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姓赵,妻子姓刘,大女儿叫糖糖,小儿子叫果果。
“你和我妻子女儿分到了一间,真是太好了,咱们以后相互照应。”
虽然中年大叔唠叨了一点,过分的热情了一点,但汪火火并不反感。
“咱们去找电梯。”
又等了半个小时的电梯,终于找到1717的房间。
房间很简洁,二十张上下铺左右两边靠墙摆放,中间留有一条二米左右宽的过道,过道的两端,一面是房门,房门上开着唯一可以透进光的窗户,另一面是卫生间。
房间里只剩下靠近卫生间的上铺,不到一米宽的铁床上铺着硬纸板,条件相当简陋。
“妈妈,以后我们就要住在这里吗?”
八岁以下的孩子是没有自己单独床位的,糖糖正好八岁,母女俩只能挤一张床。
“糖糖怕不怕?”刘姐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又坚强的笑着问自己的女儿。
“不怕,外面的大老鼠更可怕。”
“我的糖糖最听话。”
“烦死了,又来一个孩子。”
声音很大,想装听不见都难。糖糖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很是不安的躲到了母亲怀里。
刘姐脸色也不好。这里是集体宿舍,言论自由,也不好说什么。
“小孩子最烦人了,整天哭,影响人休息,官方怎么办事的?不能把那些带孩子的人安排一个宿舍吗?”
大概是见刘姐没出声,那个声音越加嚣张。
“我告诉你,孩子要是哭,就赶紧出去,别打扰大家休息。”
“好了慧慧,现在大家都不容易,你少说两句。”
这柔柔弱弱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熟悉?
汪火火顺着声音看去,见靠近门口的床位上坐着一位穿着白裙子的姑娘,白白嫩嫩的清秀佳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
“就你好说话,烦死了!”一直抱怨不停的姑娘就睡在白裙女孩的上铺。
“对不起,我这个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她从来没在这种环境生活过,这些天一直心情不好。”白裙子姑娘对着刘姐友好的笑了笑。
这让汪火火又想起了自己的仇人。
上辈子汪淼就喜欢到处替她道歉,明明和她没关系的事,因为汪淼的道歉,最后都成了她的错。
她说怎么看着这一幕有些熟悉呢!
还有这小白花的清爽打扮,难道穿白裙子是的姑娘就都善良,会招人喜欢?自己用不用也弄一身?
走仇人的路,让仇人无路可走!
汪火火捏着下巴想了想,最后决定算了。
末世游戏副本里到处都是危险,穿裙子如何逃命?
说起来上辈子汪淼无论什么时候都穿着裙子,逃跑竟然没落下她,还真是奇迹,难道她的运气逆天?不知道她的运气值是多少?
可惜游戏玩家只能查看自己的技能值,查看不到别人的。
不知道有没有可以偷窥别人技能值游戏道具?
就在汪火火胡思乱想的时候,基地里响起了吃饭的号角。
“开饭了,赶紧走。”
汪火火顺着人流往外走,每一层都有一个小食堂,排队打饭的人很多,简单的一菜一汤加一个馒头。
“这点东西谁能吃饱?”
“有的吃就不错了。”
“可是根本吃不饱啊!官方怎么办事的?老百姓的的税都白交了?关键时候一点用没有。”
“小声点吧!小心把你撵出去基地,外面可全都是吃人的老鼠。”
“这个世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还让不让人活了?真是受够了!”
怨声四起,每个人都愁眉苦脸。
汪火火端着餐盘四下望了望,竟没有地方坐了。
抱怨归抱怨,但没人耽搁吃饭。
“妹子,这边,这边。”
汪火火顺着目光看去,是赵叔一家四口,中年大叔正热情的挥着手,她还真不好意拒绝。
挤了挤,汪火火坐到糖糖边上。
小孩子只给半个馒头,但是加个鸡蛋。
“姐姐你要吃鸡蛋吗?”见汪火火看她的鸡蛋,糖糖大方的让出自己的鸡蛋。
“糖糖吃吧!姐姐不想吃鸡蛋。”
“妹子明天打算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你不知道?”赵叔看起来有些惊讶。
“不知道。”
中年大叔见汪火火还真不知道,顿时来了兴致,一边口若悬河,还不耽误干饭。
“咱们现在吃的这个食堂是免费的,勉强能吃饱,但吃好却别想了。要想吃的好,住得好,就得干活。”
“还有更好的食堂?”汪火火有些吃惊。
“那当然,不仅是食堂,就连宿舍也更好的,十人间,四人间,单人间,不过这些都不是免费的,需要做出贡献,拿积分换。”
“可以参加建设基地,也可以加入外出救援队寻找幸存者,或是加入灭鼠队。”
“听说灭鼠队的待遇最好,那也是应该。现在老鼠比猪大,说不定是灭鼠还是被老鼠灭了,风险高,待遇自然好。”
“我明天加入基建队,建设基地,怎么也得让老婆孩子吃饱饭。”
赵大叔斗志满满,对未来的生活依旧充满热情。
“爸爸,我能吃饱饭,你不用太累。”
“爸爸,我也能吃饱。”
糖糖和果果真的很懂事,这话说的赵大叔都开始抹泪了。
汪火火看着一家四口,心中突然一股暖流流过,随后又冷了下去。
“妹子,你一个人,也加入基地建设,听说还有很多轻快的工作适合女人干。”
“我先休息两天。”
“也好。”
汪火火自然不会加入基建队,她倒是对灭鼠队感兴趣,至少杀老鼠还能掉点游戏道具。
汪火火在基地里游荡了两天,并没找到她想找的人,毕竟基地太大了,又人来人往的,人也不可能站在那儿等着她找。
“对不起,对不起,我替我妹妹和你们道歉,我妹妹真不是故意的。”
汪火火正好游荡到基地大门口,就见到这一幕。
同宿舍的那朵小白花,身上的白裙子依旧很干净整洁,小脸依旧雪白,头发大概因为没洗,编成了辫子。
而站在她身后的小姑娘却比她狼狈的多,眼下青黑一片,头发乱糟糟,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
“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小姑娘很不服气,梗着脖子,气呼呼掐着腰,和小白花对比,一看就是蛮不讲理那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