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临微微一怔,口中也默念了几遍,越念越觉得甚好:“雪影,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在他心中,名字已经不重要了,起名字的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江雨蘅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这名字既符合鸽子的特性,又带有一丝诗意。
雪影仿佛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新名字,欢快地在江雨蘅的手上跳来跳去,似乎在以此表示自己的欢喜。
“那我这就写信给朔风,告诉他我年后回去,让他不用担心。”贺兰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开始在上面书写。
江雨蘅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知道贺兰临的字迹潇洒有力,每一笔都透露出他的坚定与从容。
信中,贺兰临简单地告知朔风自己一切安好,并嘱咐他小心行事,不要过于担心。
写完信后,贺兰临将信纸卷起,放入一个小竹筒中,然后绑在雪影的腿上,然后轻轻抚摸着雪影的羽毛,低声说道:“雪影,这次就拜托你了。”
雪影从来都明白自己的使命,没有丝毫犹豫,振翅高飞,很快便消失在了天际。
“希望一切顺利。”望着雪影消失的方向,江雨蘅喃喃道。
贺兰临转过头看着她,轻声说:“放心吧,雪影惯来都是机敏的。”
毕竟很多人都知道王府有一只漂亮的信鸽,也不乏有居心叵测的人想要捕捉,但是没有一个人成功了。
江雨蘅这才稍稍安心,虽然今天才见到,但她还真挺喜欢这个小家伙,觉得它挺与自己投缘。
江雨蘅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打开一看,是这栋别墅连接的智能门铃提示。
只要有陌生人按门铃,手机都会提示,点进去还能看到实时画面。
“贺屿?”江雨蘅点进去,便看到贺屿站在自家别墅外面,猫猫祟祟往里面看的样子。
这家伙真的就跟狗皮膏药一样,可以说是贺兰临在哪里他就在那里。
江雨蘅心想:烙铁,你别太爱人家贺兰临了。
而门外的贺屿按了一次门铃见没人,不死心又按了一次。
没过一会就看到自家祖宗和江雨蘅一起走了出来,他招了招冻得有些发麻的手,怀里还抱着早餐。
“你们可算出来了,快给我开门,我要冷死了。”贺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江雨蘅先把人放了进去,三人一起坐在客厅里。
江雨蘅看着他穿得可以用单薄来形容的身体,嘴角抽了抽:“贺公子还真是年轻火气旺哈。”
言外之意,这么冷的天怎么没冻死你。
但是贺屿只是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自信一笑,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帅。
“早餐可是我提前在五星级餐厅定的,他家味道特别好吃。”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推到贺兰临面前。
江雨蘅都伸出手准备去接了,结果虾米也没有。
“贺公子,对你祖宗这么殷勤,不会是收了什么好处吧。”
贺屿闻言,挑了挑眉,一副无辜的样子:“我这是孝心,懂不懂?”
好险,差点就露馅儿了,这江雨蘅怎么就跟个雷达一样什么都猜得到。
江雨蘅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这小子的孝心可真是特别,总是围着贺兰临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而贺兰临吃着早饭,抬头看向贺屿。
“你今天可有开车来?”
贺屿和江雨蘅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因为贺兰临平时从不会问这些。
“开了,停在你们别墅外的泊车域。”
贺兰临闻言,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今日空闲,可否载我去一个地方?”
或许是因为贺兰临的脸太过于冷峻,贺屿一时竟有些愣神,但很快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当然可以,您想去哪里都行。”
自家祖宗有事,那必须全天二十四小时包在线的呀。
江雨蘅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好笑。贺屿这小子,平时总是吊儿郎当,但一遇到贺兰临的事情,就变得格外认真。
但也不禁好奇,贺兰临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和他说的要做的事情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要去重新安排一下商场施工的事情,江雨蘅也想跟着去。
等吃完了早饭,几个人便各自行动,江雨蘅还是开着自己的爱车去往商场楼。
到达施工现场,江雨蘅熟练地停好车,戴上安全帽,而后便向工地内里走去,今天她特意穿了一双运动鞋,脸上略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活泼。
好在昨天虽然事发突然,但是后面已经安排妥帖,工人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机器的轰鸣声和工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一切井井有条。
本来很和谐的画面,突然闯进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江茉茉踩着一双恨天高,走起路来颇有些趾高气扬的味道,身后还跟着几个差不多年轻的女生。
“茉茉,这就是你们家那个野种开的商场啊?这之前不是个烂尾楼吗?”
其中一个女生面带嫌恶,看着眼前的四层楼。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这楼之前是因为闹鬼才烂尾的,都没人敢接。”
“你这个野种姐姐还真是个没脑子的,什么都不懂还什么都要做。”
“就是,哪像我们家茉茉,一个人撑起整个江氏。”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搭腔,挖苦江雨蘅外还不忘奉承几句江茉茉。
江茉茉自然很是受用,心安理得地全盘接收。
“你们也别这么说,我姐姐就是太着急了,所以没有调查清楚而已。”
江茉茉假意转身为江雨蘅辩解,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得意。
而江雨蘅听到这些话,也不恼,只是心中不禁冷笑。
才跟贺兰临说了江茉茉今天可能会来,没想到还真的来了,犯罪心理学诚不欺我。
她知道江茉茉和她的朋友们不过是来挑衅的,但她并不打算让这些人破坏自己的心情。
随后径直走向刚刚说话的那几个,面带微笑:“各位,如果真要论野种的话,那种没有血缘关系还迫害姐姐的人,才能叫野种。”
一边说,眼神一边转向江茉茉:“你说是吧,陈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