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歌所在的西部苍漠国,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小国家。
其地狭人稀,士兵加上百姓满打满算也才只有两万人。
加上墨渊所带的两万北境士兵,总的兵力也才只有四万人。
而此刻,高媚儿带着五万气势汹汹的中原士兵如恶狼般汹涌而来,毫不费力地就把苍漠国包围了起来。
他们如同蝗虫过境,开始肆意掠夺苍漠国的乡野。
原本宁静丰饶的乡村变得一片狼藉,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高媚儿在营帐中,得意地对手下将领说道:
“哼,小小苍漠国,看他们能撑到几时。
给我继续掠夺,确保我们的粮草充足。”
“是,将军!”
“吩咐下去,加强包围,不要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反观城中,墨渊虽然谋略过人,在战术布局上常常能有精妙的构想,但其带兵打仗的经验实在不足。
面对高媚儿的强势围攻,他选择了固守政策。
期望能以坚固的城墙和充足的储备来抵御敌军的进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局势愈发严峻。
高媚儿的军队在外围虎视眈眈,不断发起小规模的攻击,试图消磨城中守军的意志。
而城中的守军们,在这日复一日的围困中,士气逐渐低落。
墨渊心急如焚,他深知这样下去,最终只能被高媚儿围在城中,等着弹尽粮绝。
他在城墙上踱步,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心中充满了焦虑和自责。
沐云歌来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墨渊,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
墨渊眉头紧锁:
“师姐,我又何尝不知,但敌军势大,贸然突围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沐云歌坚定地看着他:
“可若一直被困,我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墨渊沉默不语,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此时的城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墨渊跟沐云歌在城中的营帐内紧急商量着对策,面色凝重。
墨渊眼神坚定地说道:
“云歌,如今形势危急,我思来想去,想发动火攻来破敌。”
沐云歌微微点头:
“火攻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只是风险极大。”
墨渊接着分析道:
“一般来讲,火攻有五种。
一是焚烧敌方的人马,
二是焚烧敌人的粮草,
三是焚烧敌人的辎重,
四是焚烧敌人的武器库,
五是焚烧敌人的交通要道等设施。
当决定发动火攻时,一定要依靠天时,具体点火时要有恰当日子。
所谓天时,就是指气候干燥的时期,否则火攻效果就会下降;
所谓恰当的日子,就是指月亮运行到箕、壁、翼、轸四星所在位置时的日子。
一般来讲,大凡月亮运行到这四个星宿的位置时,都是有风的日子。”
沐云歌听后,沉思片刻说:
“墨渊,如今这局势,我们若要火攻,只能烧高媚儿的粮草。
敌方人马众多,烧其人马难以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辎重和武器库有重兵把守,不易得手。
交通要道等设施即便烧毁,短时间内也难以对敌军的整体作战产生重大影响。
唯有粮草,是敌军的命脉所在。
一旦粮草被烧,敌军必然军心大乱,我们才有可乘之机。”
墨渊听着沐云歌的分析,频频点头:
“云歌,你所言极是。
只是这烧粮草之事,风险巨大,必须计划周全。”
沐云歌目光坚定:
“不错,我们需挑选最为精锐的士兵,趁着夜色和敌军防备松懈之时悄悄潜入。
但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行动失败,我们面临的处境将更加艰难。”
墨渊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即便如此,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
不成功,便成仁!”
沐云歌紧紧握住墨渊的手:
“那我们便放手一搏!”
夜幕降临,墨渊精心挑选的几个士兵身着黑衣,趁着夜色悄悄地向敌方军营摸去。
然而,就在他们点燃粮草之时,原本预料中的大风确实刮起了,可天公不作美,竟突然下起了大雨。
火势在雨中艰难地挣扎,很快就被熄灭。
而派去的士兵也不幸被敌军发现,一番激烈的厮杀后,无一生还。
高媚儿得知此事,在营帐中冷笑道:
“哼,他们定是弹尽粮绝了,才会兵行险招。
时机已到,下令攻城!”
一时间,中原士兵如潮水般涌向苍漠国的城池。
墨渊望着城外汹涌而来的敌军,心知大势已去。
他无奈地看向沐云歌:
“云歌,城已守不住了,我们必须撤退。”
沐云歌眼中满是不甘,但也明白此时已别无选择。
墨渊拉着沐云歌,带着残余的士兵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朝着北境的方向逃去。
身后是敌军的喊杀声和城池的火光,整个苍漠国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这场大战最终以全军覆没告终,曾经宁静的苍漠国,在高媚儿的铁蹄下覆灭。
墨渊和沐云歌在逃亡的路上,心情沉重无比。
他们回望那片被战火吞噬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悲愤和愧疚。
但他们知道,此刻必须活下去,才有机会重振旗鼓,为苍漠国的灭亡复仇。
墨渊和沐云歌一路奔波,狼狈地逃回了北境。
踏入北境的那一刻,他们的心中满是忐忑与愧疚。
见到林鸢时,两人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林鸢的目光。
林鸢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只是目光中透着关切与忧虑。
然而,墨渊脸上倒是挺挂不住的。
他紧握着拳头,咬着嘴唇,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
“林鸢,我......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没能守住苍漠国,还让兄弟们全军覆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喘不过气来。
林鸢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墨渊的肩膀,温和地说道:
“师兄,莫要如此说。
战场之上,胜负无常,这并非你一人之过。”
墨渊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之色:
“可我作为领军之人,却如此无能,让那么多兄弟丧命,我......”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
沐云歌在一旁,眼中含泪说道:
“林鸢,是我们考虑不周,才导致了如此惨重的失败。”
林鸢看着他们,语气坚定地说:
“师兄师姐,不必过于自责。
此番经历,权当是一次教训。
我们当从中吸取经验,重整旗鼓,未来定有机会报仇雪恨,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