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那是曲将军的六师弟,叫张小武,平时就喜欢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近日来在做什么滑翔器,说要跟鸟一样让人在空中滑行,所以见着鸟儿就追,学习鸟儿在空中飞行的姿态。”
“滑翔器?能跟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
女使点了点头。
云娇儿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一脸的不可信,“信口雌黄吧,哪有这样的东西,诓骗本公主那是要砍头的,你可想仔细了。”
本以为以公主的威严定叫这女使吓得求饶讲出实话,想不到她丝毫不害怕,反而浅浅一笑,说:“奴婢可没诓骗公主,大溪城郊外那场战,小武哥研发的火炮功不可没。奴婢原来也是不信的,自打昨日见到了那滑翔器,当真了不得呢。”说到张小武时,女使的脸上红彤彤的,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真是这样的?可这下人也不像在骗人。嗯,回头得问问皇兄,再不济就偷偷溜进去看看那叫张小武,到底是人是鬼!”云娇儿思索着,不知不觉被那女使领进一间房间。
“公主殿下,您请进,衣服已放于里面。”说完退出房间,在门外等候。
云娇儿走了进去,左右打量着房间。房间不是最好的,但却古朴的很,满屋子的实木,以及桌上、窗台上放着的花,透着淡淡的木香与花香,犹如进了深林里一般让人身心舒坦,每呼吸一口都让人神清气爽。
“山人就是山人,就是进了大京城还是丢不掉山里的俗气与陋习,什么都要木的,哪里都要摆花。”云娇儿一边享受房间里的花香一边嫌弃着。
小思说道:“谁能与您比呢,房里都是上等的金玉,就是插画用的花瓶都是上等的瓷器,哪像这里,下等土陶,就是给我当夜壶都嫌弃。”
主仆俩一言一句开开心心的吐槽着。
云娇儿换下华服,穿上那套所谓的上等蚕丝衣服。这曲府的衣服,都以轻便为主,怎么舒服怎么来。
云娇儿穿上后,整个人走路都带风,能飘到天上了,不错不错真不错,就是颜色太素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云娇儿出家当姑子去了。
她却皱起眉头问那女使,“你家曲将军这些衣服是哪里买的,怎就这么粗糙,想扎死本公主吗!”
云娇儿疾言厉色,吓得那女使心里咯噔一下,慌了,赶忙跪在地上磕头回话。“回,回公主的话,这衣服,都是曲将军从云风寨拿来的,说是云风寨的妇人们亲手编织的上等蚕丝,大京城里还买不到。若公主觉得不好,奴婢这就去外面买新的来。”
“不用了,本公主就是想问问那家店,回头查了去,怎就卖这么粗糙的东西给曲将军,既然是她娘家人做的,那就凑合着穿吧,毕竟曲将军的娘家也只能拿的出这些东西。你退下吧。”
女使瑟瑟发抖的应了下就退下了,安宁公主也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她说这东西不好,那问题就相当严重了,她要不要跟曲将军汇报呢。可如今曲将军正陪着端王聊天,那,要么跟齐夫人说吧。
女使退出房门后,一路小跑的去了黄金轩。
见女使走出去,小思才轻声问:“公主,这衣服摸着不粗糙啊,反而丝滑的很,您若真不喜欢,就让那奴婢给您买新的好了,为何又拒绝了?”
云娇儿睨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套话呢。回头你剪个布头出去问问那些个布庄,这种布料可否有做,回头给母妃也做上几套里子,这怪好穿的。”
她是公主,这种没见识的事她可做不出来,她要做的高冷,做到有见识,不能大惊小怪。
“好的公主。”
两人整理好衣服,往花厅的方向走去。
黄金轩里,齐夫人正与姚天天聊得起劲,笑得前俯后仰。女使在门口轻声汇报:“夫人,端王来了,还带了安宁公主,奴婢瞧着来者不善啊。”
齐夫人一听端王府的人来了,还来者不善,全身战斗值立马飙升到了一万点,撩起袖子就往外走。“老的骂不过小的来凑,天天走,婶婶告诉你什么叫无硝烟的战战争。”
“好嘞!”
听了这么久的故事,总算能亲眼见识了,姚天天紧紧跟着齐夫人的步伐往花厅走去。
云娇儿穿着换好的衣服,一路轻轻松松往花厅走去,心里盘算着,等会偷偷溜去张小武房里。
这里的女使对那张小武都有特殊的感情,这一问起来各个都脸红,春心荡漾一样,下流!也就因此,她只稍稍套了话,她们就把张小武的柒宝居供出来了。
花厅里,云峰飞正向曲艺施礼道歉。“我母妃心底是好的,就是性子犟了点,从不服输,有一股子劲,希望你能跟齐夫人多多美言几句,切勿气恼。”
曲艺摇手,笑着说:“其实我娘也是这性子,由得她们去吧,我们做晚辈的,多担待些就是。”
她说这话就是表态了,她接受道歉了也不计较这事了。毕竟她娘亲也有错,好好的诈了人家这么多钱,怎么都说不过去。若不是端王府有钱,嘶~换成其他人肯定要打上门。
她也庆幸肖太妃不知道其中缘由,若让她知道了自己是被诈的,尊严碎了一地,定要闹到御书房。
“曲将军,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母亲做错了事,这做女儿的总该要提点着,就是提点不了,拉着总会吧。”
云娇儿一脸傲娇的踏过门槛,走进来坐在云峰飞边上。言外之意就是今日之事纯是齐夫人的错,曲艺不仅不规劝着还放任不管,她也有错。
曲艺也不懊恼,这安宁公主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刁蛮任性,黑的说成白的。
她微微一笑,淡淡道:“是啊,这母亲做错了事,辛苦的都是做女儿的,今日你们兄妹俩也辛苦了,这歉意我收下了,这礼我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