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沧澜公主和皇子态度还不错的份上,本世子就大度一回,既往不咎,就按他们姐弟两人说的吧。
但本世子还要提一个要求。
她既然是沧澜前太子的女儿,在我大魏犯了如此大罪,本世子要求将其家人押到我大魏,接受我大魏的株连惩罚。
如果以后再有类似事情发生,本世子不介意踏平沧澜,灭了沧澜皇室所有成员。”
上官子棋说不生气那是假的,但看在两位皇子公主态度诚恳,质子时间延长的份上,就暂时放过。
但为了斩草除根,前太子的家人必需要解决。
不然以后长大悄悄来了大魏,威胁到自己的家人可就不好了。
“多谢上官世子大度。臣使回国后一定达成上官世子的要求。”北明郡王见没有殃及自己,立刻作出保证。
而且皇上肯定愿意把前太子一家都押到大魏来,这对皇上有莫大的好处。
上官子棋一开始就发现朱璟琪有点不对劲,每次转到他们桌前时,那眼神总是如一只母狼般盯他一眼,他就知道此女有问题。
随时注意她的动作,当他看到朱璟琪第三次转到他面前时,手里的寒光刚刚闪动,他就做出了反应。
对方毕竟是女子,那暗器再快也不如一个真正的高手,在他眼里速度并不算快。
而他早就看出朱璟琪并没有武功。
那么很有可能,她自从有了要报仇的决心后,才开始练习使用暗器,而且还在暗器上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把暗器带进宫的,按说进宫前要经过严查才对。
“皇上,皇宫的守卫需得加强些了。”想到这里,上官子棋本想说这句的,结果是王爷先说出来。
而皇上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他也想到了。
宫卫统领要吃挂落了。
很多人都听出了这个意思。
在场的官员哪个不是聪明人,个个都想到了。
“嗯。海公公,先去把宫卫统领罗前方给朕打五十大板。”皇上的惩罚来得很快。
“奴才领旨。”海公公领命出去。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惨叫声。
“为了两国以后的和平,彰显我大魏的宽宏与大度,大将军大度,朕也既往不咎。
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女在皇宫之中肆意行凶,其行为之恶劣,已非寻常刑罚所能惩戒。
但人已死,此女的尸体,那就不必再遵循入土为安的旧俗,直接以烈火焚之,以示我大魏的威严。“皇上冷声说道。
眼中闪过寒意,让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在人们眼中,入土为安乃是最大的尊重与安慰,而烈火焚烧尸体,无疑是对死者最大的侮辱,更是对其灵魂的一种重罚,意味着此人将永远无法再世为人,其罪行之重,可见一斑。
余元筝用了几杯茶水把上官子棋的手洗了又洗,才放下心来。
几个孩子看到这一变故,居然都没有哭闹。
胆子真大。
”爹爹,手手疼吗?三宝给您呼呼。“三宝大睁着眼,水汪汪地看着上官子棋。
“好,三宝真孝顺。”上官子棋把手伸到孩子面前,三宝很认真地不断吹气。
大宝二宝见状也围着一起吹。
看到孩子们的表现,上官子棋的心柔软无比,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
宫宴上发生这等事,本想给沧澜公主指个婚的皇上,现在也没了心思。
宫宴就此散去,使臣各回使馆。
沧澜质子和公主的事,交由礼部来安排。
——
五月初九,天下学子最关注的一天。
正是会试放榜的日子。
进京赶考的学子们都等着看结果。
一大早,大街上就热闹起来。
尤其礼部衙署大门前,更是被考生们围得水泄不通。
时间一到,榜单就张贴在礼部衙署外的墙上,这面墙早就被装点过,就等着这一日用于贴会试榜单。
余元筝一大早就派了杨运生去等着看榜。
干这活,他最在行。
上一次余蕴之会试,也是他去看的榜。
上午巳时初,杨运生就匆匆跑回府,一路跑一路喊,不管遇到哪个人他都高喊着告诉人家。
“世子妃的弟弟,亲家公子高中榜首。”杨运生遇到正在安排事情的李管家,说得最大声。
“真的?太好了,我这就给王爷准备贺礼,估计王爷又要亲自去祝贺。”李管家很懂主子的心。
当杨运生还在半路就遇到世子,又是高声报出结果。
然后上官子棋打发他去准备马车,自己进了棋雅院。
“夫人,小舅哥真厉害,居然是榜首。他们父子都是读书的料。”上官子棋很佩服这么会读书的人。
而且还是他的岳父和小舅子。
他与有荣焉。
“真的?”余元筝听了高兴不已。
她也没想到。
虽然知道弟弟在乡试时是解元,但现在是全国各地的考生都集中到京城,那就未必了。
“我已经吩咐杨运生去套马车,咱们这就去余府。”
“好。”
此时她的心里感叹不已。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到来,让父亲分家,如果没有她为了把自己的神医之名打出去,挑了金老大人做宣传试验品,哪里有余家父子考中进士的可能。
到现在永安伯府的老太太还活着,肯定不会分家,父亲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现在弟弟已经两元,如果殿试再得第一,那就是三元及第。
同样听到这个消息的还有一直如隐形人般的余朝阳。
“二少夫人,庆生公子考了第一名。”一个小丫鬟从外面听了这个消息,跑进书香院禀报。
这段时间,余朝阳把自己的四个陪嫁丫鬟都许了人家,现在身边只有两个十四岁的小丫鬟伺候,帮着一起照顾孩子。
“那真是恭喜他了。”余朝阳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前世哪里有庆生弟弟考中元会一事。
直到她死,二房都没分出去。
庆生弟弟每天只是跟着二叔忙永安伯府铺子里的事,为伯府赚钱,供一大家子开销。
结果一分家,二房就完全变了。
“小青,准备一份贺仪,让李管家安排人帮忙给庆生弟弟送去吧。
我一个寡居之人就不亲自上门道贺了。
我想父亲应该会亲自去的。也不知道父亲是否认清现实。”
余朝阳最后一句只是感叹。
她父亲自恃是永安伯,对庶出的二叔一向看不起,这都是受祖母影响。
现在人家一个女儿就把所有的荣耀都揽到了身上。
她一直想不明白,二妹妹为什么有如此大的气运。
这王府,已不适合再待下去了。
孩子一天天长大,迟早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还是早些做打算比较好。
王府是安逸,可是对孩子的成长不利。
她不希望以后这个孩子长成二叔那样。
孩子是她一辈子的依靠。
“小青,你再把金玲给我叫来,我与她商量些事情。”余朝阳又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