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苏染禾的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司矜晏的身子僵了僵。
他抬头,眸光幽深晦暗地看着身上女人绯红又倔强的小脸。
他从她眼里看到了抗拒,看到了疏离。
他挑眉,冷声开口,“我是流氓吗?我是变态吗?”
见到女人就得上去摸一摸?
苏染禾脸上写着不悦,伸手去推开男人。
司矜晏怕弄疼她伤口,加上心情被她搞没了,她推他时,他顺势起身。
眼神冷冷幽幽地瞟着她。
那眼神,像一头带着很大怨气的狼。
苏染禾被他看得心里发怵,她挪了挪身子,往床上里面坐去,“你不流氓,不变态,但也不能没有碰过女人吧?”
司矜晏用舌头顶着后牙槽,真想把她拖出去好好教训一顿。
可是不等他动手,他的手机响了。
他瞟了一眼,是君老爷打过来的。
不用想也知道,君老爷是为了刘小菊的事打来的。
他脸色冷得像冰渣。
接听后,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君老爷好声好气地说:
“矜晏啊,我先向你和你太太道歉,依兰母亲被关在拘留所两天了,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让她出来?”
今天君氏的股票又跌了,网友的议论很不好。
苏染禾平时没有去关注网友的议论,这事对她没什么影响。
可对君家的影响就大了。
君老爷是希望刘小菊出来后,让刘小菊亲自过来给苏染禾道歉。
只有这样才能挽回局面。
司矜晏冷冽讥诮地开口:“我又不是警察!”
说了六个字,就挂电话了。
可这六个字,充满了威慑力,君老爷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
他凌厉地瞪着君明,“你就是一个废材!”
君明已经到警局问过刘小菊,她跟苏染禾的关系。
还明确地跟刘小菊说了,她的回答,要是让苏染禾开心了,苏染禾就会出谅解书,保释她出去,不然她就会被当成寻衅滋事判刑。
谁知道刘小菊听了他的话,像发疯一样,面目狰狞地说,不要苏染禾出谅解书,她宁愿一辈子都被关在拘留所。
明君不傻,他从刘小菊眼里看出了,她对苏染禾浓浓的憎恨。
即使苏染禾嫁给了司矜晏,抢了他们女儿的男人,也不应该有如此浓郁的恨意。
刘小菊眼里的恨意,震慑到了君明。
他着手查刘小菊跟苏染禾的关系,才发现,苏染禾是刘小菊的女儿!
刘小菊骗了他!
他从来不知道,刘小菊原名是刘春雨,结过婚,生个娃。
君明搞不明白,一个母亲,为何对一个女孩有如此大的恨意。
他从知道刘小菊的过去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没有说过一句话。
“苏染禾是小菊跟她前夫生的女儿。”明君因为腿瘸,因为没本事,一直被严厉的父亲骂废材,大哥是君氏总裁,二哥是副总裁,他只能挂个闲职,拿着低微的分红过日子,大嫂二嫂,甚至侄子们都瞧不起他。
他知道苏染禾是刘小菊的女儿后,明君没有像刘小菊那样去憎恨苏染禾,他想到的是,他是苏染禾的继父,他现在是司矜晏的女婿!
他可以凭借继父这个身份,让自己的地位涨高!
君老爷和君家其他人,听了他的话,震惊得张大嘴巴。
尤其是刚从医院回来,脸上的淤青还没散去君依兰,发出刺眼的尖叫,“什么——”
君老爷和君老夫人并没有因为刘小菊出身不好,而对这个孙女有偏见。
反而因为君依兰是这一辈唯一的女儿,两老对她疼爱有加,大伯二伯还有堂哥虽然瞧不起刘小菊,但也对她很好。
君依兰从小就听身边的人说,刘小菊没文凭,没家世,是个农村出来的孤儿,所以她从小就瞧不起自己刘小菊,不管刘小菊多疼爱她,她一想到自己是这么低微的女人生的,她就怨恨。
现在却让她知道,刘小菊还结过婚,还生个别人的孩子,这个孩子还是她的情敌苏染禾!
君依兰尖叫完后,双目瞪向明君,“爸,你娶个什么二手货!”
“依兰!”君老夫人再疼爱孙女,这个时候也得喝斥君依兰几句,“你冷静点,不管怎样,这也是父母辈的事,你一个孩子激动什么?”
“你说的是真的?”君老爷看着君明问。
君明点头,“千真万确,苏染禾就是刘小菊的女儿,亲生女儿。”
“那那孩子干嘛不肯出谅解书?”君老夫人问。
“妈,这还有问吗?肯定是小菊跟她这个女儿有仇啊,不然她能找上门去激怒人家,还让人打败告她寻衅滋事吗?”君夫老人的大儿媳淡淡地道。
她家男人因为刘小菊这丑事忙得焦头烂额,刘小菊就是一个没能力的搅屎棍。
君老爷想了一会儿,道:“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亲生母亲对亲生女儿那么残忍,网友会更加骂得难听,君氏股票还得继续跌。她们是母女这事,先瞒下来,我们改天邀请矜晏和她来家里吃饭。”
君家人听说股票还要继续跌时,脸色都沉了沉。
尤其是君老爷的大儿媳和二儿媳,真的恨不得明君跟刘小菊离婚。
刘小菊就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君依兰并不觉得隐瞒此事是好事,苏染禾把刘小菊打伤,又送小菊去了派出所,苏染禾身为女儿这样对自己的母亲,网友知道后,一定会骂她狠心、不孝等。
到那个时候,她再在网友面前卖惨,网友一定会去人肉苏染禾,苏染禾有什么黑历史,都会被扒出来,她就不信,一个农村出来的女人,能干净到没有一丝瑕疵,只要有丝瑕疵,她再买个关公,把事情放大,苏染禾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想到这,君依兰眼底划过一抹阴冷。
她拿出手机,给一个搞自媒体,粉丝千万的朋友发了这个消息……
司矜晏挂了君老爷的电话后,深深地看着苏染禾。
苏染禾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以为他又要吻她。
她把身子缩在床头,像受惊的小白兔,倔强地与他对视,“司矜晏,你不能耍酒后乱性的戏码,我是孕妇。”经不起你勇猛粗暴的折腾。
司矜晏挑眉,一本正经地问:“司太太,跟我在一起时,你是不是满脑子都在想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