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爷脸色不由一滞。
“赵先生,我是来跟你谈论货物的事情的。
你现在手里有枪,我自然惧怕。可是,你难道就不想想,你以后将要面临什么吗?
有句话叫断人财路,就是断人生路。何况,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断了别人的生路呢?”
“你别威胁我”赵丰不屑地道,“合着我得把自己生路断了,去成全别人的生路?
按照你这么说,那我把你也卖了,那行不行?”
棒爷听了却是哈哈大笑。
“行啊!我这把骨头了,如果还能卖出个好价格,我个人是不反对的。”
“行啊!”赵丰接话道,“那个老鬼的东西被我取了。要不我给你两千万,把你的移植给他怎么样?”
棒爷脸色一沉,“这么说,当初你跟客户交易时,箱子里的东西是老鬼的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用我的,我还能跟你在这里谈笑风生,深入交流吗?”
棒爷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却是摇头道:“年轻人,你可知道买主是什么人?”
“我不需要知道”赵丰不屑地道,“他爱谁谁。你们合起伙来都想要我的命了,我还需要管他是谁吗?
没必要。
你们想要我的命,那就看你们的本事到不到家了。
没本事,那我就只能反客为主了。
您说,是不是啊?棒子。”
棒爷眼神不由地一缩,“92式手枪,弹夹容量最多十来发而已!”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从套间里突然冲出来四五十个拿着短刀的人。
赵丰看到这么多人,也没有任何含糊,枪响,直接打在了棒爷的大腿上。
顿时,所有人的脚步一滞,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各位,我这枪里大概、可能、也许只剩下几发子弹了。
你们可以忠心护主。不过,再有前进一步的,那子弹就打进他的脑门了。
放心,不疼的,也就最多昏迷十八年。毕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嘛。”
赵丰这句话说完,这才看向大腿冒着血的棒爷。
“哎吆,这是怎么弄的?!本来想打你腰子的,怎么打到你腿上了?!
你可得挺住!
不然我都过意不去了!”
棒爷听着赵丰的冷嘲热讽,看着向外流着的温热血液,再看看不敢动弹的手下,心里一片冰凉之色。
“我…我…救我!”
赵丰却是不为所动。
“没事的,你的钱这么多,还有这么多的器官可供选择。
没事的。”
说完,赵丰指了指在场的所有人,“你们都去做个基因筛查。只要有合适的,我个人出钱买下来,大不了给棒子换条新腿。”
众人没有反应,可队形却有了微微地骚动。
赵丰无奈地摊了摊手,“既然大家都不同意,要不这样吧。我闭上眼,到时候在你们中间随便开一枪。
谁要是中弹了,谁就是天选之子?这样公平吧?”
说完,也不待众人同意,直接闭上了眼睛,喊道:“预备!”
听着耳边响起地嘈杂的跑步声,他微微偷看了一下,只见大家纷纷夺路而逃。转眼间,面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场滞留。除了棒爷身后站着的几位保镖。
“啪!”
枪声响起,凡是听到动静的众人都不由地心里一颤。
这是个杀伐果断的主儿。为了那一个月寥寥的工资薪水,把命搭上,实在不值当的。
赵丰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惊讶地道:“人呢?
棒子,你这些年混的也不行啊!枪一响,人都没了。”
枪伤见过没?
子弹的发射过程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螺旋旋转的。更何况这是92式,子弹的穿透力更强!
所以,贯穿伤不是前面的弹孔,致命的是内里的旋转和贯穿后的伤口。
现在为什么对死刑犯不使用枪决了?不是怕浪费子弹,而是那场面实在挺…解恨的。
子弹从后脑穿过,能在前额留下一个碗口大的创面。
鲜红的豆腐脑,能喷出四五米远。
当然了,为了达到枪决的效果,行刑人员可能还需要随地找根木棍帮着解脱一番。
听起来挺残忍。可对于他们犯下的恶行,那都是太人道了。
可…
算了。
赵丰不想去回忆了。
以前,在他的监区有位死缓的狱友。一开始他总说自己冤枉,直到后来他无意中说道:“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将她剁成一块一块的,放在高压锅里煮了。
那味道…
香啊!”
赵丰当时虽然傻不拉叽,可听他这种言语,第一次觉得法律适用太轻了。
这种人就应该受那种剥皮之刑。让他们去体验世间最痛苦的刑罚,让他们…
“你救我!”棒爷害怕了。因为那血迹不断地侵染着他不断填充的所有物件。
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模糊了,周身的寒冷向他席卷而来。
“赵…你帮我…救护车”棒爷也怕了,他的嘴唇都已经变成青色了。
赵丰此时此刻没有考虑任何其它的事情,只是道:“这是你的命!
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你咎由自取。
别说我不会救你,有人打电话,我直接弄死他。
放心,棒爷。我也让你体验一把看着自己的血流干的感觉。
啪嗒,啪嗒!
那声音可带劲了。”
赵丰的眼里泛起了一丝红芒,精神却是异常亢奋起来。
棒爷看着他那表现出来的癫狂,心里更是没底了。
生命只有一次,过了这次没有下次。
“救我,我…我告诉你个秘密!”棒爷撑不住了。
说完这话,他忍不住对身后之人呵斥道:“你们出去你跟赵先生有事要谈。”
他们却没有动弹。
赵丰眉头一皱,看了看他们道:“要么走,要么就永远别走了。你们选一个。”说着,还摆了摆手中的枪。
三人听到这话,马上毫不犹豫地撤离了。
等到他们都出去后,赵丰别有深意地对棒爷道:“怎么称呼?”
棒爷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姓吴名勇。”
赵丰愣住了。
吴用?!那是智多星啊!水泊梁山最聪明的人,有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生生地将大家带进了生死局。
吴勇苦笑道:“赵先生,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也就没必要演戏了。
我只求你能救我一命,让我去就医就行。”
“条件呢?”赵丰对他没有任何怜悯。对这种人的任何同情,都是对社会的极不负责任。
“我告诉你棒爷的相关事情,你觉得怎么样?”
吴勇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焦急地等待着赵丰的回答。
“你倒是打得好算盘!借我之力除了你们老大,然后顺势坐上老大的位置。
可以啊!你他娘的真杂碎。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