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妈!我回来吃饭了!”
顾晨大摇大摆的走到客厅坐下,桌子上摆满了一大桌的各色肉菜,有切好的香螺片,卤牛肉、熏鸭……
一桌的荤菜任是没有一道蔬菜。
“看来这里的三个诡异已经等不急要吃我了。”顾晨看着桌子上的菜心中冷笑。
不过巧了,他也不打算继续在这个鬼地方待下去。
厨房,罗娟丢了一块肉在脸盆里,黝黑的脸盆里顿时爬起了密密麻麻的的福寿螺。
看着那些福寿螺一拥而上把那块肉吃完,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后兴奋的推门而出:“相公,奴家今天可是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答应我你可要全部吃完!”
“好啊。”顾晨满口答应下来。
眼神却看向里屋,罗秀春也拿着一大盘的肉从房间内走出。
“儿子,妈这里也做了肉,你要不要也吃一点?”
罗秀春贪婪的目光不断在顾晨的身上来回扫过,完全不顾及身后罗娟恼怒的目光。
两个诡异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如果不是因为诡灾衍生的规则限制了祂们自相残杀,祂们现在就会马上动手分出一个你死我活。
很多时候诡异之间的斗争比诡和人之间的斗争还要激烈。
毕竟人如果死绝了诡也就不会存在,但诡要是吃了另一个诡,带来的只有实力的提升,别的一点损失都没有。
顾晨依旧是笑嘻嘻的看着罗秀春,说道:“没问题,不过……在吃饭之前,有一个人想要找你们谈谈天。”
“谁?”罗娟问道。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鼻尖就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织女二十只触手在地上蠕动着一点点推动她前进,被泡发肿大如磨盘的脸不断滴落尸水。
“织女!”
罗秀春面色大变,她的目光对上织女的20只眼睛,一股寒意涌上。
不过另一个人比她还要紧张。
罗娟没想到自己即将完全掌握这个诡域世界,现在还会出现这么一个可怕的对手。
顾晨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对着罗娟说道:“严格上,你应该叫她一声——姐姐。
她进门比你早,所以她是大,你是小。”
罗娟:……
罗娟冷冷一笑,贝齿紧咬,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好字:“好,好,好!夫君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位‘娇妻’!那妾身就出去好好会一会这一位‘姐姐’!”
说着她狠狠的刮了一眼顾晨,目光中凌然的杀意已经不再做任何掩饰。
只待她灭了外面那个比诡还要奇怪的东西后回来在慢慢享用这个“夫君”。
说着她就走到门口,刚迈出一只脚,她又回头看向罗秀春:“还请婆婆也和我一起出去迎接一下外面那个‘前儿媳’!”
罗秀春明显不愿意出去,她刚刚满脑子想的都是等到罗娟出去了,自己就能够独享顾晨的肉了。
看罗秀春磨磨蹭蹭的样子,罗娟冷笑一声,说道:“我可是听虎子说过了,外面那个女人最恨的人里你一定有一席之地。
怎么?要我把她请进来,先和你叙一叙婆媳情谊?”
罗秀春暗骂:婆媳之间有个屁的情谊,放她进来第一时间就是把我撕碎了。
“不了,我和你出去……”
“算你识相!”
说着两个诡异一前一后迈出了大门,出门前罗娟还不忘贴心的把门闩带上。
生怕她‘最爱’的夫君再一次偷跑了。
一步跨出,诡域罗湾镇之内风云突变,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得乌云密布,空气中开始飘散混杂腥臭味与腐臭味交织的恶臭。
浓稠的黑暗笼罩在院落之外,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这个异化小镇之上。
温馨质朴的氛围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小院的篱笆墙像是被一双双无形的手扭曲过,原本整齐排列的木条变得歪歪扭扭,仿佛是痛苦挣扎之人的肢体。
篱笆上攀爬着的牵牛花藤蔓,茎变得粗壮而黝黑,如同一根根青筋暴起的血管,花朵也由娇艳的紫色变成了诡异的深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像是发出无声的诅咒。
与此同时所有还在行动中的小镇居民全部突然倒下,一只拇指大小的福寿螺顺着他们的后脑勺一点点向上爬。
这才是真正的诡灾世界,之前的平静都在这一刻卸下的伪装。
顾晨看着远方,他的灵觉已经仿佛听到了来自远方的哀嚎。
那是八千小镇居民的哀嚎,是他们生命最后时刻不甘的咆哮。
“希望织女能够争气一些。”顾晨呢喃道。
事实也正向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走出房间的罗娟和罗秀春瞬间完成了形变,罗源的身体出现腐蚀性的粘液,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个深褐色的螺壳,四肢也变成的软体。
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她的身体像是一团扭曲的黏液,不断有腐蚀性的液体从那已经软体化的四肢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立刻发出 “滋滋” 的声响,
罗秀春皮肤也彻底变成了青灰色远远看去宛如干裂的树皮
她手中紧握着的菜刀,看似平凡无奇,却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刀刃上仿佛凝聚了无数的怨念,锋利无比,无坚不摧。
“卡兹~”
一道闷雷打破了死寂。
织女首先发动了凌厉的攻击,她那二十只触手如汹涌澎湃的黑色巨浪,铺天盖地地向福寿螺精和老妇人席卷而去。
有的触手如长矛一般直刺向目标,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有的则像灵活的绳索,在空中蜿蜒盘旋,试图从各个角度缠绕住对手。
罗娟迅速做出反应,她的身体开始疯狂旋转起来,速度之快,如同一个黑色的旋涡。与此同时,她将体内的黏液向四周喷射而出,那些黏液在黑暗中如同黑色的雨点,密密麻麻地洒向触手。
黏液与触手接触的瞬间,空气中弥漫起刺鼻的气味,像是硫酸与肉体相溶的味道。
一些触手被黏液击中,立刻皮开肉绽,绿色的脓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发出 “嗞啦嗞啦” 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