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看着她冰冷的模样,似乎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如此神情,凶狠中带着一抹绝情,但却夹杂这些失望之色,只不过无论如何他现在想要确定的就是宁如玉是否会与他站在同一条战线。
“司徒煜,我最恨别人骗我。”
宁如玉说完,直接往他的大腿上扎了一针,疼得他瞬间冷汗直流。
“你下手可真狠,本王的腿要是被你扎出什么问题,本会让你偿命。”
“我尽心尽力替你医治,当时没想到你居然对我没有任何的信任,甚至借此来试探我,你简直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本王这也是为了保险起见,你身份不明,让本王如何相信你。”
宁如玉懒得搭理他,不由得暗叹他就是一个冷血动物,在他身边的人都有价值,如果没有价值就不配站在他的身边,没有价值的人除了死没有其他路可走。
直到这一刻她才看清楚司徒煜真实的面目。
“宁如玉,如果你愿意与我站在同一战线对付皇室,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盟友,我给予你绝对的信任。”
我?
司徒煜居然不自称本王。
放在从前她或许觉得他真诚至极,但此刻她只愿意相信他虚伪的嘴脸。
“盟友?你配吗?我与你之间都只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没必要说的如此高大上。”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跟本王一起对付皇室了?”
“我的仇我会亲手去报,但你若是想利用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会与你这样虚伪的人做盟友。”
宁如玉说完,不顾司徒煜直接跳进通道之中,三两步就消失在通道内,直接将跪坐在地上的司徒煜看呆了,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如此无视他的存在。
而且还用针扎了他,他此刻疼的龇牙咧嘴,这女人居然丢下他不管不顾的直接走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他只不过是谨慎一点而已,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而此时的宁如玉如果不是看他有价值,真的想一包毒药送他上西天,本来以为两人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可以作为朋友一般的存在,但是没想到他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反而不断地怀疑她,这简直是将它之前所付出的情感按在地上摩擦。
似乎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这令他胸口那股怒气始终无法消散。
“王八蛋,要不是你手底下有百万大军,我早捶爆你的猪脸了。”
生气归生气,但是现在更要紧的便是为她母亲报仇,虽然丞相府看似没有插手此事,但这么多年对她的虐待绝不是说没就没的,所有人都得付出代价。
仅凭着刚刚的那一封信,根本法知晓更多的细节,她敢确定在他母亲的这件事情之中,不一定只有皇帝的手笔,必定有其他人参与。
有皇帝、太后或许还有皇后,甚至整个皇室之人多参与其中,这些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报应,接下来她便逐一攻破,看看他们到底能熬到什么时候。
从通道出来之后,宁如玉坐在瀑布口,眼神如炬,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就河里没有一条鱼能够活着。
“司徒煜,你搭的戏台子现在是不是该开始了?”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宁如玉直接开口,丝毫不拖泥带水。
司徒煜捂着大腿缓缓走了出来,看着一身黑衣的她立于瀑布之前,透出清冷绝绝的感觉,风吹起她的发丝更增添了几分冷冽之美。
“此刻皇宫之人应该都在寻找我们的踪迹,皇帝允诺了二皇子与三皇子,只要谁能杀了本王谁就是太子,如今想必两人早就掐了起来。”
在皇帝允诺两人的时候,他便得知到了这个消息,因此才借今日这个局,带宁如玉了解到了更多事情的真相,也更方便能为他做事。
“司徒煜,你确实该死,只不过不是此刻。”
宁如玉骂了一句,旋即已经开始盘算起来,接下来那就先从二皇子开始,皇室的人一个都别想跑掉。
而此时此刻的太极殿内,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魏轩,嘴角的笑意更甚,但这笑意中却透露出几分虚伪的味道,让人看不真切。
“你是说你们夫妻俩联手杀了他们?”
“父皇,儿臣亲眼看着他们两人掉入护城河之中,那河中全是刀剑,两人根本没有生存的可能,只要见到尸体就一切便水落石出了。
“好,那朕就等你们的消息。”
“父皇,那就太子之位?”
魏轩脸上充满着欣喜与得意,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皇帝。
“死要见尸,太子之位自然是你的。”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魏轩,他眼里充斥着对权利的渴望,这个眼神倒是有些让他似曾相识的感觉,毕竟当年的他也是这副样子,一心一意都是对权力的渴望。
殊不知他此刻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因为整个大端朝的权力只能属于他,无论是他的儿子还是任何人,都不能从他手中分出半分的权利。
司徒煜手握百万大军,是对他最大的威胁,而他的两个儿子又不断争夺太子之位,这已经触碰到他的逆鳞,司徒煜必须死,两个儿子也必须两败俱伤,这样他才能维持他手中的最高权利。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皇后更加的坐不住了,没想到昨日才与林家联姻,得到了一些兵权的支持,但没想到还没过一天,二皇子居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甚至说他是亲手杀了司徒煜。
要是这尸体一旦打捞上来,这太子之位就会属于他,到时候这大端朝还有他们母子什么地位可言,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而且她的直觉告诉她,司徒煜绝对不是这么轻而易举就能死的。
皇帝这些年用了那么多狠毒的手段都没有杀死司徒煜,他不可能如此简单就死了,若是他还活着,二皇子到时候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现在倒希望司徒煜好好活着,替她收拾那对贱人母女。
想到此处,皇后如同疯癫一般,直接在殿内大笑起来,而宫中的宫女太监似乎早已习惯了他这种行为,丝毫不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