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
划过空气,划破她们的衣服,就是现场身形再灵活的曲艺,手臂上也被生生划出一道浅红色的血痕。
“好霸气的内力!”
“老滑头别玩了,赶紧解决了,好回去喝酒。”
地面再次发出轰轰响,原本破开的地面突然窜出一道虚影,对着倒地的白染衣飞了去。
“不好!”
姚天天一个虚影闪了过去。
“铛!”
手中的长剑挡在那黑色虚影跟前,而她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重重砸在三丈之外的树干上,“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染衣,放!”
此时那虚影因突然出现的姚天天而出手挡下那剑,也因为涌动内力,现了实体。
这是绝好的机会,不能错过,绝对不能错过。
白染衣左手一挥,手掌松开,这是她握在手中许久的软骨散,只为等到最佳时机丢出去,而如今眼下就是绝好的机会。
软骨散一丢,只听那尸体发出一声“嗷”叫,躲回地面洞里,地面发出微弱的颤动声,之后再没动静。
白染衣挣扎着从地面上爬起来,往姚天天走去。“天天,天天~”
姚天天闷哼了一声,“别喊了,我还活着呢。”说出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白瓷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吞下去,又双腿盘坐在地上运功调理内息。
半晌,地面之下轻悄悄的,不再发出任何声音,就是那老头的气息也捕捉不到。
此时,坐在地上靠着墙的大爷心头猛地一怔,对着地面大喊:“老滑头,老滑头?”
地面下,空间上,依旧静悄悄的。
张小武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意抹了把嘴角的血,说:“别喊了,你的老滑头已经晕过去了。”
白染衣可是号称第一百毒手,她的药都是无色无味,能有几个人挡过去,更何况当时对方毫无防备,她一手满满的软骨散丢出去,就是大罗神仙也要睡上半天。
曲艺长舒一口气,刚刚那一爆破伤了张小武与白染衣,虽说对她没造成内伤但也划到她,可见这老者不是一般的鬼宫弟子,至少是个副长老。
她拿起地上姚天天的长剑走到洞口,对着地下插了下去。
刺啦!
地下传来铁剑刺进肉的声音。
“黑明!”靠在门上的大爷大喊。
“你们,你们敢杀鬼宫的人,鬼宫不会放过你们的。”
曲艺转头,冷冷看着那大爷,“我不杀你们,你们却先动了杀机,不如此刻杀个痛快。”
“你!”大爷紧咬着牙,双拳不停地捶着地。由于药效未过,此时的他四肢依旧无力,连内力也运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曲艺打伤黑明,干着急
曲艺一手握拳对着地面就是一拳轰了下去,看似结实的地面突然塌了一个洞,她伸手下去,用力一提,将黑明从地下提了出来,丢到地面上。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下面的。”黑明说话声有些孱弱,四肢如瘫痪了般使不上力,任曲艺如拎小鸡一般拎起来。
“因为我懂鬼宫的伎俩,你这招叫穿地术,看似神出鬼没,其实仔细观察还是能找出弱点。”
“你先用内力震碎地面,打出一个个地洞,然后用缩骨功钻进地下,每一次出来既用一次缩骨功,杀人后再回到地下,只要内力深厚,速度快,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只觉得你是虚无飘逸的鬼魅,抓不住杀不了。”
黑明闭上双眼,绝望的摇摇头,“不愧的是山岸的得意弟子,老夫甘拜下风。”说着话时,舌头一转推出藏在嘴里的东西,用力咬下。可尝试了几下,竟咬不动藏在嘴里的毒袋。
曲艺低头,看着黑明微微滚动的两颊,唇角微微上勾,说:“黑大爷,别挣扎了,我师妹的软骨散可是天下闻名的。”
黑明心里暗叹自己真不该轻敌,竟中了这三个娃的诡计。
“要杀要剐,只求个痛快。”
曲艺失笑,“想要痛快?行啊。”
她朝后方招招手。“染衣,他要痛快,交给你了。”
“师姐放心,我定叫他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
黑明瞪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两个,长得人畜无害的少女,从她们淡淡的脸上,他看到了死亡,看到了绝望。
他转头看向靠在门边的人,道歉:“对不起了黑山老弟,没能救出你,反而还害了你。”
黑山笑着摇摇头,“我们兄弟两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没一会,张小武打开偏门,引了一队御林军进来了,后面还跟着许涵。御林军都是一早埋伏在京兆府外的,就等里面的人给出信号,他们进来带人。
白染衣从袖口中再取出一个红色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给他们两人一人一粒服下,这才放心将人交给御林军。
这药丸是她的特制药,类似于软骨散,能让人在一定时间里四肢瘫痪,内力尽失。只是软骨散是粉状,无色无味,便于随身携带近战使用,药丸的药效更霸道些,时间更持久些。主要针对功夫内力高深的强者。
“许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做您知道吧?”
许涵点头,“曲将军放心,臣知道了。”
就在这时,宋方蓬乱着头发,手里抓着一瓶瓷瓶,疯疯癫癫的样子跑进来。“师姐师姐,我研制出解药了!”
曲艺几人翻了他一眼,“等你过来,那老头都死了。”
宋方一怔,再看看现场,那大爷复活了,而他身边还有个老头,两人此时正被御林军五花大绑着,动弹不得。
黑明问:“你,研制出解药了?”
宋方自信的点头,“那是,只要给我药,我就能找出解药。”
黑明无力地摇摇头,“鬼宫的炼丹长老一直埋头炼药,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外面的娃儿都这么厉害了。”
他发誓,他此次若能逃出,定带着鬼宫人灭了云风寨。这些人,若不能为他们所用,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宋方回头看白染衣,刚刚注意力都在药上,却没发现白染衣手臂上磨破一层,还带着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