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米特一旦开始觉得安比其实内在是一个老练的精灵大姐,或者更糟,一个精灵大妈!之后他就有些难以接受和安比睡在同一张单人床上了。
直接说出来可能有些伤人心,事实上他昨晚可是相当纠结到底是背对着安比睡还是面朝着安比睡的。
背对她的话,虽然可以免除视奸和呼吸流动的交加,可老感觉屁股被什么擦来擦去,不知道那是不是错觉。
面对她的话,虽然可以避免那种幻触,可就得直面睁开眼必然的视线交接了。
她好像很乐于玩这种‘我们视线又对上了呢’的play。是啊,你要是一直睁着眼看着,能不和你对上视线吗?
至少安比看起来很可爱啊!利米特也几度尝试着这样说服自己。
然而这还是避免不了那种既视感,那种被慈爱的目光注视的感觉,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虽说她脸蛋好看,可谁知道自己是不是只在被她玩弄呢?指不定她就是靠着这张小恶魔一般的脸蛋拿下无数处男的顶级掠食者。
蒂薇儿曾经也科普过,一般来说喜欢异种族的精灵都会被精灵们视作为有怪癖或者品行不良,因为精灵通常来讲要比其他种族长寿得多,所以往往不可能和异种族的配偶白头偕老,也就不应该选择那样的配偶,除非......另有隐情。
利米特相处过的精灵也不多,也不是什么异种族文化差异研究者,所以这方面也不太清楚,可他还是清楚知道精灵和人类的‘审美’有所不同。
安比这样利米特都觉得一眼可爱的脸蛋,是绝对不在精灵之中受欢迎的才对。
“真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啊!”
就连这‘地牢’都被强光照的通亮。
“米德维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吧。”利米特睁开眼吐槽到那个大清早就在那里万岁欢呼的家伙。
埃斯特已经早早起床换好了衣服在那里伸展着身体,利米特佩服埃斯特作为剑宗子弟的作息,可实际上她只是单纯地紧张加兴奋而已,毕竟她还得谨记安比的嘱咐,必须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才行。
利米特倒是没怎么睡好,因为介意安比的事,还要考虑到接下来得长时间和安比打交道。
要抓到那个剑帝都捉摸不透的危险分子艾比安,姑且还只能靠她,自己显然不可能在情感这方面动摇这个情场老手才是,只能先接受这种僵持的现状了吗?
“你是.....谁?”
“哈?”
埃斯特盯着那翻身过来陌生的青年面孔,不是昨天那张俊俏的精灵脸。
“你是利米特......?”
“啊?毕竟表象幻术到了零点就会重置呢,傻逼魔帝设下的零时回归不躲进迷宫可回避不了,我又没有魔力浪费在自动续费上,真惹人厌。”
说着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话,利米特起床推开浴室门一气呵成。
“等等!”
然而埃斯特还是晚了一步,利米特和安比互视了一下,安比的动作还是继续将那底裤套在了屁股上,甚至还勾起拉扯一下调整折叠的内裤,完成这个动作的全程那双苍蓝的眼睛都没有移开过。
可她的上半身还是......
利米特捂住头将浴室门关上,极力想要忘记那粉色的对轴圆点,没错,那只是单纯地几何图形,那毫无意义。
任何的质感也好光泽也好,那种触感的想象,口感的想象.....不对!不对不对......为什么光是看见就能够想象口感?为什么?明明从来没有尝过,不对,也许只是忘记了,毕竟谁都是从婴儿长大的。
“唉,这里实在是太小了。”利米特埋怨到。
“那个,你的脸到底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埃斯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利米特·克里尔。
“哈?幻术啦,你看你,这就是你不足的地方。”利米特指了指埃斯特胸前,她这才发现那魔抗符文不见了。
“在这儿呢。”
那不见的符文出现在利米特手中。
“你!什么时候......”
“幻术和暗示,一旦脱离了这个符文,你的魔抗低的只会被魔法玩弄得团团转。”
“什....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用魔法强迫我做羞耻的事吗?”
“然而我对羞辱男人不感兴趣!”
安比说的对啊!埃斯特感慨到,要知道她认识中的男人们,那些剑宗的同门师兄弟们最喜欢做的事就只有羞辱男人了。
无论是剑技还是长度,反正他们总喜欢一较高低后把失败的一方贬得一无是处,可显然这个利米特不一样,他不一样啊。
也就是说,他是那种尤其喜欢欺凌弱小妇人的恶趣味贵族吧?埃斯特不禁捂嘴,她最厌恶的就是那种猪狗不如的存在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我是不会被你给控制的。”
“你现在这叫做被控制了还不知自。”
看着埃斯特穿着整齐,现在看来利米特是最晚醒来的,这俩人的作息和那圣女差不多了。
利米特伸了个懒腰,埃斯特打量着利米特衬衫下身体的曲线,看得出他不是练体派的,可也感受不到他身上任何有规律的气息。
和剑帝不一样,他是纯粹的术士。
也就是说,只要抢占先机,按照埃斯特学到的——秒掉利米特就行了。
“可为什么.....”虽然利米特一副慵懒松懈的样子,可为什么埃斯特却觉得这个人根本无懈可击呢?明明他满是破绽可是为什么自己完全不觉得自己有胜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个猪头,等一周后术式解除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利米特不屑地追问到。
“所以,埃斯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要去天之宫吗?”
“当然要去!”
“那就自己想办法。”
“......”埃斯特有些无语,还以为他会说带自己去,说着利米特便在地板上画起什么来。
“喂,安比,换好衣服了吗?帮我一把。”
“唉?你又要变回那张脸吗?现在这样多好的。”
“隐藏身份可是很重要的啊。不过放心吧,我对术式进行了改良,以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平时我肯定也不想看着别人的脸长在自己脖子上。”
为了保证紧急情况下幻术被无效化后还能发动,还不用浪费自己宝贵的魔力。
利米特打算借用安比的魔力,再将幻术的法阵给雕刻在一块石头上,便携的符文就这样大功告成了。
“只需要带上就可以随意改变样貌,很方便吧?”
埃斯特被这种前所未有的技术震撼到了,在这之前她都认为术士们只是一群,借用各种各样元素、本源,或是把魔力扭转成某种能量攻击。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烟花师’罢了,可如果术士们其实都是利米特这种随意扭曲别人认知,自由变换外貌.....简直就和邪恶的魔族如出一辙啊。
‘强大的术士,是加倍狡猾的魔族,因为他们能通过学习掌握魔族与生俱来的才能,某种意义上比魔族更加魔族。’埃斯特无端想起修行课上不经意记住的这句话。
“没有许可证的情况下制造符文是违法行为吧?”安比吐槽到。
因为利米特熟练掌握法阵,所以等同于他可以自由地批量制造这种普通人也可以使用的魔法符文,但这种道具的流通和交易在目前所有的人类国家都是被严格管制的。
“没事,只要不被发现就好,我可以在角落里写个巫托比亚制。”
“你把他们的纹章画得这么丑,绝对会被他们追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