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胆敢在府上闹事!!”。
“这方向……乃知府大人所居!”。
“大胆狂徒,休要伤知府大人!!”。
一道道嘈杂的声音,响彻在府上,同一时间有数道气息爆开,虽说龙岩府生了旱灾,不景气,可身为知府。
沐直书府上,依旧住着数位客卿,还有军中高手!
“不行,绝不能在此地多待!!”。
沐直书神情峥嵘,死死的咬紧牙关,若让他人看见,自己这幅容貌,那妖魔道人的身份便彻底藏不住了。
“呼呼呼~~!”。
想到这里,沐直书大袖一挥,黑气铺天盖地,犹如迷雾一般逸散开来,哀嚎的狂风中,隐约夹杂着丝丝瘆人的惨叫声。
“某家可没说你能走!”。
张观山嘴角勾起,眼神戏虐,“轰~”的一声,脚下猛的一踏,转瞬来到数丈外,右手握拳轰出,罡风呼啸间,将眼前的黑气肃清。
“哇~”的一声,沐直书身形显现,胸前多了道拳印,面露痛色,吐出大口鲜血。
张观山右手探出,蒲团大手一把掐住沐直书的脑袋,五指犹如铁钩,犹如抓鸡一样,将其抓在手里。
稍稍一用力,传出一阵“咔咔”的骨裂声,疼的其双目失神。
“你这妖魔道人,还不快放开知府大人!!”。
适时,一道怒吼声犹如惊雷般震耳。
张观山侧目看去, 见有五人赶来。
开口说话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双刃刀,两颊无肉,眼神阴翳,像极了江湖上的狠绝色,玉经境圆满的修为。
其背后那四人,单看相貌,个个皆是正气十足,玉面束冠,若换上身锦衣,骑上一匹上好的枣红马,出门在外,定时常被人唤做大侠。
显露在外的修为,亦是玉经境,不过真实的修为,乃是融筋境!
“知府?哈哈哈,你且看看,这可还是知府否,谁又是妖魔道人!”。张观山仰天大笑几声。
“这?!”。
两颊无肉男子一愣,细细看去时,不由瞳孔紧缩。
那被擒在手里之人,披头散发,面色发黑,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纹路,好似草根一样杂乱,其眼神猩红,神态癫狂。
一丝丝黑气,自体内飘出。
但凡是个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这分明是个妖魔道人。
可这妖魔道人,单看相貌,竟跟沐直书一模一样,这岂不是说!!
“知府竟是妖魔道人!”。
两颊无肉男子惊呼一声,神情不可置信。
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而出手之人,他赫然认得,乃是镇妖司的武陵校尉,张观山!
“知府既修了邪术,便劳烦张校尉送其往生!”。
言罢,男子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屠夫武魁!这可是实打实的狠人!!
龙岩府外二百里,多少匪盗之流?张观山一人杀了个干净,刀下不知得有多少亡魂,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
他生怕自己多说一句,便被误作勾结妖魔道人。
再说了,妖魔道人这东西,本就该杀!
男子眼里的担忧,此刻尽数化为厌恶,他此生最恨的便是妖魔道人!!
除了男子外,那四位容貌正气十足的男子,稍稍犹豫几息,对视一眼后,一同拱手道。
“此事麻烦张校尉了,我等先行告辞!”
说着,四人便准备转身离去,可刚走没几步,便听“铮”的一声,一道清脆的刀鸣声回荡在虚空中。
一抹飘渺的刀光划过虚空,在身前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鸿沟,只差一寸,便要斩到四人!!
“唰~”的一下,四人面色大变,浑身汗毛炸起,不用回头便知晓,他们头上定悬着一把刀!
“他可以走,但某家可没说,你们四个可以走!”。
张观山紧盯着这四人,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双目凶光大放。
像天邪那般,长得像妖魔道人的反倒在少数,而且是极少数,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见几个这种妖魔道人。
眼前这四人,看着人模狗样。
但若是脱下皮囊,一个个丑陋无比,乃是实打实的妖魔道人。
他若真想杀沐直书,压根不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如此行径,只是为了钓一钓府上的妖魔道人。
这不,钓出来了四个。
“张观山,你要干什么?!”。
四人面色难看,回身紧盯着张观山的一举一动,衣袍下浑身紧绷。
张观山不语,仅是看着四人。
一时间,空气仿佛都变得凝滞,赤红的杀气,犹如潮水袭来,将四人团团包围,恐惧的种子已悄然种下。
“呼呼~~!”。
四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急促起来,额头冷汗直流,双腿都在发颤,还未交手,便已输了,而且是输的彻彻底底。
可这时候,四人却谁也不敢动,若谁先动一步,那悬在头顶的杀猪刀,定会以雷霆之势,将先动的那人斩杀!
此时,四人心中可谓肠子都悔青了,早知撞破身份,要出手杀沐直书的人是张观山,他们就不过来了。
现在倒好,沐直书没救到,他们四个也走不了了。
“你们说某家要干什么?”。
张观山轻笑几声,五个融筋境,跑不了。
若是想杀的话,至多一盏茶就能全杀了,可若是这般,岂不浪费?
云州城的鹿沧名,虽勾结妖魔道人,但并未修邪术,只是一心救女,对于百姓也是真的关心,他便给其留一个名声。
但这沐直书,不仅勾结妖魔道人,而且自己也修邪术,却装做一个好知府,着实是恶心!
这名声,他自然给不得,不仅给不得,还要整个龙岩府的人知晓,这个满嘴仁义道德的妖魔道人知府!
“某家给你们一个机会,莫要藏着掖着,若能让某家脚下动一步,今日便饶过尔等!”。
此话一出,那四人面色一愣,不由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看张观山的样子,似乎不像是开玩笑,拿他们寻开心的。
“此话当真?”。
“此话当真!”。
说到这里,张观山声音一顿,转而又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