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猪,又不是黄金,论个毛线啊。
嘴上则是乖乖地说:“我只是想问问去哪里。”
冷不丁的被人从被窝里面叫起来,还不允许问问去哪里了。
贺景麟不耐道:“上车,就你这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卖到南非都不禁造。”
这么娇气的,他一个人造她都禁不住,哪一次不是哭哭啼啼的。
乔白:“...........”
听到浑话,乔白立马升起了挡板。
让沈清禾意外的是,贺景麟要带她去的刑场是超市,还是京都最大的超市。
“我们要买什么?”
“缺什么买什么。”贺景麟双手插兜,大步往前走,漫无目的的,乔白安静的跟在身后,跟两人的距离隔开了几十米。
身高差距,沈清禾每次跟贺景麟说话都需要仰头,“可是家里什么都不缺啊,吴嫂把晚上要吃的菜都买好了。”
家里的吃穿都是吴嫂操办的,事无巨细,她是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缺的,要不打电话问问吴嫂,手机刚掏出来,贺景麟就从她的指尖抢过了手机塞进了他的口袋里面。
动作自然。
接着一个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后勃颈把人被动的往前推,声音冷冷的,“买零食。”
“啊。”沈清禾侧头,觉得莫名其妙,“零食跟水果我早上不是拿了两袋回家吗?吃完了吗?”
怎么可能,有好多呢。
贺景麟的脚步未停,一本正经的扯谎,“过期了。”
过期了?
沈清禾:“..............”少爷,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你不会扔了吧?”沈清禾一脸的可惜。
贺景麟:“吴嫂拿去喂流浪狗了。”
沈清禾:“............”
那一袋子零食里面最多的是薯片,居二的是小饼干,最少的是罐头,都是她喜欢吃的,长这么大没有听说过哪条狗喜欢吃薯片跟罐头的。
她已经词穷。
反正今天贺景麟的行为很反常。
乔白:反常就对了,推了下午的会议,非得拉着少奶奶来逛超市,这说出去谁信啊,简直就跟见鬼了没区别。
说话期间,她已经被带到了零食区,贺景麟挺拔的身躯与她并肩站着,黑影笼罩在一侧,她深深地嵌入他的影子中,重叠在一起。
超市头顶的灯光像聚光灯,打在他笔挺的鼻梁上,泛起一个亮点,忽地他低眸,视线相撞,被抓包,沈清禾忙不迭,心虚地别开视线,随意在货架上拿了一个东西。
心不在焉地开始研究,耳畔微微泛红。
贺景麟看出了她的心虚,没有放过,调侃道:“觉得我不够持久?”
说完,他玩味的盯着她手里的东西,嘴角的弧度不断的加深。
闻言,沈清禾才看清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两颊瞬间红成了猴子屁股,燥得慌,解释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面。
她刚刚随手拿的东西是进口套,估计是超市的服务员怕来购买的人看不懂全英文的,特别在背部贴了全中文的说明书,还把持久延时,刺激,颗粒感几个词语放大了。
放大就放大吧,重点还用不同颜色来体现,简直是社死现场,跟在不远处的乔白都被整得不好意思了,拔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围还有选零食的情侣,不约而同的看过来,贺景麟淡定自如,完全忽视了周围的视线,而对于脸皮薄的沈清禾来说,太尴尬了。
这会她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贺景麟笑了,从她的手上抽走了那一盒被她紧紧拽着的套,放进了推车里面,睨一眼空空如也的购物车,觉得一盒还不够,又往里面丢了同款的4盒。
然后转身对着乔白示意,让他推车子。
乔白非常无语地推着车子跟在两人的身后,贺景麟抬手逮着她的后脖颈把人往另一个地方带,周围空空如也,他开口,“5盒,够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她更不好意思了。
她没有想买这玩意,只是拿错了,现在说够也不是说不够也不是,只想把这个话题给岔过去,点了点头。
不管好吃还是不好吃,一股脑的把货架上的零食都往购物车里面丢,只想快点买完离开。
40分钟左右。
乔白的肩膀上挎着一个购物袋,两个手上提着两袋零食,贺景麟像一个大爷似的大步往前面走,许是嫌弃沈清禾腿短,始终握着她的后脖颈,把人往前面推。
两人坐进后座,沈清禾先进的,贺景麟随后跟上,车门关上。
车尾,乔白一脸郁闷地在放战利品,手指被勒得很红,还有点抖,帕金森既视感。
回到别墅时,乔白麻溜地离开,吴嫂一脸茫然,不过年不过节的,早上明明买了两袋的零食,结果少爷说让她拿回家吃,这会又买了5袋。
搞啥?
吴嫂不理解,不过能看到少爷跟少奶奶一起逛超市,她是非常高兴的。
晚上洗完澡,贺景麟宽大的掌心握着五盒突兀的东西,围着白色的浴巾,裸露着上半身坐在床沿研究。
沈清禾捏捏发红的耳垂,低垂着头,故意当做视而不见,路过贺景麟身侧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拉了一下,她跌到了贺景麟光洁,结实的胸膛,他扬着唇,把手里的五盒东西扔到她的怀里,问:“晚上用几个?”
“不........不用。”
她低着头,快速整理怀里的东西,把东西往他的怀里按,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手指像触了电般,酥麻。
仿佛一道电流直通掌心再到尾椎,再到脚底...........
她红着脸收回,5个盒子纷纷掉落,忽然她被腾空抱了起来,头顶响起他的嗓音,“脚勾上。”
不自觉地,她条件反射地把脚环了上去,窗帘被拉开,一缕月色钻了进来,铺了一地,地板呈暖色调。
不沾一丝灰尘的玻璃门,能清晰地看到玻璃外的风景,天空中皎洁的月亮,被风拂动的树枝,随风飘落的落叶,宛如一幅画卷。
这个晚上她足足趴在玻璃门上两个小时,耳畔始终徘徊着两个词语,“久吗?有区别吗?”
她已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贺景麟说:“明天晚上给你日记本。”
就这样她带着期待,去找周公诉苦了。