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顶着涉及禁药的罪名离开,尤西亚成功的将这群帝都权贵全部留在了皇宫。
“大胆!简直太大胆了!就算他是王虫雌子也没有资格强迫我们!”
“我们为什么要听一只雌虫的话?这样下去雌虫早晚有一天会骑到我们头上!”
不满的雄虫连连抱怨,直到几只在议会位高权重的雌虫决定去找虫帝评理,让虫帝撤销亦安的命令,并严惩尤西亚。
第二天一早,被困在宫中的几只议会高层雌虫和几只较为精明的雄虫一起请求面见虫帝。
虫帝在议事厅接见了他们。
“请陛下准许我们出宫!”
虫帝坐在高位,单手撑着头,漫不经心道:“尤西亚不是说了,等事情查清就放你们回去吗?”
站在最前方的议会雌虫行礼道:“陛下,我们并不清楚尤西亚少将手中的酒从何而来,而且议会事务不能耽误。”
虫帝问:“你最近有何要务?我跟西蒙交代一声,让他安排别的虫帮你做。”
雌虫一时语塞,他的目的又不是要务,而是出宫。
旁边的雄虫看了他一眼,急躁的上前:“陛下,那杯酒分明就是尤西亚用来陷害我们的,请您放我们离开并严惩尤西亚!”
“尤西亚陷害你们?”虫帝问:“你有何证据?”
雄虫下意识道:“我是雄虫,我说的话就是证据!”
“放肆!”虫帝的语气并不算严厉,却令虫不寒而栗:“在我这里任何虫说话都要讲究证据,既然没有证据就回去等尤西亚查,住在皇宫还亏待你们了?”
“不是!”雄虫低头道。
“陛下,那杯酒与我们几家并无关系。”最前方的雌虫重新开口。
他们的确没有触碰禁药,但哪个家族没点不可为外虫知的营生,绝不可以让尤西亚彻查。
他们来之前就想到了虫帝不会同意他们出宫的可能,过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阻止尤西亚彻查自己家族。
当然,和阿诺一起喝酒那几只雌虫的家族,他们只能放弃。
虫帝柔柔眉心:“既然没有关系,你们怕什么?”
雌虫道:“我们只是想尽快离开,觉得尤西亚少将没必要彻查如此多的家族,这样很耽搁时间。”
刚刚说话的雄虫转了转眼球:“还有克罗格家族,他们明明是受害者,殿下凭什么将他们收监?”
同行的虫惊呆了,这个傻子有什么毛病?现在是为克罗格家族申冤的时候吗?保住自己家族要紧啊!
虫帝顿时冷了脸:“受害者?给皇子下药的受害者?”
虫帝点了点旁边的呼叫铃,“把皇子的身体检查报告和那只亚雌的血液化验报告拿进来。”
不一会儿,一只研究院雌虫拿着一个文件袋进来,虫帝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纸质资料砸在为首雌虫身上:“自己看看!”
雌虫的手微微抖了抖,不用看他也知道结果,但他还是假装看了看。
“这......”雌虫道:“陛下,臣认为克罗格家族的亚雌这样做顾然不对,但他心悦皇子殿下也无可厚非,殿下的做法......”
“无可厚非?”虫帝重重的拍了下扶手:“你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了?”
雌虫直觉不对劲,重新打开报告,真正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心里一片悲凉。
怎么可能?
他们用的明明只是普通的药剂,怎么又变成了......
“成瘾剂,一旦结合后雄虫就会对雌虫产生生理依恋,代价是至多使用五年就会导致雄虫死亡,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雌虫手里的资料掉到了地上,克罗格家族的亚雌给自己下这种药,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雌虫什么都没说。
因为他明白了这就是虫帝收拾他们的借口。
说不定这药,包括那杯酒里的禁药,都是虫帝的手笔。
然而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虫帝说完这句话后竟突然睡了过去。
“陛下?”研究院的雌虫按呼叫铃叫来医疗虫,而前来找虫帝主持公道的几只虫理所当然被军雌粗暴拿下,包括那几只雄虫。
虫帝突然晕倒,身边只有他们几个和一只研究院雌虫。
彻查家族产业变成了抄家,埃里克帝国瞬间变天。
莱斯匆匆从军部赶回来,直直往虫帝所在的医疗室里冲。
雅恪亲王将他拦在门口:“你先别急......”
雅恪亲王说不出他没事的话,因为这并非没事。
他看了眼同样着急着赶过来的亦安和阿诺:“你们跟我来。”
莱斯被他拉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跟上他的步伐。
他知道雅恪亲王比他更在乎虫帝。
雅恪亲王带着他们走进一间会议室,“陛下这次晕倒与那些虫无关。”
“我知道,”莱斯道:“他们伤不到雄主。”
他问雅恪:“我的雄主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莱斯不傻,以前他总觉得雄主有事瞒着他,但他并不是一只不允许自己雄主有秘密的雌虫,而且雄主比他聪明,总能找到方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但现在想来,从二十年前开始,雄主就越来越注重养生。
雄虫的身体羸弱,是所有雌虫的常识,他也不例外。
可是他忘了,他的雄主曾经有不输他的战斗力。
他的雄主很可能从二十年前就生病了,但他竟一直没发现。
雅恪亲王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测。
“还记得他跟你说他是‘人’的话吗?”雅恪问他。
莱斯点点头,他一直以为那是雄主的臆想。
雅恪摇摇头:“不是臆想,他被丢进空间裂缝后发生了一些无法解释的奇遇,‘人’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人’,他的身体比普通雄虫要好,但这其实是因为他同时拥有‘人’和雄虫的身体,可‘人’的寿命短暂,他体内‘人’的部分从20年前开始衰败,现在已经到了尽头。”
“不过你放心,”雅恪看向莱斯:“只要他能成功将‘人’的部分剥离,就还有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