来声声叫骂。
刘根刚刚靠近后厅,却是一凛,暗叹谁这样牛叉,竟敢在镇魔司里,臭骂总旗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