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暖,如慈母般照耀大地。
在安定城郊,一幅忙碌的救援画面正展开。
春天和书音两位美女与热心居民、官兵一起,共同在为灾民搭建避风港。
他们快速而有力地搬运木材、搭建结构,并分发食物和水。
这场援助,安定城居民积极参与救援,慷慨捐赠财物,贡献力量,共同奉献爱心。
很有爱的画面。
但!
他们的善良,需要隔着一座厚厚的城墙。
“书音姐,接着!”
春天一只手托起一根粗壮的圆木,宛如抛出一个轻巧的绣球,朝着屋顶上的书音飞去。
她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书音面带笑容,稳稳地接住。
随后她犹如一位优雅的演奏家,精准地将圆木放置在屋顶上,每一次钉子的敲击都如同奏响在人们心间的欢快旋律。
春天在下方忙碌着,她的身影如同精灵般敏捷,传递着建筑材料。
她的鼓励声温暖而亲切:“书音姐,你的木工手艺越来越棒了。”
书音只是微笑,她们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如同经过无数次的锤炼。
她们一起表演着什么叫大力出奇迹,一间间房屋如同魔术般拔地而起。
四名汗流浃背的灾民,肩并肩地坐着,稍作休息。
他们的目光追随着那根四人合抬的木头,只见它在书音和春天手中轻松地抛接,如同玩物一般。
这一幕让他们心中五味杂陈。
一名男子打趣地说道:“这两个姑娘将来嫁人,肯定家庭和睦。”
旁人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男子笑着道:“她们如此勇猛,婆婆岂敢不温柔,丈夫岂敢不听话,孩子岂敢不孝顺。”
胡桃在一趟趟的搬运着青砖,她偶尔抬头看向书音和春天的方向,眼里满是崇拜,原来女子也可以如此强大。
半个月后,
在众人的努力下,避难所终于建成。
面色灰败的胡桃艰难地站在欢呼雷动的灾民之中,身体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但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这些庇护所不仅仅只是一个避难所,更是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勇气和力量,让他们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关怀。
胡桃轻咳一声,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火烧过一样难受。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这场雪灾,加上后来的风餐露宿,早已掏空了她的身体。
胡桃心里忍不住悲哀的自嘲,“我这辈子是来还债的吧!”
她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又无缝衔接遇上病魔,老天爷好似铁了心要收走她的命。
夜幕降临。
书音和春天坐在刚刚建成的避难所前,望着眼前的成果,内心充满了满足和欣慰。
春天享受着帮助他人带来的快乐。
而书音深知,他们的援手不仅拯救了灾民的生命,更在他们风雨飘摇之际,给予了他们人性的光辉和生存的希望。
安定城的人们用实际行动诠释了“雪中送炭”的真谛,这份深情厚谊将永远铭记在灾民心中,如同冬日里的一把火,唤醒了他们内心的生机和良知。
两天后。
春天和书音再次踏入了那片充满苦难的地方——难民营。
营地里的人们脸上绽放出久违的笑容,仿佛春天和书音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新的生机。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与热情,如同迎接英雄般地向春天与书音打招呼:“春天姑娘,书音姑娘!”
春天与书音微笑着回应,亲切地与灾民们交谈,声音中满是对他们的关怀。
她们询问着他们的生活状况,聆听着他们的需求。
围绕着她们的是难民营中为数不多的孩子们,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纯真而灿烂的笑容。
这些孩子或许还不懂得生活的艰辛,但他们眼中的光芒,让人感到温暖,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春天蹲下身,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一个最小的孩子,轻声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眨了眨眼,然后用稚嫩的声音答道:“我叫王小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害羞。
春天笑了笑,继续问:“那你爹爹和娘亲在哪里呢?”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我爹爹生病了,我娘亲在照顾他。”
春天微微皱起眉头,关切地问:“你爹爹怎么会生病呢?”
然而,小男孩一脸懵懂无知,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一旁的小女孩突然插话道:“我娘亲也生病了。”
紧接着,其他几个孩子也纷纷说道:“我爹爹也生病了。”“我娘也生病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春天和书音心中一紧,意识到这里可能存在某种疾病传播的情况。
春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着王小狗说道:“王小狗,你带我们去看一下你爹的情况?”
王小狗点点小脑袋道:“嗯!我带你们去。”
书音和春天跟着王小狗来到一间大同屋。
避难所搭建的都是大同屋,因为安定城外的灾民数量庞大,还在持续增加,自然不可能为每个人单独建造房屋。
书音和春天一走进门,就有十几个汉子站起来跟她们打招呼:“春天姑娘,书音姑娘。”两人搭建房子的时候,展现出来的力量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书音微笑着点头回应。
春天热情的回应:“大哥,大叔,不用客气啦!我们过来看看小狗爹的病况。”
灾民们七嘴八舌的一顿夸:
“书音姑娘,春天姑娘,真是人美心善。”
“那是,两位姑娘,不光人美心善还本事大。”
“就是,我看两位姑娘,肯定仙人转世,应该叫仙子。”
春天被夸得眉开眼笑,心里美滋滋的,但有些不好意思。
她捂着脸说道:“好啦!大家都别夸了,再夸我害羞了啊!”
灾民们笑呵呵的看着春天,安静了下来。
书音面色平静的走到躺在角落里的王小狗爹身前。
避难屋里面的床铺也很简陋,就是用一些砖块靠着墙砌筑一个框架上面铺上木板。
王小狗的爹是一个老实巴交的汉子,只不过如今他状况不怎么好。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双眼紧闭,呼吸略显急促,嘴里偶然喃喃着胡话:“爹,娘,对不起。”
他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时地滑落下来,浸湿了枕边的床单。
一个妇人紧锁着眉头,牵着王小狗守在他旁边。
书音看着汉子的情况,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她伸出一根手指,搭到汉子的脖子上,感知延伸至汉子体内查看了一番。
她收回手指,确定了猜测,是时疫。她在观察了一遍周围的灾民,好多咳嗽,和吸鼻涕的。
她的心情有些沉重,这些人恐怕都被感染上了,只是暂时还没倒下罢了。
让她稍微心安点的是,时疫并不算疑难杂症,不说药到病除,但基本只要上及时救治不会危及生命。
书音看向妇人问道:“有没有让医师看过?”她知道武言云安排有医师替灾民治病。
妇人忧心忡忡的说道:“有医师看过了,但是没开药,只是吩咐多休息,多喝热水。”
书音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怒意,转身朝门外走去。
春天赶忙追了出去:“书音姐,你怎么啦?”
一众灾民看得摸不着头脑,对于他们来说,简陋的难民营已经是天堂。
他们可不敢奢望有什么医疗保障。生病了能活活,活不了只能怪自己命贱。
书音头也不回的说道:“武言云安排的庸医草菅人命。”
春天先是一脸不可置信,接着转为气愤,气冲冲的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找他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