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皇后地动作和哭声均是一顿,“皇上,臣妾杀了自己,也不会谋害皇上啊。臣妾此心,皇上为何都看不见。呜呜呜。
皇上,您以为嘉懿贵妃是真的爱慕你吗?真的爱慕又怎么会容忍别人分享你?允许别人为你生孩子?
您以为菀嫔是真心待你?她也不过是为了家族,为了活着。还有姐姐,啊哈哈..”
皇上看着逐渐风魔的皇后,到了现在还执迷不悟,妄图拖她人下水。可是她提到纯元,回皇上心里涌起一阵慌乱。
皇后的眼神讥讽,嘲笑出声,“皇上,你以为姐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啊哈哈哈哈,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她还是选择瞒下了一切,选择了乌拉那拉家。”
皇上只感觉脑门涨涨的,额头青筋也抽痛起来,“你住嘴!纯元什么样的,朕比你清楚。”
皇后此刻什么都顾不到了,只想让皇上也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想看皇上崩溃,想看他不再淡定从容。“呵呵呵,皇上,臣妾有孕,为何是定了亲的姐姐前来照顾?
王府初遇,姐姐为何能身着妃位吉服?为何一舞,正巧就被您看见?为何您就从此魂牵梦萦?
为何姐姐要求您一定扶臣妾做嫡福晋?哈哈哈,皇上,您当真没有半点起疑吗?臣妾是被家族放弃的,而您也是被设计的,是被姐姐放弃的。痴心错付,痴心错付啊哈哈。”
皇上直接扔出茶盏,砸在了皇后跪着的腿边,顿时皇后的衣摆湿了一大片,“住嘴!朕让你住嘴!信不信,朕会杀了你!”
皇后伸手将裙摆上的茶叶掸走,嘴角扬起嘲笑的弧度,脸上带着冷静的疯狂,“杀我?皇上准备用什么名义杀我?我是皇后,是您亲封的皇后,皇后被废被杀,一定要有证据确凿的大罪。
如今前朝不稳,江南不明,西北还有年家盘踞,皇上准备怎么杀我?能杀我吗?
我的罪皇上敢公布吗?敢让皇室蒙羞?被天下人议论吗?”
皇上的情绪平稳下来,她的话直白,却切中要害。不过这不代表就刻意威胁到他。“大清不能有一个罪恶满盈的皇后,却可以有病故的皇后。”
皇后的笑骤然消失,开始恐慌起来,“皇上,不可以,您不能这么做,臣妾与您夫妻几十载,只有臣妾是真心待您,您怎么忍心呢,还有太后,姑母,对,姑母不会允许的,呜呜呜。”
她的眼泪已经引不起他任何情绪波动,皇上背过身去,“乌拉那拉氏,朕不会废你,你放心,等你死后,朕会为你极尽哀荣,让天下人为你守孝。”
“太后驾到——”一声禀告后,太后扶着竹息踏进了养心殿。
皇上没有起身,太后这时候到来,目的已经很明显。
皇后看着来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等来了。
太后见皇上动作,就知道皇上态度,只是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还需要这个皇后,否则她也不愿意跑这一趟,“皇上,你准备怎么处置皇后?”
皇上面色不虞,“乌拉那拉氏,罪大恶极,恶贯满盈,朕已经忍无可忍。”
太后苦口婆心,听不到皇上的话,抢先说出自己的要求。“皇帝,你口口声声乌拉那拉氏,可是哀家也是乌拉那拉氏,纯元也是乌拉那拉氏,这种时候,皇后只能是皇后,皇帝不宜废后。”
皇上内心嗤笑不已,皇后真的很了解皇额娘,连说辞都基本一样,“朕没打算废后。只是她福薄,旧疾复发,天不假年。”
太后被皇帝的决心惊得连连摇头,“不不,皇后嫁于你多年,多年来与你互相扶持走到今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见皇上不为所动,又提起纯元,“皇上就算不顾念旧情,难道也不顾及纯元了吗?你忘了纯元临终前给你的遗言吗?”
皇上握紧拳头,他当然记得,就是记得才导致如今的痛彻心扉,她要自己无论何时,都要善待宜修,不要废弃宜修。
所以一直以来,面对选择时,他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吗?
皇上起身,“皇额娘,朕在你心里是什么?”
太后怔住,想去阻拦皇上的手也顿在空中,一时跟不上皇上的思路,不明白他此话何意。
皇上背过身,缓慢却有力的声音传出,“皇后乌拉那拉氏,圈进于景仁宫,任何人不得探望,非死不得出,朕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皇后两行清泪落下,这一句 ,还是自己赢了,姑母还是保下了自己。
养心殿只剩皇上和太后,太后才不管皇上刚刚的命令,身为皇帝生母,她又不听皇帝命令的底气。
一个忤逆不孝的罪名就能让全天下戳皇帝脊梁骨,引起天下学子口诛笔伐。
“皇帝,宫宴下毒之事不是还没查清吗?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处置皇后呢?皇后纵有百般不是,看在她是纯元唯一的妹妹份上,您就得宽容几分啊。”
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让皇帝的耐心终于告罄,“皇额娘,朕在你心里究竟是什么?
乌拉那拉宜修害了纯元母子,从潜邸到皇宫几十年,戕害妃嫔皇嗣不知凡几,让朕如今只有一个弘时,只有一个健康长大的皇子弘时,可弘时也资质平平,不堪大任。
皇额娘,如果是老十四,也会劝十四宽容吗?”
太后不敢与皇帝对视,仍旧负隅抵抗,“那些也可能是奴才被收买了,栽赃皇后。再说了,皇帝还正值壮年,以后还会有孩子。如果真的没有,还可以从宗室中过继。前朝也有例子..\"
皇帝怒目圆睁,过继?这就是她一直漠视皇后戕害皇嗣的原因吗?“皇额娘,您终于说出心里话了,是不是朕过继老十四的儿子当皇帝,您才满意?”
太后自觉失言,顾左右而言他,“哀家只是提个不得已的建议。对比先帝,你现在还处壮年,何愁没有孩子?”
见太后故意岔开话题,皇帝也没再继续追究,敲了下桌子,反而提起隆科多,“皇额娘,隆科多舅舅最近还好吗?”
太后身体变得僵硬,皇上一直不喜隆科多,如今提起为哪般?“哀家不知道,皇帝关心,自己差人去问问就是。”
“皇额娘,听说十四在皇陵熬的身子差了不少。十四和隆科多,您会选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