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灵石开路真的这么好使？”看着提前清空的位置，上官迟又问了句，看着他的表情，好像也有些意动。
“想多了，只有他们家好使。”褚如燕怕他们也成为这样的显眼包，连忙解释。
“怎么说？”上官迟是真有些好奇了，他没见过秘境外的世界，那些认知都是靠着“生而知之”的天赋，但天赋却不能连人和家族行事作风都知道，那就不是“生而知之”，而是“全知全能”了。
所以，见到这样的场景，少年人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激起了。
林颜也是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也有些好奇。
见他们一脸好奇的样子，想到他们肯定没见过这种“世面”，褚如燕好心地解释起来。
“并蒂城陈家，因为多生双胞胎，而且双胞胎的修炼天赋完全一样，一门大多出双倍尊者，所以，实力在一众‘出世’世家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隐隐有‘出世’世家之首的位置，他们一族，内家人外出都是这样的排场，灵石开路。看在他们一家的面子上，收下让路就好了，没有必要惹其他的麻烦，所以，每一次才这么顺利。”
“纵然前面有些别的世家之人，但争这口气没多少意义，平白得一份灵石，也算外快了，何必争那点所谓‘格调’，所以，这就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你们以后外出，要是遇上这样的灵石开路，收下就好，没必要争辩什么。”想着“避世”世家之人应该有些高傲，褚如燕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不过，这种行为真挺傻的，一次出门，开法器飞舟，进城灵石开路，多费钱。”季砚在一旁吐槽一句。
他也是世家之人，去哪里不也老老实实排队？就陈家的内家人觉得排队“掉价”，每次都当“散财童子”。
“小师弟，你不懂，这是陈家的专属‘格调’，他们家大业大的，不差这点钱。花钱买声望，这招可高着呢！”褚如燕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还拍了拍季砚的肩膀。
季砚不太理解这是什么高招，但见褚如燕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撇了撇嘴，也不想求着问。
上官迟倒是明白了这种“显眼”背后的“高招”了。
他能世事洞明，倒不会被陈家这种表面上的“虚荣”欺骗。
也是，要是真的“虚荣”至极，陈家也坐不到“出世”世家数一数二的位置。
稚子抱璧，招摇过市，是傻，但陈家明显不是这样。
他们露财露富，却有足够的实力保护自己的势力。
这就跟自己编造一个“避世”世家的身份一样，靠着这层身份，他和林颜一身装扮再怎么突出，用的东西再怎么好，都不会叫人怀疑，甚至觊觎的人也会少许多，但也不排除那些没有脑子的蠢货。
甚至这种“虚荣”，虽然会有一些人感到有些无语，但也证明了自家的实力，在有些利益问题处理上，也能有用。
这种虚荣的“度”需要把控好，做好了，甚至有奇效。
不过，他还挺好奇褚如燕是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阅历，应该不足以支撑她看懂吧！
刚好，也还没等到他问，季砚就有些奇怪的问了句：“谁告诉你他们的行为别有深意的？总觉得你不是很靠谱，不会是你自己猜的吧！”
褚如燕原本还很享受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态，闻言，直接就炸了！
“哪里不靠谱了，这可是中书山鲁长老告诉我的，可信度很高的好吧！而且，我家以前就是并蒂城的，双重证明，绝对靠谱。你不要因为自己看不懂，就胡乱给我戴上不靠谱的帽子好不好！”
行了，知道了，又是这个鲁长老。
只能说，季砚成了上官迟的嘴替了。
不过，这个鲁长老和那个女长老到底有没有关系？真是越八卦越想继续。
意识到这点，上官迟立刻停止胡思乱想。
甩了甩乱七八糟的想法，上官迟不得不承认，吃瓜真的是人的天性，连他也不能免俗。
不过，看着身旁林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倒觉得这样的八卦没什么不好的。
“行行行，我信了，但你也不告诉我，到底'高'在哪里，看陈辉、陈耀那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哪里有什么深意。你总不会告诉我，他们那么一副样子，也是有目的的？”季砚见褚如燕如此激动，也不再执着于答案靠不靠谱了，赶忙转移话题。
褚如燕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顺着季砚给的台阶就下了。
当初鲁长老说了，把话说出去，能懂的人自然就懂了，不懂的人总有一天会懂的，用不着她给别人解释。
而且，那些解释，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听明白的，这么容易就让季砚知道了，不是显得她那段秉烛夜谈，并且废寝忘食翻书的时间很傻很不值了吗？
“陈辉、陈耀的自大可不是演的，修炼天赋好，自然以为自己最牛，两个不长脑子的人。”看得出来，褚如燕很讨厌陈辉和陈耀。
当然，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
褚如燕讨厌陈辉和陈耀的原因，在于当初她回并蒂城的时候，正正好好吃到的陈辉和陈耀的一个不太好的瓜。
让她很不适。
陈辉和陈耀过于嚣张了，仗着自己天赋好，欺压外家人，明目张胆，做的那般过分，但也没有什么惩罚，然后就继续变本加厉。
当年他们好像才十二三岁左右，也就是十年前的事了，但褚如燕至今仍旧记得，当初城门口那个满脸是血的可怜小孩。
故事挺狗血，也挺老套，但却发生了很多次。
多次发生，还是她后来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