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走，你之所以不愿意配合我，只不过是还不清楚之间的利害关系，如果我让你知道子母株的副作用，你或许就改变主意了。”凡间站在原地，朝着缓缓离开的刘璐说道。
“那你给我看看。”刘璐停住了脚步。
“你们所了解的子母株实际上有一点并没有注意到，无限分裂出的子株，实际上是带有意识的。”
“只不过每一株子株内包含的意识太为稀少，少到根本就无法进行独立的思考，甚至无法感应到其存在，但是不管怎么说，它确实携带有母株的一缕意识。”
“这也是为什么子母株会有神经脉络的原因，这一缕意识正是组成神经脉络的重要因素。”
“目前没有出现问题我推测是因为量不太够，当一丝丝的意识达到一定的数量后，它们才会真正诞生可以独立思考的意识体，到时候就不是你们刘家可以控制的了。”
凡间将自己的推测告知刘璐。
“我是让你给我看证据的，而不是听你讲故事的，请问你说的有什么依据吗？”刘璐叹了口气，凡间所说的，实在无法令人信服。
“我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你可以看看一号和韩梦，他俩的存在具有一定的相似性。”凡间想了想，继续将自己的推理说了出来。
“一号的形成是因为他的身体具有很强的适应性，他源源不断的注射不同的基因药剂，变得越来越强的同时，意识的凝聚也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他的自我意识，你觉得他还是自己吗？”一号此时并没有在房间里。
“你再看看韩梦，她被注射的基因药剂就更多了，而聚集在她体内的那一缕缕意识也是成功将她改造成了那副上帝视角的模样，否则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怎么会变得那般冷漠平淡？”凡间想了想，又举了一个例子。
“你说的就算是真的，可只要不让你说的这些意识聚集起来不就可以避免了？”刘璐似乎有些信了。
“量还不够大，当神经脉络扩张到一定的范围，整个脉络将化为母株的大脑，到时候，所有体内含有子株的人，都将成为母株的傀儡，被其操控。”
“到时候母株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囚禁它，利用它这么多年的刘家彻底抹除！”
“如果到时候潜能药剂真的量产的话，我说的这些，将真的出现，到那时，可就无法挽回了。”
“而现在，你迷途知返，跟我一起，趁事态还不算严重，将一切隐患抹除，或许你所做的才是真正拯救刘家。”
“往大了说，为了人类社会的稳定，往小了说，为了你们刘家还能存在这片大地之上，你都得配合我，铲除母株！”凡间缓缓走到刘璐身后，拍了拍对方肩膀，让对方转过身来。
“你又在忽悠我。”刘璐眉头紧锁，凡间说的都是猜测罢了，根本拿不出任何站得住脚的证据，包括对一号和韩梦的分析，这两人经历那么多折磨，性格大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无法分辨到底是不是被所谓的母株意识改变了自己的思想。
“我是真把你当朋友，所以才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你，因为有些东西，我不希望他发生。”凡间继续循循善诱。
“通过潜能药剂让所有人摆脱病痛，进入更高的生命层级难道不好吗？到时候就不会再有那么多苦难出现了！”刘璐质问道。
“改变，从来不是一蹶而就，都是循序渐进，你试图通过改变生命层次解决人类阶级之间的矛盾，只会引发更大的矛盾。”
“如果人人都平凡，还可以通过努力来尝试改变目前的处境，可当有人变得不平凡的时候，平凡的人，将永无出头之日！”
“你忘了当初一号为什么会和韩梦达成协议，选择一起摧毁潜能基地了？因为他们并不希望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强，人是需要优越感的，人是有劣根的，做不到那么无私的。”凡间解释道。
“唉，你根本不知道你要做的对我刘家来说是怎么一个事，我们家通过基因项目和潜能项目，烧了太多太多九脉的钱了，如果没有成果拿出来，我们同样要被九脉抹杀的。”刘璐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如果凡间说的是真的，那她刘家也没办法收手，骑虎难下啊，真以为九脉就只有他们九个家族吗，那群见证者才是九脉真正的掌权人，她刘家能一步步坐上天脉的位置，靠的不是运气，而是潜能药剂啊，那群背后的见证者们，同样希望潜能药剂项目成功，将他们改造成超级人类！
一旦没有了子母株，潜能药剂项目就无法开展，因为不可控的潜能药剂风险太大了，人性是经不起试探的，被改造后的超级人类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失去了子母株的控制，他们转头做的第一件事同样是摧毁潜能基地，以此来稳固自己独一无二的地位。
所以，刘家哪怕发生了什么端倪，他们都已经停不下来了。
或许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异常，刘璐突然想到，家里一直没有让自己接触子母株，或许就是另有隐情。
“别再去想那些事情了！现在最为紧迫的任务就是要先将母株给彻底摧毁掉！快，把你所知晓的所有信息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说不定咱们还能找到方法来终结这一切！”凡间一边说着，一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按住头部，只见其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用极大的力量试图缓解这种难受至极的感觉。
与此同时，一些支离破碎、模糊不清的画面如同电影片段一般，时不时地在他脑海中闪现而过。这些画面稍纵即逝，让凡间根本来不及看清其中的具体内容。
而此刻正低着头苦苦思索着什么的刘璐，完全没有注意到凡间这边的异样情况。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晓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凡间的不对劲。然而，就在晓雯想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凡间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威胁之意，似乎在示意晓雯千万不要多嘴乱说。
尽管晓雯深知凡间如今的实力即便没有被阻断药剂所限制，也依然比不上自己。但不知为何，在与凡间对视的那一刹那，她心中竟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畏惧之感。于是，晓雯只得乖乖地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我说了我啥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潜能基地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母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刘璐从思考着抬起头，望着凡间说道。
此时的凡间已经恢复了正常，将手从头上拿了下来。
我好像知道真的知道了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