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男女主气运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因此,余悦还真不着急。
再说,她和他在一起,莫非因着他的身份,就要遮遮掩掩的?
呵,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得到他如此的真心相待?
况且世人的眼光,那些风言风语,关她何事?
“知道了,小姐。”
而原本在一旁品茶由着余悦去做主的帝朝辞手微微顿了一下,传音给青一,“留意着,若是后面有人敢传出对小姐不好的流言,谁敢传,有家族的,就让他们整个家族这些年所干的龌龊事,全部公之于众,常常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如何,随后,灭族,没有家族的,活剐了。”
帝朝辞手段向来简单粗暴,谁敢触犯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若是动了余悦一分,他便要那些人千百倍奉还。
敢做就要敢担不是吗?
至于人性、道德?
呵,帝朝辞自出生起,这两样东西就从没有在他的世界出现过,命运从来要多残酷,便多残酷地压迫他,如此,还能期待他会善意对待这个世间吗?
“是,”青一恭敬地应道,青衣影卫只听从帝朝辞的命令,是非善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即便帝朝辞要把整个江湖武林都变成尸山血海,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不过,“尊上,您莫动杀念,以免牵动嗜血蛊被反噬,”随后青一默默补充道:“小姐会担心的。”
帝朝辞:“……”
但不得不说青一戳中他的软肋,魔尊大人转眸看着身边的余悦,眸光温柔看下来,心中的戾气也随之消散。
余悦并不知道帝朝辞为了保护她,不惜手染无数鲜血,成为修罗,自然,铜镜也不敢告诉她这些,有些事情不知道总比知道的好。
主要,咳,他担心话太多,等神尊归位后,他一辈子都说不了话。
“先下去吧。”帝朝辞看了一眼青一,淡淡道。
“属下告退。”
在青一走后,余悦转身看向帝朝辞,想起铜镜前几天跟她说起顺风客栈老板娘和景子晏的事情,眸光微闪,“阿辞,你曾告诉我,嗜血蛊是景子晏当年去游历的时候找到的,那你可知道当初他去游历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帝朝辞眸光微动,沉思了一下,摇摇头,缓缓道:“当年他游历回到魔宫,也就是当初的百花宫,那时我正出去执行任务,只记得我回来后,他还在昏迷,听我那师父说,是被西凉五虎偷袭重伤了。
但是,以景子晏的武功修为,加之他善于使毒,西凉五虎根本不可能伤到他,何况是重伤,而且,过后不久,西凉五虎全部都丧命了。因此,到底那时景子晏为何会重伤,随着我那位师父还有她身边几个心腹损命,没人知道,悦儿,怎么问起这个了?”
在当年景子晏重伤,他原本是想要在他醒来后,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没想到,他景子晏伤好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帮着他那位好师父将嗜血蛊种到了他的体内。
自此,景子晏如何再与他无关,帝朝辞根本没了心思去管他的事情,所以当初他杀了先宫主和她的那些心腹时,也懒得去问关于景子晏的事情。
不在意了,自然便无所谓了。
不过,帝朝辞此时倒是疑惑余悦为何会问起这件事。
余悦眉心微皱,“阿辞,你不觉得景子晏有些奇怪吗?他很矛盾,明明他看得清程菲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明明他看似并非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可他遇上程菲儿的事情,他却总在犯浑了,无条件、不分青红皂白地去护着她,这让我有些奇怪。”
最初见到景子晏,余悦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几次交谈,她觉得景子晏该是一个光风霁月的君子才是,可那天,他却一味护着程菲儿,好似被谁下了一道必须执行的指令一般。
原先余悦倒没怀疑什么,只是以为,他是因着与程菲儿的师兄妹情谊比较深,才会一心护着她,加上那天也是因为帝朝辞受伤了,她才会那么武断地觉得自己看错了景子晏。
后来铜镜告诉她,顺风客栈老板娘对景子晏的特殊,余悦惊讶之下,才冷静地回忆着之前一点一滴,这才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
而且加上青一告诉她,以前景子晏虽然算是照顾程菲儿,但与她感情并不深,反而,在之前,景子晏和帝朝辞的感情还不错。
如此,余悦猜测,恐怕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了,或是他们所有人都被人算了。
只是这些事情,没在剧情内,也没在世界线内,铜镜也查不到,只能靠余悦自己去找到答案了。
而要解帝朝辞体内的嗜血蛊,景子晏是关键,弄清楚当年发生了何事,或许有惊喜也不一定。
帝朝辞轻垂睫羽,脸上神色寡淡,只是他握着茶杯的手指一紧,泛白的手指关节预示着他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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