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名长相很是周正的警察,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很没有存在感,就好像你看见他会夸一句这小伙子真精神,但只要一转头就会忘记他到底长什么样子。
那名警察十分认真的看着前面,似乎只是因为来的晚了这才没有坐到前排,特别调查处的人已经习惯了在开会的时候打瞌睡,不一会除了陈玄之外,其他人就头一点一点的打起了瞌睡。
陈玄看着其他人困倦得样子也开始不由自主捂着嘴打了一个呵欠,他人长得好看做什么都算是赏心悦目。凌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陈玄慢慢闭上了眼睛,整个会议室里他们显得格外轻松,别人要不就是拿着笔不停的写东西,要不然就是翻看自己手里的案件资料。
但对于特别调查处的这些人来说,会议明亮的灯光自动弱化成了月光,凌宇悦耳动听的声音变成了催眠曲。
看着身旁人都陷入了沉睡,甚至那个唯一的女生还打起了呼噜,伪装成警察得李宁站起了身子,他有些不屑一顾得看了一眼睡相不是很好的几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会议室。
走出会议室的一瞬间男人本来周正的长相变成了另一张脸,身上的警服也变成了清洁工的黄色衣服,甚至个子比之前也矮了一点。但如果陈玄和凌宇其中一个在这里的话,就可以立刻分辨出来这个年轻人应该是李娜的亲人,原因无他,面前这个人无论是五官还是行为举止和李娜都有些相似。
血缘关系真是一种奇妙而又无法割舍的存在啊!哪怕两个人自幼未曾共同成长,岁月的长河将他们分隔两地,然而那源自同一血脉的联系却始终潜藏在生命深处。
当有朝一日这两人终于相遇时,即便之前素未谋面,人们也会惊讶地发现,他们之间不仅在相貌上有着若隐若现的相似之处,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彼此紧紧相连。这种相似或许并不那么明显,可能只是眉毛的形状、眼睛的神韵或者嘴角上扬的弧度略微相同;但正是这些细微的特征,犹如密码一般揭示着他们之间那份与生俱来的亲缘。
但现在得李宁可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他熟门熟路的顺着长长走廊走到了一个有些格格不入的门前。警局大部分颜色就是黑白蓝两色,只有办公室门也是纯黑色,但只有这个门不一样,纯木色的杂物间大门看上去很不结实,甚至钥匙还插在锁头里。
木门没有关死只是虚掩着,一道细细的门缝让过来过去的警察看不见里面景象,而虚掩着的木门自然也不会有人好奇推开。
李宁左右观察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木门应该是很长时间了,就这么一推就发出吱呀呀得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恐怖片里的游魂一样。
在打开木门得一瞬间,李宁迅速跑了进去,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就又换了一个人。他本来有些女性化得五官变的平平无奇起来,偏白的肤色变成了小麦色,甚至就连头发也有些花白。
不过唯一的破绽就是他本来应该有皱纹的手上皮肤光滑。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的林海正有些沮丧的从法医室出来,他手上还拿着今天给学生布置的作业。解剖学的课程很难,但作业却很单一无非就是解剖大体老师或者是动物。
林海正有气无力的往前走呢,结果就被人在身后突然捂住了嘴巴,他刚想挣扎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别的动,是我。”
林海有些没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睛,但身体却很是诚实十分懒散的靠在了那人怀里,两人镶合的很紧距离只差零点一毫米。林海慢慢放松了自己的呼吸声,靠在那个体温很高的怀抱里让他有莫名安全感。
看见怀里人难得那么听话的样子,王朔倒是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头,不过什么都没说在确定那个男人走出走廊之后才跟了上去。他虽然个高腿长身架子大,但走起路来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像是猫踮着脚走路一样。
被松开的林海一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有些好奇心太重的跟了上去,他穿着一双鞋底很软的鞋子走起路来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
王朔走到一半就有些无奈得回头看了一眼,他墨镜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摘了下来,现在因为跟踪整个人绷得很紧,所以看上去凶恶感十足。但偏偏那个天真的家伙看不出好坏,还乐呵呵的露出一个笑容。
眼看着跟踪对象快要看不见踪影,王朔也无暇顾及面前那个大蠢蛋,只能皱着眉头做了一个嘘声得动作,然后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在男人走出去得一瞬间,本来看上去进去沉睡状态的特别调查处众人全部醒了过来,崔婷玉假模假样的伸了个懒腰还不忘在老大背过身时,偷偷翻了一个白眼默默和陈哥吐槽道:“我真是醉了, 在那些人眼里我们特别调查处都是什么人啊,我要是真能睡着,老大回去就得剥了我的皮。”
陈玄听着旁边小姑娘拍着胸口一副凌宇是一个扒皮鬼的态度,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嘴角的弧度也弯了弯,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的。
佘青慢悠悠得走在路上,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瞬行千里,从热闹的市中心跑到了一处深山里面。皮肤过于苍白得墨方就站在山脚下,他似乎刚到这里不久,之前受的伤也快要愈合,最起码脸上多了几分血色。
墨方站得地方是一片尚未被人类过度开发的山脚下,漫山遍野皆是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在这里那些平日里被人们奉为珍稀树种的树木,却是随处可见。价值不菲一棵便能抵得上一套房子的红豆杉,还有散发着独特香气的香樟树,以及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其他树木,共同构成了这片山林丰富多彩的植物群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