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大喊的“够了”被沈浮浮现场的转载出来,其他人都震惊了,在他们的印象中,他们只见过这师娘一次。
还是上次在沈浮浮的心声带领下过去瞧的。
那时候他们的想法是他们还没见过妖呢,想去瞧瞧严夫子养的小狐狸是一只怎样的妖,然后长长见识。
那时候师娘刚被道士和邻居混混合伙过来抓妖吓到了,还没回过神来,看见他们,他们还记得那时候师娘没反应过来直接躲进了屋子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的。
他们还记得自从那一次见过师娘之后就差不多没得见过了,因为哪怕师娘被夫子带来了国子监,他们都没得见过几面。
严夫子依旧把师娘藏的严严实实的。
那次在南故的劝说下师母出来之后,温温柔柔的师娘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们,虽然说回去他们拉了一整晚上,向国子监请了三天假罢了。
而南故也在那一次事情的发展中得到了严夫子的看重。
严夫子觉得南故有勇有谋。
在他们的印象中,严夫子的小狐狸是特别的温柔的,还没见过他发脾气呢,当即听到这一声“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
这话再配合沈浮浮那演的活灵活现的就像是小狐狸在世的那种气质,他们顿时更想去看热闹。
眼热了。
其他人听着沈浮浮讲了国子监门口三人拉扯一茬又一茬的瓜,再看看案台上面开始授课的林夫子,他们顿时从未觉得上课的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慢。
其实他们想去现场吃瓜,沈浮浮都有点想去现场,她看着小狐狸说出那句话,心里一下火热火热的。
【不错呀,不错呀,小狐狸竟然支棱起来了。】
【家庭地位杠杠的。】
沈浮浮很满意的点头,小狐狸说了那句话,大发飙之后原本推不动的两个男人瞬间被他给推动了。
他们都瞬间站在距离对方一米远以上的地方,然后两只眼睛都直勾勾的看着小狐狸,好像自个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狐狸:“……”
小狐狸被严夫子他们两个看的沉默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两只手,他自己也有一些不可置信,竟然…就这么,轻松的推开了?
抬头,严夫子他们两个大男人都站着,离自己一米远,看到自己抬头,他们默默地走近了一点。
小狐狸收回了视线,低着头。
他明白,自己虽然看似推开了他们两个,其实并没有,只是他们两个主动退开了。
自己身体生来淳弱,法术都修炼不得多少,凡是凝聚的法气已进入身体里面,就像是涌进入了空气,等同于没有。
他能学到的法术向来少,所以迫于无奈之下,他才把从其他狐狸那里听来的法子运用到了生活之中,到了妖界外头,去寻一个靠山。
他这样子的狐狸是活不了多久的,他想着广投网,寻找一个有力的靠山,企图过完下半辈子。
所以这才有了科举路上出现了一家千金府邸,他到处投资进京科举的学子,还互许终身的事儿。
小狐狸收敛其心中的满腹心酸,这些事情他从未跟严夫子讲过,严夫子知道的也不多,他知道的是自己生来不好,小狐狸也没有纠正他。
因为他觉得这样子挺好的,连夫子只能活100岁,自己也差不多,这样他们就能携相厮守了。
小狐狸在抬起头来,所有的心绪都已经藏得严严实实,压进了心底里面,他率先抬头,目光一扫而过,先在严夫子身上扫过,其后才看向了那个书生,对于这个书生,他心里面是很抱歉的,毕竟是自己先是瞒了他。
两人看了很久,看着像是两个人余情未了,他咽了咽口气,他镇定的看着这小狐狸。
严夫子心中是绝对相信小狐狸的。
他相信小狐狸对自己的感情。
小狐狸思虑良久之后,想着不摊开说明白的话,书生怕是依旧很固执,毕竟书生的固执他刚刚领教过了。
他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已经青红一片了,松开了这么久,那片红印都未散去。
小狐狸凝聚了一股勇气这才有胆子开口:“非常抱歉,其实我是男的。”
“在科举的途中到处资助学子,是因为我想找一个靠山,谢谢你,岳飞城,谢谢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过来找我,但是——”
“我是男的,而且已经有心爱之人了,并不打算休夫,是我对不起你。”
小狐狸酝酿了很久,在凝聚了一股勇气,这才很速度极快的把这段话给讲完,一说完,他率先冲着那个书生来了个鞠躬,然后往后一退,退到了严夫子身后,像是个受了惊的小兔子,只敢把脑袋把严夫子背后探出来,多余的部分都不敢露。
小狐狸的记性很好,能记住很多人的名字,比如说面前这个书生。
书生的脸先是震惊再到破裂,青了又红,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后面说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震惊的看着小狐狸嘴里一个劲的重复着,“男的?!男的?男的!男的,一男的?!”
“不可能,我的胡儿怎么可能是个男的?我的胡儿绝对是死了,你绝对不可能是我的胡儿!”
书生步步的后退,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下子掉头就跑了,撒丫子跑的飞快,那件身上的书生袍都被他跑的飞扬起来。
沈浮浮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发展。
原来摆脱那个固执的书生只需要一步啊,那就是道出自己是男的。
【这发展我是真没想到,就就这样就摆脱那个书生了?】
【严夫子啊!你怎么自己改不掉?还需要你老婆出马呀,看不起你。】
沈浮浮心中狠狠的唾弃了严夫子一番。
现在沈浮浮看严夫子哪哪都不顺眼。
严夫子又凶,上课又古板,为人又固执,只讲究死理,还喜欢给人留堂,不仅如此,而且连情敌都劝不退,一个斯文的人竟然还和情敌打起来,啧啧啧啧啧啧。
真不知道小狐狸看上他什么?
沈浮浮磨了磨牙,狠狠的猜想着严夫子。
她现在正在对严夫子夹带生的埋汰着。
南故他们那群吃瓜群众也没料想到这么个发展,他们当手下写的字都拉出了长长的一道墨痕。
吃瓜群众们:嗯?就这样子把人给干掉了?
《一句话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