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晴空万里,阳光灿烂。
三人开始了,在朔阳县城的玩赏之旅。
顺着曲折萦回的山涧溪流,犹如展开一幅奇妙的山水画卷,其间千岩万壑,奇峰异洞,不计其数,三人亲历其境,游踪所及,深深的陶醉其中,叹为观止。
在经过一处缓滩的时候,这里的美景,顿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停船观望,四周的景色,又惊爆了三人的眼球。
“我见过波澜壮阔的通天洋,观赏了水平如镜的西子湖,却从没见过朔阳这里的水,真静啊,静得让你感觉不到它在流动,水清澈见底。”这时羽蝶像个小孩子,兴奋的手舞足蹈。
岳鹏飞也赞美道:“是啊,青山绿水,快看这水,绿得仿佛就像一块无瑕的翡翠。”
“郡主,彭公子,你看,要不是我船桨激起的微波,扩散出一道道水纹,根本就感觉不到它在前进,还以为船停止不动,是岸在后移呢,嘻嘻。”清风也惊喜道。
继续前行,岳鹏飞一路上感觉他看的不再是山水,而是千里画廊,真像是云在天上飘,人在画中游,人中有景,景中有人。
沿途的山峰,很是奇特,一座座拔地而起,又各不相连,像老人,像巨象,像骆驼......奇峰罗列,形态万千。
峰回路转,景色又是一变,苍松叠翠,像翠绿的屏障,像新生的竹笋,色彩艳丽,倒映水中,有的危峰兀立,怪石嶙峋,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下来。
这究竟是谁?创造了如此的美景啊?难怪古往今来,会有无数的骚人墨客,为之魂牵梦绕,甘愿为之讴歌颂咏了。
回到客栈,天已经快黑了,游玩了一天,大家都有些身心疲惫,匆匆吃过晚饭后,三人早早就睡下了,养好精神,准备明天继续出游。
夜来无话,一早起来,天空突然变了,阴云密布,这朔阳县什么都好,就是天气太变化无常,琢磨不透。
一看如此,岳鹏飞只好临时决定,到县城坊市随便转转,看看有什么好的稀奇玩意儿,了解风土人情。
不愧是往来商旅的游览圣地,朔阳县城的坊市,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店铺里摆放的商品,稀奇古怪,琳琅满目,看的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羽蝶和清风,在坊市上左挑右选,终于挑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商品,开心不已。
临近中午,岳鹏飞找到一间,古色古香的,有着地方特色的竹制茶楼,这间茶楼靠近河边,从窗口望去,河面波光粼粼,两岸景色优美,花香怡人。
三人围坐在临窗的一张竹桌旁,一边品着香茗,一边欣赏着对岸的风景,悠然自得。
突然,邻桌几位茶客的低声交谈,虽然声音较低,但还是传入了羽蝶的耳朵,引起了羽蝶的注意。
“几位,听说了吗?坤州可发生大事了。”
说话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
“哦,什么大事,我都出来快大半年了,发生了什么我哪知道啊?”旁边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好奇的问道。
“嗯,是有这么回事,我几天前就听说了,从坤州城过来的人提起,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另一位山羊胡须的老者,抿了一口茶水,点头捂须说道。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啊,别卖关子啊,真是急死我了。”
角落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壮年男子,抓耳挠腮的问道。
那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见火候到了,才微笑道:“你们知道吗?坤州王爷府被盗了。”
“啊,不可能吧,不要说王府实力雄厚,高手如云,就凭羽王爷的实力,谁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八成是闲活得不耐烦了吧。”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脸吃惊的说道。
“呵呵,我还听说,偷盗者是团伙作案,有组织有预谋的,王爷府全体出动,愣是让人家给跑了。”那山羊胡须老者,也补充道。
那青壮年男子,‘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有意思,谁这么大胆,全体出动都还奈何不了,那伙盗贼,实力修为该是高到什么程度,才无惧王爷府的追杀,还真是奇闻,哈哈。”
“还不止如此呢,听说为了逃避围剿,其中有四人都选择了自爆,一人逃走,从此下落不明,而另外武功修为最高的一人,被围在了雷鸣谷,你猜结果怎么样?”那山羊胡须老者道。
那青壮年男子站了起来,不顾茶楼人多,急切的大声问道:“大爷,你就别卖关子了,最后怎么样了呀?”
“呵呵,结果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神秘的面色蜡黄年轻人,武功奇高,穿一身藏青色的衣衫,手拿一柄镔铁长剑,孤身闯进了雷鸣谷,愣是把同伙给救出来了,好奇不?”那山羊胡须老者道。
“啊,竟有如此高手,这事可要轰动整个坤州了啊。”那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脸惊恐的说道。
那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叹息道:“不过我听说那孤身闯入的年轻人,被羽王爷重伤,传说已命丧黄泉了。”
“了不起,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实力,孤身勇闯雷鸣谷,这份胆气,我就佩服的五体投地。”那青壮年男子,昂首挺胸的竖起了大拇指。
那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疑惑道:“就是不知道经过这一役,王爷府损失怎么样?”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王爷府这次损失惨重,光元婴期的高手,就有七八个丧命在那神秘年轻人之手,这也太可怕了啊。”山羊胡须老者道。
那四十多岁的魁梧汉子,又插言道:“可我又听说,那神秘年轻人,其实并没有死,重伤后还是从羽王爷手中溜走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羽蝶听到这里,再也绷不住了,面带煞气,站起身来,“彭公子、清风,我们走。”
说完,疾步朝茶楼外面走去。
一回到客栈,羽蝶就叫住了岳鹏飞,急促道:“彭公子,对不住了,我可能马上要赶回坤州去一趟,后面的路,只能麻烦彭公子,一个人独自前行了。”
“没关系,羽姑娘家里有事,你忙你的,我一个人独行,习惯了,没事的。”岳鹏飞拱手道。
于是羽蝶就和清风,急匆匆收拾好了衣物,驾着马车,准备赶回坤州。
临别之际,羽蝶眼圈发红,依依不舍的拱手道:“彭公子,以后有时间,千万要来坤州一趟,羽蝶和清风定然笑脸相迎,翘首以盼。”
“彭公子,清风也会时常想你的,你一定要来呀。”清风小丫头也恋恋不舍,泪流满面道。
岳鹏飞也被她俩的真情感动,忙拱手微笑道:“如果有机会,小生一定登门拜访。”
岳鹏飞嘴上这么说,心下却暗想:“再见面说不定,我们已是敌非友,兵戎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