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村——村口
夜色朦胧,喧嚣一整日的伍氏一宅后山,夜间居然都未曾停工,轮班工人积极的修建赶工这大南国最为宏大的酒坊。
一行三人,皆是骑着高头骏马,为首男子,身着玄色锦袍,头戴青金石白玉簪,剑眉星目,俊逸非凡。
不下马,不前行,不出声。
挺拔身姿,仿佛是望妻石像,孤独自傲又落寞。
身后的萧逸同情的摇摇头,也不忍打扰,心道:自家殿下,情窦初开啊,还不懂如何示爱,已然失恋,悲哉!悲哉!
萧峰经过上次冒然进言,被殿下处罚跑步巡城多日,现在也不敢再多嘴,只能无奈的随着自家殿下,苦大仇深的望着那伍氏一宅。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轩调转马头,一拍马背,绝尘而去...
月余后
酒坊,酒窖建成,酒坊的门匾红绸,由伍月亲自掀开。
宽大的高门之上,由阿远亲自书写的【伍氏酒坊】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文笔绝世。雕刻工匠一丝不差的工艺,配合得天衣无缝。
一座宏大,占地上百亩的酒坊矗立在伍家村,显眼夺目。
“伍掌柜,您可满意?这全是按照您的图纸设计,修建的酒坊。后山的酒窖也牢固宽敞。要是存满酿酒,在整个大南国,定是首屈一指。”
张工头儿艳羡,崇拜的说着,内心想的是:伍月小小丫头,才两年时间,从茅草屋开始,成长为现在整个泸州城片区的首富,真是羡煞旁人,伍家村之幸啊。
伍月满意的点点头“张工头儿,你这些时日,领着工人们昼夜赶工,着实辛苦,建造的酒坊,甚是满意,我们的几次合作都很圆满。”
张工头儿也不推诿,笑着:“还是伍掌柜慧眼识珠,呵呵呵”
“这次的银子,待会儿我便让老罗给你结了。”伍月笑道。
张工头连连道谢,能跟伍月这样大方的东家合作,也是他的幸事。
酒坊外,阳光明媚,一片生机勃勃。
伍家村的所有村民,全部到齐,来见证在伍氏祖宗庇佑下,伍月修建的宏伟酒坊。大家无不称赞,无不感叹,众人期待着伍月将会带着伍家村再创奇迹。
上京城——唐府——明钰院
“公子,你才康复,可不得操之过急,身子还需静养些时日才成。”福来赶忙做势,要扶着唐钰坐在轮椅之上。
唐钰一把将他伸出的双手拍开:“本公子已经休养三月,身子大好,哪里还需要这轮椅,从今往后,不要再让本公子见着它。”
“公子这是始乱终弃啊”福来撇着嘴道。
唐钰闻言,俊美的嘴唇微笑轻扯:“不会用成语,尽量不用。”
福来满眼无辜:“是,公子。”
这时,门童来报,泸州城润玉阁信笺。
唐钰立马快步上前,接过信笺,一边穿过长亭走廊,奔向自己的书房,一边小心翼翼的快速拆开。
看完后,绝美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阿月一向给人奇迹,
福来,收拾行李,随本公子去趟泸州城。”
“公子,家主怕是不允你再去往那里,”福来抓了抓自己的头,犹豫道。
是啊,父亲从自己醒来,便再也不曾踏进明钰院,虽说衣食用度无不精美。到底是这次自己为了阿月,不顾生死,惹怒了父亲。
唐钰带着内疚,沉思片刻,立马隐藏好信笺。向着父亲的院子走去。
上京城——唐府——唐家庄书房
端坐书桌前,审阅唐家账册的唐明,余光早已瞥见自己那忤逆之子,健步而来。
表面不见一丝动静,继续盯着手中之物,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唐钰愧疚的双腿跪地行礼:“孩儿不孝,惹得父亲,母亲担忧,伤心。请父亲原谅孩儿。”
一旁的管家唐兴旺,见家主半天没有反应,心疼道:“家主,这地上生硬,寒凉,公子的腿伤也才痊愈,可不能这样跪着啊。”
唐明内心触动,抬眼看向自己最是心疼的幼子。伤势虽然痊愈,整个人是清瘦不少。
“起来吧,你的身体是父母给的,我们唐家的男儿,岂能为了儿女情长,舍生弃命?”
唐钰缓缓起身:“是,孩儿知错,请父亲消消气。”
“一个女子而已,钰儿,你可是我们大南国的探花郎啊,这次因你为那伍月重伤卧床数月,朝中本该轮上你的职位也被别人顶了去。
哎,我们唐家的男儿,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行?以后不可再有来往。”唐明哪里不清楚,这些时日,钰儿一直与那泸州城保持书信来往,可也是想安慰他早日痊愈,未做拦截。现今大好,便没有必要再与那祸害一般的女子有所交集。
“孩儿身子已经大好,父亲莫要担心,朝中职务也是可遇不可求,孩儿不急。”
唐明闻言摇了摇头:“钰儿,朝中职务,你的姑姑与二皇子岂会不管?只是泸州城,以后不要再去,不要有信笺来往。”
唐钰明白,父亲现在时刻监视着自己的动向,看来这次自己重伤,父亲将责任全部归咎在阿月身上,眼下是无法再提及前往泸州城的事宜。
“父亲,孩儿打算择日便去宫中求见陛下,派遣孩儿去边塞赴职。朝中如今再无空缺职务,而一向动乱不稳的昭通城,辽北城皆是有空缺职务。”
唐明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唐钰:“钰儿,为父怎会忍心让你去那些边塞动乱的城池赴职?”
“父亲,二哥如今在泸州城担任知府。管辖相邻五城,孩儿去昭通城赴职,离着二哥不远,有他的保护和照顾,何忧?”
唐明闻言十分不悦,钰儿还是对那伍月痴缠着迷,选的赶职城池也是往那泸州城靠近。
“钰儿,为父的意思很清楚,泸州城,你不能再去,只要我,一口气在,伍月,别说做你的正妻夫人,就是妾室,也别想入我唐家。”
唐钰十分不解:“父亲,阿月是个坚强独立,秀外慧中的女子,为何你对她一直带着敌意?”
“哼,为父说的很清楚,整日抛头露面,和男子不清不楚的女子,哪里能入我们唐府?你可知,那伍月与三皇子南宫轩,有,理不清,道不明的款曲?”
“什么?父亲,孩儿不允许你们言语中伤阿月,三皇子怎么会与阿月扯上关系?”唐钰拳头紧握,愤然问道。
唐明见自己儿子如此糊涂,执迷不悟,直言道:“在你养伤这些时日,三皇子领着几百亲卫,驻军泸州城。为那伍月亲自做保修建酒坊,钰儿,你清醒点啊。”
“不,父亲,阿月与三皇子不过两面之缘,并无过多接触,你莫要听信小人谗言,污蔑她。”
“能魅惑你忤逆父母,险些为她丢掉性命,现在又使用狐媚手段,让三皇子为她出头。这样的女子可不是善类,你给我早点断得干净,我们唐家不许有失德女子进门。”
唐钰差点再次控制不住,要与父亲辩解个明白,可看见父亲这几月突然增多的两鬓白发,竟是不忍再反驳。
“父亲,孩儿定会亲自,向阿月,问个明白,泸州城,必得亲自去一趟。”说罢,拱手作揖,深深鞠躬后,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