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余悦轻咳一声,虽然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两人的亲密,但是现在不是甜蜜的好时间,先把正事说了他们再关起门来,没了观众,想怎么卿卿我我再卿卿我我吧。
景子晏也发现他们此时是在余悦他们的房间内了,一时很是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而许老板娘倒是淡定,和自家爱人甜甜蜜蜜的很正常,有啥好羞涩的?
不过,她看向余悦的眼神很是有些嫌弃,这一对,黑心又没情趣。
余悦嘴角抽了抽,他们正在说正事!正事!
是他们两个不敬业,说着说着回忆起往事就开始缠缠绵绵起来好嘛?
不过算了,看在他们也是挺不容易的份上,余悦也不去跟她计较了。
她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老板娘,既然嗜血蛊是你培育的,你可知解法?”
许之芩摇摇头,“圣蛊一旦种下,是无法取出来的,否则也不会用来当成约束圣女行为的蛊类了,不过圣蛊只是用来消除人的杀戮欲望,并不会真正伤到人的。”
没有谁会给自己身上留一个隐患的,即便是南疆最擅于用蛊的圣女也是一样的。
但是,许之芩看向帝朝辞,不解道:“我一直有些奇怪,我见过你两次,但我从没在你身上感觉到嗜血蛊的气息,若非之后我遇到景子晏,知道了他只有你这么一个师弟,也在程菲儿口中套出了你确实中了嗜血蛊,我根本不知道嗜血蛊就在你身上。”
否则,若是她早些知道了嗜血蛊的存在,或许她早几年便找到了景子晏了。
余悦和景子晏脸色微沉,若是如许之芩所说,那帝朝辞应该不会每次动了强烈的杀念,便会被嗜血蛊反噬成重伤才对的。
余悦抿了抿唇,“不知可否老板娘帮阿辞把一下脉?”
许之芩见他们神色有些不对,心中微动,点点头,“好。”
帝朝辞抬手轻抚了一下余悦皱起的眉心,轻声道:“别担心。”
余悦握住他的手,笑了笑,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你不会有事的。”
“嗯。”帝朝辞薄唇微勾,微微点头,他才找到他一生的温暖,怎么舍得丢下她一人呢?
“这?”
许之芩透过脉搏查探了一下帝朝辞体内的嗜血蛊,随之,脸上却浮现了浓浓的惊讶,她声音不解和凝重,“圣蛊怎么会如此暴躁?”
“暴躁?”
“嗯,我发现帝朝辞体内的圣蛊很躁动,若不是他以强大的内力压制着,恐怕它会直接啃食他的五脏六腑,与之同归于尽,但不应该的,圣蛊一向最是温驯平和的。”
“老板娘,你们苗疆是否有前例,圣女将自己的圣蛊给别人呢?”
许之芩皱了皱眉,摇摇头,“并没有。”
她也算得上,历代圣女最为离经叛道的吧。
余悦脸色彻底沉下,若是她没差错的话,恐怕帝朝辞体内的嗜血蛊变异了。
景子晏面色也很不好,无论他当初是为了什么目的找了嗜血蛊,但若是帝朝辞因着他有个万一的话,他万死难辞其咎。
“你们也先别担心,帝朝辞这种情况,确实罕见,但是南疆是蛊的起源地,而且我虽擅于蛊术,但所懂所知绝对比不上族中资深的长辈们,这样吧,我回一趟南疆去查查怎么回事吧?”
虽然十年分离,但许之芩还是最见不得景子晏烦心不安,无论为他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唉,就当是她上辈子欠他的吧。
不过,“看在我这么以德报怨、劳心劳力的份上,你们可别在我这白吃白喝了哈。”
余悦见许之芩这么干脆地答应帮他们,即便知道她完全是为了景子晏,却还是十分的感激,只是,此时听她还惦记着那点吃饭钱,有些无奈。
“若是老板娘能帮阿辞寻到解蛊的办法,魔宫里的宝贝随你去挑选。”
之前,也不知道青一告诉帝朝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魔尊大人有一天,捧着一大堆账本和一大串钥匙到她面前,道是他名下所有的财产要给交给她,这是聘礼。
所以现在魔宫所有财产还真就是余悦的了。
许老板娘双眼瞬间全变成了金子,笑得那个叫‘和蔼可亲’,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好说好说,这个就包在我身上了。”
余悦抿唇一笑,“那就拜托了。”
景子晏原本满心的感动,被她财迷的样子搅得无奈又宠溺,不过,他有些担心道:“芩儿,你离开南疆那么多年,再次回去,你的族人……”
许之芩朝他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们苗族是你们中原啊,动不动就背叛啊,逐出家族啊什么的,除非是十恶不赦,否则我们才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族人呢。”
景子晏面色微缓,心中好笑,却点点头,道:“芩儿说得对。”
对于景子晏的顺从,许女王表示很满意,但他下一句她就不怎么满意了。
“我陪你一起去。”
许老板娘抽了抽嘴角,当年在她的阿母阿哥知道她为了他放弃了圣女的位置,但他却失约于她,对他不要太愤怒,加上她为了他背井离乡十年,估摸要是他们见到景子晏,会放蛊吃了他吧?
所以,“其实,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放心客栈……”
但这次,景子晏不顺从她了,坚定道:“客栈交给你的手下打理就好了,或是让阿辞派人帮你打理,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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