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随意的应和了两声,随后笑着说:“徐导,我们那边一会儿就要开始拍摄了,我妆造还没做呢,就先告辞了。”
她起身,冲着徐升微微一笑,目光在谢京溪和顾清越身上来回流转了一番,最后转身离开。
门被轻轻地关上,偌大的房间就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谢京溪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利弊,最后还是开口问道:“那我们的工作人员也能够跟着我们一起住在安排的酒店吗?”
徐升点了点头:“这是当然。”
谢京溪心里最后一丝犹豫放下,她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我也没有问题,只是我的行李什么的都还没有收拾,可能会晚一点入住。”
徐升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他的目光看向顾清越。
男人很是随意,他的目光落在谢京溪的身上,笑得随意:“连京溪都没有问题,我自然也是没有的。”
他说完,还特意冲着谢京溪挑了挑眉,可眼前的姑娘全然当作自己没有看到。
顾清越内心委屈:恶毒的女人,用完就丢。
“好好好,都可以就行。”
徐升心里的一桩大事落地,他笑着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剧组,开始跟眼前的两个做剧情拍摄。
谢京溪听得格外认真,而顾清越则是偶尔用眼神的余光打量着漂亮的姑娘。
顾清越内心:谁能想到,这样漂亮又认真的姑娘竟然会是我老婆?
......
从徐升的房间出来,顾清越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化妆间,而是跟着谢京溪的脚步,钻进了她的化妆间。
谢京溪的化妆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夏晴和林昭昭不知道去了哪里,也正好给了顾清越出手的机会。
男人一把揽住谢京溪的腰枝,脑袋趴在谢京溪的肩膀上,好不委屈地开口:“姐姐,你难道不想每天晚上都跟我呆在一起吗?”
谢京溪被他这一声姐姐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推开自己身后的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随意的吐槽道:“顾清越,你好恶心哦。”
第一次被骂恶心的顾清越,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他一脸哀怨地看向谢京溪,伸手捏了捏谢京溪软嫩的脸颊,忍不住控诉她道:“昨天还喊人家宝宝,现在就喊人家顾清越。”
“谢京溪,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是一个这么善变的女人。”
此刻的顾清越格外娇羞,谢京溪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歪头看向自己面前的人,笑着问他:“顾清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的像是一个小怨妇?”
顾清越被她给逗笑,男人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不满地开口:“谢小溪。”
“嗯哼。”谢京溪笑着,“我在呢。”
顾清越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暗示眼前的姑娘。
谢京溪看着他的手势,也不是没有明白,却还是在装傻:“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顾清越觉得自己这最后的一点耐心恐怕也要被谢京溪给磨没了。
他一把扯过谢京溪的手臂,在少女饱满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谢京溪瞪大眼睛,猛地将眼前的人退了回去。
顾清越被她推得踉跄几步,一脸迷茫地回头,正巧就撞上夏晴和林昭昭迷茫的眸子。
谢京溪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却还是僵硬地解释说道:“那个什么,顾老师过来跟我商量之后的拍摄。”
她的这话骗骗别人就算了,骗夏晴可真的太愚蠢了。
只见夏晴打量的目光在两个人来回扫视,最后锁定在顾清越还挂着淡淡口红的人唇角。
她冷笑一声,却还是没有戳破两个人的小把戏,只是看着顾清越说。
“那顾老师有商量好吗?一会儿拍摄就开始咯。”
还不等顾清越开口,谢京溪就先一步接过话。
“商,商量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冲着顾清越眨眼睛。
男人也瞬间明白了过来,顺着她的话就继续说:“嗯商量好了,你们还有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了。”
顾清越转身出了门。
看着男人走远的身影,谢京溪缓缓松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将门轻轻地关上。
门嘭的一声关上后,谢京溪就听到身后传来夏晴不屑的声音:“不是说你们会注意的吗?”
“嘿嘿嘿。”谢京溪讪讪地笑了一下,尴尬地解释:“意外,这纯属意外。”
林昭昭跟在后面补充,冲着谢京溪眨眼睛:“京溪姐,下次记得关门!”
“清越哥嘴角都还残留着你的口红痕迹呢。”
这话说出口的一瞬间,谢京溪的小脸就变成了粉红色,她迷茫地闭上眼睛,一想到顾清越唇角还带着自己的口红,她就像将刚才那个冲动的自己大卸八块。
只是还等不及刚才尴尬的场景,导演组就已经在喊拍摄了。
今天的戏份主要是,女主萧落在春日宴上被公主刁难,跳了一晚上惊鸿舞后回家擦药,被男主祁宿发现。
拍摄现场,谢京溪露出自己一双纤细的脚踝。
她本身就白,此刻上面化了夸张的伤妆,倒是显得更加凄惨。
萧落拿起桌案上的汤药,只见轻轻舀起一点,小心翼翼地受伤的脚踝处抹去。
她眉头紧锁,冰凉的膏药在红肿的脚踝上轻轻化开。
门外忽然传来佣人急切的声音:“将军,将军夫人现在......”
话还没有说完,顾清越饰演的祁宿就已经闯进了屋内。
萧落慌乱地收起脚,和桌上的药却还是被眼神敏锐的祁宿看了个真切。
男人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拿出萧落藏于身后红肿的不成样子的脚。
祁宿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们又为难你了?”
这是这个月萧落参加的第七次宴会,也是第七次带着伤回来,上京的这些贵女见不得她带罪之身还能嫁给赫赫有名的祁大将军,各种折磨人的手段都往萧落的身上招呼。
而现在,萧落只是平静地拿起衣裙将自己手上的脚踝遮住。
她面色平平随意地说:“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