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仞手臂上的衣服瞬间裂开,白肉一翻,血液飞溅!
“双儿!”程英皱了眉头。
纵然手臂在滴血,裘千仞也没放在心上,他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陆无双,然后抱起裘千尺,对程英说道:“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裘千仞铭感于心,如有下辈子,必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只是我的妹妹,我必须带走。”
“你要带她去哪?”
裘千仞微微一笑道:“找个有枣树的地方,从此隐居,再不问世事。以后,我只吃枣。我要跟我的妹妹在一起,直到我诵不了经,身死离去的那一刻……”
闻言,程英眼眶湿润;陆无双懊悔刚刚那一剑,确实有些冲动了,但矛盾的是,心里又觉得裘千仞作恶多端,即便当场杀了他,也绝不后悔!
待裘千仞离去,程英说:“我们回华山吧。”
陆无双点头,当即招呼那两个帮忙挖坑的男人一同离去。
而周伯通此刻,正躲在一棵大树上偷看欧阳锋,殊不知,他的行踪早已不是秘密。
“有啥好看的,小孩子玩过家家。”洪七公瞥了一眼大树,懒洋洋地翻了一个身。
“喂!快撅屁股!”欧阳锋手捉一只癞蛤蟆,严肃地威胁道,“再不撅,我就让你多打一针!”
那癞蛤蟆被掐,吃痛地呱呱大叫。
周伯通捂着嘴巴,憋着不笑。
欧阳锋头也没回地警告:“树上的,别打扰我做事!”
周伯通被人识破,便跳落在欧阳锋身旁,拎起一只癞蛤蟆问:“这些癞蛤蟆为什么撅着屁股在排队?”
“等着打针!”欧阳锋一拍他的手,警告道,“这几只教导过的,可别给我搞混了!”
周伯通观察一通,发现正在排队的癞蛤蟆有的撅起了一边屁股,有的撅起了两边,便请教道:“你教它们撅屁股?这是什么招式?”
未等欧阳锋回答,洪七公打趣道:“他这一招可厉害了,叫做‘阴险毒辣憋气撅屁式’,跟那个蛤蟆鼓腮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一旦学成,威力无比!”
“哇!”周伯通眼中带光,行至洪七公身旁好奇地问,“这威力有多大?”
“有多大?嘿嘿。”洪七公伸了个懒腰,指着大树道,“只要它放一个屁,便能让大树顷刻间爆破成碎片!”
周伯通露出惊讶之色,佩服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等神功,虽不够风雅,但也能护这癞蛤蟆一生周全了。”
洪七公捂嘴偷笑。
欧阳锋倒是专注,大吼一声:“让开!”,便携着五只青蛙行至情花坳里。
“小心又作死!”洪七公指着欧阳锋提醒,然后对周伯通说,“老顽童,癞蛤蟆练功会放毒,我们离远点。”
周伯通听后,一溜烟地爬到了树上,对欧阳锋喊道:“让它们尽管放毒屁,看是它们的动作快,还是我溜得快!”
哼!欧阳锋根本不想搭理他。分别抓起癞蛤蟆,让它们的屁股有序地扎到情花的刺上。
扎完后,发现癞蛤蟆没有反应,便把它们倒挂在树枝上。
周伯通跳落在地,好奇地问:“这倒挂金钩的,又是什么招式?”
欧阳锋指着癞蛤蟆,吩咐道:“从现在开始,用内力将情花毒从脚底逼到右手食指!”
看见蛤蟆们没有反应,他自己便来了个倒挂金钩,集中内力,将体内的毒物慢慢逼向右手,不料,体内毒物乱窜,导致真气紊乱,强行支撑,一时间把持不住,便翻落在地!
在一旁有样学样的周伯通也翻落在地上,喘着粗气说:“这功夫不太好学,估计那些蛤蟆还没开窍。”
欧阳锋恨铁不成钢道:“它们蠢得要死,不像我的过儿,一教就会!”
洪七公指着欧阳锋,不耐烦道:“你还是好好地待着吧,别让天竺大师看了笑话,你看那大武小武,笑得牙齿都嚼不动玉米了。”
大武小武一听,立刻低头吃玉米。
欧阳锋抓了抓鸡窝头,思索片刻后,仿若醍醐灌顶般哈哈一笑:“我说它们怎么没反应,肯定是任督二脉没有打通!”
语毕,扬起手指就去摸癞蛤蟆的背部。周伯通见状,也去帮忙。
“哎呀,瞧你们两个的智商,简直就是……”洪七公想说,一个颠,一个幼稚,不过话到嘴边,又改口道,“你们两个的智商,简直就是天下无敌!”
他们两个帮癞蛤蟆疏通背部的经络后,又尝试用内力帮它们逼毒,结果癞蛤蟆呕出口水来。
“人家中的是情花毒,有情才会毒发。没情会有什么反应?难道是呕吐?”洪七公躺在石头上嘀咕,不曾想,被忽然探过头来的欧阳锋拽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它们没有情人?”欧阳锋问。
“没有,我没看见他们有。”周伯通跑过来回答。
“我不是问你,我是问他!”欧阳锋指着洪七公。
洪七公眼珠子左右一转,拍开他的手道:“它们有没有情人,这事问我,就问对人了。我不仅知道它们有没有情人,我还知道,它们的情人是谁。不过,你得先把天下无狗的破解招式耍给我看,我必定知无不言!”
“哈哈哈~”欧阳锋大笑一通,蓦地,又嗤之以鼻道,“想得美!这可是我留给过儿的!你不告诉我,我就严刑逼供!”
欧阳锋说着,转身向癞蛤蟆走去。
“颠公!简直无药可救!人都受不了你,癞蛤蟆肯定更受不了!”洪七公背着手,愤懑不已。
欧阳锋动手之前,又询问周伯通怎么看。
“这个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想,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哪只天鹅飞下来跟癞蛤蟆亲亲。”周伯通脸颊绯红,难为情地用右食指亲了一下左食指。
欧阳锋指了指他,醍醐灌顶般哈哈一笑:“原来他们不是没有情人,只是单相思!单相思正好能让情花毒发作!情花毒一发作,我就可以趁机观察它们。或许,我捉的这五只癞蛤蟆还没有发情,我再捉过!”
“我来帮你。”周伯通说着,转头问洪七公,要不要一起。
“哎呀,我烦死了。”洪七公掏了掏耳朵,又躺了下来。
周伯通在这玩的不亦乐乎,而他的情人,瑛姑就不好受了。
她不好受,一灯大师也跟着遭殃。
因她一会拿一灯大师的袈裟擤鼻涕,一会拿一灯大师的衣服擦眼泪。
一灯大师一开始还会挣扎,后来,也就随她了。坐着,坐着,就进入了“坐如钟”的高级境界。
“哎呀,数什么数!”瑛姑手一抬,就扯住了一灯大师的佛珠。
“放手。”一灯大师微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眼神凌厉,如是低声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