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同学当着即晏休和简承肴的面讽刺简承肴是学人精。
那个人估计也是喜欢即晏休的,他看不惯简承肴整天腻在即晏休身边,于是出言嘲讽。
自那以后,简承肴便不再学着即晏休的穿衣风格。
幺幺躺在简承肴的床上休息,眼睛半眯着,一只前爪敷衍地动弹几下,挠着逗猫棒。
即便小猫不配合,即晏休也玩得不亦乐乎。
到了晚上简承肴还没回来,即晏休自觉喂起小猫来。
等喂好时,宿舍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
这怕是卡点来的吧。
即晏休看去时,简承肴扶着腰,颤巍巍被俞之祎搀扶着,看上去像受了伤。
暂且不论受了什么伤,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好到能肢体接触了?
俞之祎也肯任劳任怨扶着简承肴?
“受伤了?发生什么事了?”即晏休低头抚摸着小猫,看似不经意问道。
俞之祎想说什么,简承肴抢先开口:“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即晏休抬头,支支吾吾的,肯定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
俞之祎将人扶到床上,沉默着翻找医药箱。
即晏休低眉思索,终于想起这个故事节点。
原剧情这时候简承肴好像在校外的一家酒吧兼职。
那家酒吧开在大学旁边,平时也都是学生去玩,所以基本上没什么危险。
但主角有主角光环啊,幸运是光环,那倒霉体质也是光环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主角受兼职期间遇到了看上他美色的混混,逼他喝下有异样的酒。
结果显而易见,炮灰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主角攻受服务的。
他怎么可能得逞。
主角受强忍着不适闯进主角攻的包厢,两人干柴烈火,感情迅速升温。
事后主角受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别人碰他,他嫌恶心,主角攻那天碰了他,他非但不恶心还很享受。
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他喜欢主角攻。
即晏休震惊了,看这架势,这两人干柴烈火了?
所以今天过后,简承肴会暗戳戳向俞之祎透露心意,然后两人在一起?
即晏休眼神复杂地看向趴在床上,难受得哼哼的简承肴。
都这样了,住酒店多好,回来不尴尬吗?
把他当个人吧,他还在这呢,俞之祎找药干什么,当着他的面上药啊,这是可以看的吗?
“药找到了,你自己来?”俞之祎把药扔到床上,声线平静道。
即晏休看看简承肴,再看看俞之祎,表情差一点没控制住。
床上的人抬手摸到药膏,眼睛看向即晏休,在即晏休越来越惊恐的目光下,将药递给他,然后小声请求道:“晏同学 ,帮我抹下药吧。”
“!!!”
认真的?
我也是你们paly的一环吗?
这种私密事不应该是,俞之祎来吗?
俞之祎,你愣着干什么,你说话啊,你那什么表情,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显得我很不淡定啊喂。
即晏休心态差一点崩塌,他颤巍巍接过药膏,声音不自觉抖了下:“你,你确定?”
“你这什么表情,你是不是不愿意,说好的舍友爱呢?”简承肴以为即晏休不乐意,眼泪差点掉出来。
爱你妹,说跟你爱来爱去的。
即晏休嘴角抽了下。
简承肴不等他消化完情绪,直接撩起衣服露出后腰。
只见,白皙的皮肤上一片青紫淤青,看着十分可怖。
即晏休额头滑下三根黑线,有点子无语道:“伤在……后腰啊?”
“不然呢?”简承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即晏休有些尴尬,呵呵,后腰好啊,后腰。
白眼.jpg.——
对自己。
简承肴的腰紧实劲瘦,背部线条很流畅,看着却丝毫不羸弱。
即晏休手不经意碰到腹部时,能感受到他腹肌的韧劲。
触感呢,也很细腻,淤青在他后腰上仿佛增添了几分凄美。
最漂亮的是,他还有两个腰窝。
不愧是做受的腰,这谁看了不迷糊。
即晏休咳了几声,视线不知该放哪。
最后索性直白地打量起来,反正上药时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简承肴都不觉得尴尬,他尴尬什么。
上药的时候即晏休思绪不知在想什么,洗完手坐回原来的位置时,和简承肴不经意对视。
即晏休愣住了。
简承肴这是,被疼哭了?
好家伙,他刚才一点没感觉到这人哭泣。
虽然泪眼朦胧的简承肴看着好可怜,好怜惜,但即晏休想笑是怎么回事?
甚至将脸凑近简承肴,邪恶勾唇:“这么疼?都疼哭了。”
简承肴被即晏休美颜暴击,耳尖红了起来,水汪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涩。
“嗯,好疼。”声音闷闷的,像是在撒娇求安慰。
即晏休心脏一跳,怔怔地和简承肴对视。
书中说,主角攻见主角受越哭,越想欺负。
即晏休当时接受剧情时觉得这两人脑子有病,现在终于能理解那种邪恶的想法了。
好吧,他脑子也有点那个大病。
……
“咳……”
俞之祎陡然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氛围。
即晏休退回上半身重新坐直在椅子上,简承肴慌忙眨了下眼,脸颊连带耳后一片都红了。
他将脸埋在枕头里,心“怦怦”跳个不停,他不会最后因为心率过快猝死吧?
但是,但是刚才他真的好开心啊,他从即晏休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情绪了。
哎呀,被心爱之人那样看着,好害羞啊。
简承肴一颗“少女心”蠢蠢欲动。
俞之祎嫌弃地看着简承肴在床上蛄蛹,这傻逼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
屮,要不是他出声打断,这两人的脸差一点粘上了。
什么鬼,当他不存在呢,他好心帮简承肴,这死玩意整这出勾引即晏休啊。
屮,自己真是手欠,救这死玩意干什么,光和自己抢人了靠。
“即晏休,周六有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吧,有很多好玩的,保证让你满意。”
俞之祎薄唇轻启,棱角分明的脸上貌似不经意,实则桌子底下的手暗暗握紧,显示主人的紧张。
即晏休没有反应过来,这人怎么会邀请他?
“那简承肴,也去吗?”即晏休狐疑道。
俞之祎应该是随口邀请他的吧,实际上人家只想邀请简承肴,问他只是顺带问的……吧?
然而这话落在俞之祎耳朵里就是:简承肴也一起去吗,不去的话那他也不去了。
简承肴绝对背着他偷偷勾引即晏休了。
否则以即晏休的性格,怎么会头一个问简承肴会不会去。
俞之祎咬牙切齿,强颜欢笑道:“去,也邀请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