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好后,她打开门,看向自家沙发上的男人。
他坐在那,整个客厅都显得有些逼仄。
“走吧。”她换上细高跟。
男人环顾四周,这房子还没他卧室大,却要住一家四口。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着倒是挺温馨的。
目光在移到女孩身上,她正弯下腰系着鞋带,露着雪藕玉臂。
曲线柔美,一抹细腰不堪盈盈一握,勾勒出的丰满呼之欲出。
他有些眼热,道“我给你们一家换个大点的空间吧。”
“嗯?”郁宜舒站直身体,不解的看向他。
后反应过来,约莫是他觉得自己家小吧,“不用了,快走吧晚些可就办不了。”
见她已经走出屋外,席鹤词便没在多言。
到那发现都没啥人,两人便直接进去了。
工作人员看到他们小两口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俊男靓女,这对颜值超高的小情侣看起来也太登对了吧。
一个小时不到两人就拿到了红本本。
郁宜舒看了眼两人合照,自己才二十一岁,真真是英年早婚啊…
嗯,以后可能还得二婚…
席鹤词眸光瞥向她,不知她心中所想,薄唇浅勾着,心情很是不错。
“我们不是隐婚吗?在这领证,不会被人查到吗?”郁宜舒问他。
他那个阶层的人要是想查并非易事。
席鹤词道:“放心吧,没人敢查。”
见他这么笃定,郁宜舒没忍住问:“为什么?”
你很厉害吗?
“因为犯法。”他不咸不淡道。
“……”
好吧,这的确是,属于侵犯人隐私了。
车上。
郁宜舒手中的红本被席鹤词一手抽走。
他说:“我替你收着。”
“不用,我还是有保管的能力的。”她说着就伸手去够。
男人趁势拦腰搂过,在她腰间摩挲。
吓得郁宜舒立马没了抢的心思。
席鹤词凑近问:“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要不要出来和我住。”
“不了,我要回家。”她拒绝。
他圈住她,道:“你人已经在我车里了,我要是直接把你带回岑京,也不是不可以。”
“你…”她气急又不敢骂出来,只道:“你怎么这么色。”
“……”
他轻笑一声,喉结上下滚动,点了点头,算是承认道:“那你就满足满足我,嗯?”
“我不舒服…”她道。
“哪不舒服?”
郁宜舒轻颤长睫,“你能不能别这样,我过些日子就回岑京了,你…再忍忍吧。”
“忍不了。”他薄唇擦过她脸颊。
她感到微微有些湿润,脸色一下涨得通红。
“你就不能找其他人吗?”郁宜舒没好气道。
这话一出,男人脸瞬间垮了下去。
他双眸一眯,掐住她的下颌,逼她与之对视,暗含薄怒道:“你很想我去找其他人?”
郁宜舒心脏砰砰乱跳,下巴处被他掐的生疼,仿佛她下一秒说是,男人就要生生把她掐碎。
“我…我只是受不了。”她顿了一下,大脑飞速运转,“是你太厉害了,我害怕。”
男人松开她,有被取悦到,眉眼重新舒展开来。
他像是在认真思考道:“我这次轻些。”
“……”
最后郁宜舒还是没有躲过,被男人带进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套房,狠狠压榨一番。
“会留下印子的…”她躲着男人抱怨道。
他喘着粗气,哑声道:“都依你。”
“……”
一夜荒唐。
郁宜舒醒来时被男人拦腰搂在怀里,昨天那件旗袍早被他虎狼间撕成碎布条了。
没比第一次好到哪里去,她转头看了眼男人,手在他脸上挥了挥。
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想打我?”他突然睁开眼,一把捞住她,嗓音带着几分餍足。
“没…”
“我要回家了。”郁宜舒道。
席鹤词道:“你家里人说不定都还没回去呢,多睡会也没事。”
她内心不安,又说一遍,“我想回去…”
男人看着她,光滑白皙的后背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
他摸了摸鼻子,“行。”
…
回去的路上他拉过她的手,道:“别让我等太久。”
“嗯。”她低声应着。
郁宜舒怕被发现,没让他停在小区楼下。
到家后才发现他们居然都不在。
她给叶虹打了电话,叶虹说晚些回去,还问她有什么想吃的,路上给她带。
聊了几句便挂了。
郁宜舒把户口本重新放回父母的房间。
随后,她回到卧室把全身仔细清洗个遍,盯着这些大大小小的淤色,恨不得搓掉一层皮来。
男人嘴里说出的话果真是不能信。
现在这般与肉体还债并无什么区别,甚至还要承受来自精神上的折磨。
过了半小时才从里走出,她软软瘫倒在床。
要是父母知道自己背着他们和人领证了,不知道得气成什么样子。
她长叹一口气,这三年当真是不好熬啊。
…
在家舒坦的日子转眼又过了半月。
这期间男人倒没再发任何骚扰消息过来,她正是乐得轻松。
“婛婛,快出来,那小伙又来了。”叶虹站在阳台上晾着衣服,朝里喊道。
郁宜舒走过去,往下一看。
男生模样清秀,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胸前搭着黑色斜挎包,仰着笑脸朝她挥手。
“徐彬?”她有些疑惑。
下楼后。
郁宜舒看向他,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啊班长,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徐彬道。
阳光斑驳,眼前女孩依旧是漂亮的,白皙透彻的脸庞比之三年前褪去些许青涩,干净的似是春天枝头上第一朵白花。
“这几年你在岑京还习惯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眼。
郁宜舒说:“挺好的。”
刚开始的确是有些不习惯,岑京冬天要比黎源冷得多,大一那会经常会发热感冒。
“你…你交男朋友了吗?”他小心翼翼问。
男生黑眸闪烁着,紧紧拽着包带的双手,话语中藏着隐秘的期待。
郁宜舒就算在迟钝也看出来了。
“没有。”她道。
她的确没有男朋友,但她有‘老公’了。
徐彬闻言眼睛都亮了,他嘴角高高扬起,激动地紧握住颤抖的双手,郑重的望向她道:
“宜舒,我…我高一那会,坐在你后面,那时我性格太过内向,更不善交际,每次班级有群体活动我总是落单的那个。”
“有次你带了盒水果糖,给周围人都分了,也包括我…明明那会我们还没说过一句话。”
“或许你早就不记得了,但我真的很感谢你,在那一刻维护了我可笑又敏感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